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到了家,盛阳扶着摇摇欲坠的阿栀上楼,都到门口了,盛阳又犯了难,阿栀家的大门用得是密码锁。
看着已经倒在他肩上不太清醒的阿栀,无奈之下,盛阳只能把人带到了自己家里。
几乎是毫无犹豫的,他就把人扶到了自己的卧室里,让她躺在床上,阿栀的酒品很好,和她朋友不同,她醉了不会大吵大闹,只是迷迷糊糊的安静的睡觉,偶尔不舒服了会委屈巴巴的喊一句难受,盛阳在床上侧躺了一会儿,什么也不做,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看着她的睡颜,他似乎也很满足。
十年了,这是他第一次离她这么近,他花了十年的时间,因为她,而学习这个专业,踏进这个圈子,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
怔怔的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盛阳突然急急忙忙的起身,往房间外面走,他显得有些急躁,走到客厅后转了两圈,他才去冰箱里拿了一瓶冰水,打开盖子咕咚咕咚的直接灌了大半瓶,燥热,前所未有的燥热。
喝完水,他静默了一会儿,整个人似乎都冷静了许多。
她走到客厅拿了个玻璃杯,倒了一半的热水,又倒了一小半的凉水,用手背试了下水温觉得是温水后,才将其放到了床头柜上,然后小心翼翼的帮她盖上被子,生怕惊醒了她。
做完这一切,他才拿了换洗的衣服去洗手间洗漱,准备今晚睡在客厅的沙发里。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他正刷着牙,猝不及防的就听到外面的动静,几乎是一秒钟的时间,阿栀就已经冲了进来,她似乎是想要吐,但是甚至于连洗手台都来不及够到,就一股脑的直接吐在了盛阳的白衬衫上。
那一刹那,盛阳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这是他家罗美玲女士为了他今天相亲斥巨资买的399的白衬衫,连吊牌都没摘,就等着相完亲就把这衬衫给退了,这下子......应该是不太可能了,那他能想个什么似模似样一点的理由呢?
“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吐完,阿栀似乎整个人都清醒了些,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低着头道歉,像个犯了错被老师批评的小学生一样,看起来可爱又可怜。
盛阳的心不知道被什么突然揪了一下,随即他摇着手说没事。
“没事没事,这都是小事。”
“要不你脱下来吧,我看看什么牌子的,回头买件一模一样的换给你。”
阿栀说着就鼓了鼓腮帮子,要垫着脚伸手把他身上的衬衫脱下来,盛阳惊了一下,吓得连连后退。
可醉了酒的阿栀根本就站不稳,他突然的后退让她瞬间重心不稳,眼看着就要摔下去,盛阳又伸手一把将她扶住,揽到了自己怀里。
救命啊,这次不仅仅是腰上的触感了,胸部的感官让他吓得一动不敢动,整个人浑身上下僵硬的不能再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