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美……”
一旁的琥珀被女孩的容颜牢牢地吸引住了目光，情不自禁地喃喃低语。
萝莉商人狡黠地说道：“如何，确实是极品吧？”
“……”
努尔没有回应，专注地端详着红发女孩轻闭双眼的面庞。她的睫毛微微颤动，琼鼻挺立，嘴唇殷红，脸部仿若被神明精雕细琢过一般，整体接近完美比例，让他一时找不出什么瑕疵。
再搭配她轻盈的身段与苍白的肌肤，红发女孩竟不似凡间的生物，而有一种天使降临人间的感觉。
“芙萝尔，睁眼。”萝莉商人看着两人的反应，顿时有了底气，胸有成竹地说道。
伴随着红发女孩的双眼逐渐睁开，努尔的呼吸都无法察觉地停滞了片刻。
他现在真正理解了“画龙点睛”这个成语。
如果说前面女孩只是有了一层天使的型，那么现在，她的整具躯体自内而外，完全与天使的灵魂融合，竟散发出些许神圣的气息，让人不禁产生触碰身体都是一种亵渎的想法。
女孩的瞳孔泛着天空般的湛蓝色。她的神色平缓，略带好奇地注视着努尔的面孔，似乎对自己那让人沉醉的魅力并不自知。
努尔移开视线，面不改色地说道：“她的名字就是芙萝尔么？”
“啊，那只是我为了方便称呼她随便起的名字而已。你应该知道，奴隶是没有资格获得真名的。”萝莉商人解释道，“在此之前，她只有一个编号。”
“八十六号。”
“待会填写奴隶交易合同的时候，用的也是八十六号这个编号。”
努尔淡淡说道：“看来你已经对这桩交易胜券在握了啊。”
“我确实看不透你的心思，不过你女伴的痴样一目了然哦。”萝莉商人挑了挑眉毛。
琥珀猛然惊醒，连忙并拢双腿，坐直身体，有些难为情地低下头。
在此期间，红发女孩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努尔的脸部。萝莉商人轻咳了一声，她才意识到有些不太礼貌，适宜地微微侧过过脑袋。
“芙萝尔没开过苞，作为奴隶该学的都学了，那方面也是我亲自上阵教的，我保证她能让你爽得欲生欲死，至少这几十年你都不会想别的女人……”萝莉商人伸出五根手指头，“所以，你懂吧？这个数已经是赔本买卖了。”
努尔淡定地指出：“就算不提半精灵，芙萝尔也不是该出现在奴隶市场这种地方的货物吧。”
他心里很清楚，这种级别的奴隶应该出现在上层社会的特殊交易渠道里，而不是放在奴隶市场碰运气。
这也不是平民能买的起的价格。
萝莉商人讪笑着说：“想不到一向自命清高的精灵族中也有老手啊。
“实不相瞒，因为走私半精灵被上头注意到了，主人的主人的主人掌握的渠道全部翻车。我们也是不得已才临时想出这么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她解释道，“现在资金周转出了大问题，我们很缺钱。要不是芙萝尔对你有好感，我也不想忍痛割爱。”
“放心，你要实在放心不过，我允许你以自己的方式对芙萝尔进行彻底检查。当然，如果你没发现问题，就必须把她买下来。”萝莉商人又抛了一个媚眼，“毕竟我也不知道你会进行什么样的检查呢，如果是不可逆的那种，又不买我不就亏大了嘛。”
努尔略微沉思。
“行吧，给我和芙萝尔一个隐秘的小房间。”
……
芙萝尔听从努尔的指令，顺从地转过身站立。
她甚至主动将连衣裙的肩带解开，让其自然滑落。
经过胸口的时候，白裙停顿了片刻，随后一路顺滑地淌到地上，露出了一具完美且魅惑十足的胴体。
她除了浑然一体的白皙外并无异色。
努尔别过脸，无声地施加了几个屏蔽魔法与隔音魔法，遮蔽了外界与芙萝尔，淡淡说道：“前辈，接下来就靠你了。最好不要让她察觉。”
“嗯。”
粉红小虫化为一团粉雾，先是在她的后面飘来飘去，查看表面是否有问题，随后无声无息地融入了她的肌肤。
过了约一刻，粉雾再次飘出，回归了努尔的身体。
“除了奴隶的血脉印记外，没有任何问题，包括隐藏的诅咒标记什么的。”她的声音出现在努尔的脑海里，“顺便问一下，你打算靠她生小哥布林来解决哥布林族的问题？”
“前辈，注意你的形象。”努尔提醒道。
“没有购买通常的奴隶，而是选了这种，哼哼……”粉红小虫一副“我懂得”的态度，“这就是你要选的终生伴侣？”
“……”努尔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检查完了。芙萝尔，走吧。
“我已经决定好了。”
经过讨价还价后，努尔活用上辈子的经验，几乎付出了身上携带的所有金钱与珠宝，才最终买下了芙萝尔。
萝莉商人的脸色很难看，五官快拧在一处，像是吞了一整只酸柠檬。
这精灵看着风度翩翩一表人才，砍起价来却是根善于忽悠的老油条，引导着对话的走向，精准地戳动她的底线又不超过，等她清醒过来后才知道自己完全没赚到预期的价格。
这家伙的内在与外在完全判若两人！
“碰到你这种客户算我倒了大霉！”她愤恨地说道，“你给我记住了，这算你欠我一个人情！”
“那你打算要我怎么还呢？”努尔饶有兴趣地看着一脸黑线的萝莉商人，“说不定以后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萝莉商人盛世凌人的气质骤然变化，面色变得平和。
一瞬间，她竟像是变成了另一个人。
她严肃地盯着努尔的双眼：“我知道精灵族不会违背自己的誓言。”
“是的。”努尔颔首。
反正他现在的本质是哥布林。
萝莉商人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我想请你发誓，以后要善待芙萝尔，不要虐待她，伤害她，尽量对她好一点。
“她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孩子，不会让你失望的。如果你愿意让她幸福，我就很满意了。
“这就是你能还我的人情。”
努尔微微愣住，再次打量着眼前的萝莉商人。
她已经完全褪去了奸商的气质，澄澈的双眼望着他，正期盼着他的回答。
芙萝尔转头看向萝莉商人：“一号，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我知道。”编号为一号的萝莉商人擦了擦眼睛，“真到了告别的时候，就确实有点舍不得。
“怎么样？精灵，我这个条件不过分吧？”
努尔轻轻摇头：“不过分。
“我会如你所愿发誓。”
……
当合同签署好，芙萝尔的无主印记借由仪式彻底转变为努尔所有后，交易便结束了。
一向活跃的萝莉商人除了必要的流程引导外，沉默地旁观了全程。
芙萝尔揉了一下眼睛，柔声询问道：“一号，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么？”
萝莉商人有些雀斑的脸上绽放出笑容：“你应该早就明白了，奴隶是没有名字的。”
她走上前来，动作幅度很轻地拥抱了一下芙萝尔，再干净利落地分开。
“再见了。祝你幸福。”
这就是最后的告别了。
努尔与琥珀将芙萝尔领走时，萝莉商人凑到努尔身边，将他拉到一边。
“作为赠送内容，最后给你一个忠告吧。”她小声说道，“最好在两年之内离开普尼斯港，不要追问我为什么。
“还有，小心邪教徒。”
注意到努尔的凝视，她再次抛了一个媚眼：“放心，你以后会见到我的。”
“不用联系方式？”
“……不用。”
努尔点头：“行，感谢你的忠告。
“我不会亏待芙萝尔的。”
他们离去后，萝莉商人一屁股瘫在地上，拢了拢自己乱糟糟的黄发。
“我已经尽了我最大的努力了。”她自言自语道，“希望芙萝尔能得到最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