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玖注意到皇后脸色的变化。
恰好此时,青黛也回到茶玖身边,俯身低语:“殿下,事情都办妥了。”
她按照茶玖的吩咐,找了忠心可信的宫人,先是处理了假山后昏迷的邹嬷嬷,随后将楚梦婉引去偏殿。
偏殿离那有问题的房间远得很,加上宫人也是眼熟的,楚梦婉自然放松了警惕。
她甚至还想着去换身华丽喜庆些的衣裳,来看茶玖即将到来的被捉奸戏码。
谁知道中了药的宋立早就被挪到了偏殿,只待楚梦婉一进去,房门被人从外面关上,宋立马上如狼扑食,将她压倒在身下。
皇后听闻这荒唐之事,脸色铁青,极力维持体面,不动声色地离开宴会。
茶玖也悠哉游哉地跟了过去看热闹,沈北战不便参与这种宫廷丑闻,便没有跟着去。
偏殿的门被侍卫用力踹开,里面不堪的情景顿时暴露在众人面前。
两具身体在床上难舍难分,大汗淋漓。
男人双眼猩红,埋首雪肤。
那女子抱着他脑袋,既痛苦又欢愉。
除了皇后和她贴身信任的一些宫人之外,其余的普通宫人和侍卫连忙退出殿外,生怕自己看清楚了私通两人的模样而被拉出去处死。
皇后气得发抖,指着两人道:“给我把他们拉开!”
两个力气大的嬷嬷上前去分开两人,并端来冷水把他们都浇了个清醒。
茶玖刚好到来,冷眼看着这一切。
“回禀皇后娘娘,是宋二公子和柔嘉郡主!”
楚梦婉浑身湿透,逐渐清醒后开始回忆起整件事情,顿时脑袋嗡响,心神剧烈,喃喃:“怎么会这样……”
她慌乱的目光环视周围,大家脸上的表情都是厌恶和鄙夷,直到她捕捉到站在门边眼神嘲讽的茶玖,她才知道自己中计了。
“皇后娘娘,我是无辜的,是楚沅设计了我,她给我下药了!”
皇后本来就讨厌恭王府的姐弟俩,如今楚梦婉自己做了丑事,还要攀咬公主,更是让她感到生气。
“不知廉耻,还目无尊卑!来人,给本宫掌嘴!”
楚梦婉还想挣扎,却被压着两边的手臂跪在地上。
皇后身边的小全子是惩罚宫人的好手,十个嘴巴子打过去,没有声音,却寸寸到肉,痛得楚梦婉险些晕厥过去。
皇后忍着怒气,招手示意茶玖过来,用两人方能听见的声音问道:“这件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她虽然想借这个机会惩治楚梦婉,却担心会牵扯到茶玖身上,这样就得不偿失了。
茶玖淡定自若:“母后尽管查便是。”
有了茶玖这句话,皇后便放心了。
十个巴掌打完,楚梦婉的脸颊已经肿得老高,嘴角渗血,还吐出两颗牙齿来。
她当众失了身子给宋立,此时只想咬死是茶玖蓄意陷害她,好挽回仅存的名誉。
“我是被陷害的。”楚梦婉趴在地上,眼神恨恨盯着眼前的茶玖和皇后,“我要见皇上,我要让太医来检查这房间的物件!”
皇上疼爱她,一定会将这件事查清楚,还给她一个清白!
茶玖毫无闪避地对上楚梦婉的视线,唇角勾起讽笑。
她坦然地让青黛去将太医院当值的太医全部请来,也提议皇后派人将此事告知皇上。
楚梦婉见她如此坦然无畏,心里升起巨大不安。
很快,太医率先赶到。
事关宫廷秽乱,他们对房间内所有的东西都检查仔细,却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楚梦婉慌了:“不可能,房间里一定有什么熏香或者花卉,可以催人情欲,又或者是我用过的酒水杯子……”
太医颔首回禀:“房间里没有熏香和花卉,也没有任何异常的气味。臣等也检查过宴席上郡主用过的酒水和食物,均无异常。”
茶玖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欣赏着楚梦婉难以置信的表情。
她对楚梦婉用的是系统的催情药剂,药性极强,无色无味,一旦挥发,连精准的机器都检测不出来,更不要说测毒手段落后的太医院。
此时,皇上也匆匆赶来。
楚梦婉看见这段明黄身影出现,心下顿时安定许多。
她知道不管如何,皇上一定都会尽力保住她的。
他的慈父宠爱,便是楚梦婉最大的倚仗。
“皇上……”楚梦婉的眼泪像断线珠子,十分可怜。
皇上坐在主位,脸色阴沉地听完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查!再查!给朕把这偏殿里里外外都彻查一遍,将附近所有宫人全部投入内狱拷问!”
皇上怒不可遏。
他精心教养楚梦婉这么多年,最后却便宜了一个连功名都没有的宋家庶子,他如何不怒?
系统细心地扫描楚梦婉体内是否还存在催情药剂分子流动,却发现了异常。
“茶茶,楚梦婉怀孕了。”
茶玖先是一怔,随后顿感今天这场局更有意思了。
“既然郡主说她是被人下毒陷害的,不若让太医为她把脉一查吧。”茶玖坏心提议道。
楚梦婉脸上闪过慌乱:“不必了,如今药性散去,我身体已经查不出来什么了。”
她还怀着孕,怎么敢给太医查?
茶玖不慌不忙:“就算是药性没了,这脉搏若曾受药物影响,也能探知一二。郡主不是想要清白吗?为何让太医把个脉也不肯?难道你还隐瞒了什么?”
皇上看着楚梦婉长大,自然清楚她的一些表情动作。
此时见她眼神躲闪,脸色慌张,便知有异。
他沉下脸来,不容置疑:“太医,给郡主把脉。”
楚梦婉下意识地躲开太医的手。
太医无奈,只能由两个宫人抓住她,自己再诊脉。
他表情随着楚梦婉的脉象变幻,又惊又疑,不敢妄断。
直到好几位太医都过脉后,才敢回禀皇上。
“郡主,郡主她……有孕二月有余了。”
刹那之间,寂静无声。
一根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清。
皇上额侧青筋暴起,手里的茶杯狠狠摔了出去。
众人惶恐跪地,唯有楚梦婉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皇后拉着茶玖跪下,姿态恭敬,眼神却淡漠。
这么多年了,她早就见惯皇上易怒多疑的脾气。
等他自己发完疯就好了。
皇后如是想。
不过她担心茶玖被吓着,于是悄悄伸出手去覆在女儿的手背上,轻拍安抚。
茶玖心中一暖。
皇上的脸色已经难看到极致,他走到楚梦婉面前,周身散发着暴戾阴冷的气息。
“说,孩子的父亲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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嗦!宝贝们国庆都去哪儿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