因为宫门老执仞和少主同时遇刺,所以宫尚角是连夜赶回来的,宫远徵也因此一夜未睡,跟着宫尚角跑前跑后。
宫远徵是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的时候回到徵宫的,他想着趁天色还早,把那夹竹桃制成粉,混入宫子羽的吃食中,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能让他暴毙了。
然而前一秒还勾着嘴角的宫远徵下一秒笑容就僵在了脸上,他瞪大了眼眸,不可思议的看着那精心打造的暖房,里面竟空空荡荡。
他的徵宫向来除了他没有别人,连一个下人都没有。
肯定是哪个小贼潜入他徵宫来把他精心培育的夹竹桃给偷走了,该死,让他查到了是谁,定把那人的手脚都砍下来制成毒药。
一宿没有合眼,身上的衣服也不曾换过,宫远徵有些嫌弃的吸了吸鼻子,准备回正殿里换身衣服再配个抹额,然后再去抓那个偷他夹竹桃的小贼。
敢偷他精心培育的花,看他不把他折磨致死。
一进寝宫,宫远徵下意识的皱了皱眉,今天不对劲,他的寝宫里有人。
他下意识的摸向自己腰间的暗器袋,一步一步走向那个在他床上鼓作一团的“刺客”。
走近了才发现,床上那鼓鼓的一团隐隐有些颤抖,被子未遮盖住的地方,是满头墨色的长发,虽然她朝里面侧躺着,宫远徵看不见她的面容,但是他能确定,是个女人,竟是个女人?
他二话不说,伸手一把拉过被子,扯开一角,在意识到不对劲之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被子扔了回去。
“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宫远徵红着脸跳开了些许,有些别扭的咳嗽两声,他怎么也没想到,看到的是女人光洁如玉的美背,现在的无锋刺客在玩一种很新的招数吗?
“我,我没有衣服……”
小姑娘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娇滴滴的,宫远徵皱了皱眉头,狐疑道。
“宫远徵,给我药。”
“你受伤了?”
相比于刚刚,此刻的声音似乎又多了一分隐忍,宫远徵皱皱眉,她要真是无锋的人,是谁把她打伤的?又藏到他宫里,这说不通啊。
“你少装傻,你光撩拨我,撩拨完就跑路,根本不顾我的死活,宫远徵,我讨厌你。”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什么撩拨你?我什么时候撩拨过你?”
宫远徵大惊,他可是清清白白的,什么时候撩拨过女子?多年前,他对上无锋的女刺客,他只觉得刺激,猫抓老鼠了半天,可也不曾撩拨过别人。
除此以外,这宫门里除了宫紫商,别说女人了,连个女人的影子他都没看到,更别说接近再撩拨了。
“昨天晚上你摸我花蕊,又摸我花心,宫远徵,你就不需要负责吗?”
床上的小姑娘侧过身来,一双明亮的眼眸里充斥着怒气,怒气冲冲的瞪着宫远徵。
宫远徵愣了愣,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他看了看床上的人,又转头看了看原先养着那株夹竹桃,如今却空空如也的暖房。
“你说……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