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的南大岭山上。
离山脚不远处的一个树洞旁,散落了一地的碎布和人体残渣。
一颗面目全非的骷髅头落在草丛里,旁边还有一双脚掌遗骸。
天气晴朗,风和日丽。
张凡把轧钢厂的事情安排好了,就开始整理个人物品。
何雨水听说张凡要走,也请了一天假,没去上班。
一大早,何雨水就挎着篮子,准备去买菜。
“你今天要上火车了吗?我给你做一顿丰盛点的,给你饯行吧。”
“好啊!我正好有些事情和你说,你先去买菜吧。哎,今天老太太出殡,你别撞上了。”
“白天还好,我只是晚上有些害怕。你就不要笑我了,我也知道这世上没有鬼的,只是还是有些害怕。我出去了啊~有事等我回来再说。”
没多久,老太太的尸体就被易忠海和傻柱他们抬着送走了。
这个年代,正是破四旧,反封建的时候,丧事一切从简。
聋老太太还好,还有孝子贤孙嗷一嗓子,做场法事。
贾张氏死在荒郊野外,连个收尸的都没有。
到了中午,处理完聋老太太的丧事,街道办带人封锁了老太太的小屋子。
易忠海家里,大家齐聚一堂。
“柱子,你给大家做顿饭吧,把闫埠贵和刘海中他们帮了忙的几个都请来,这顿算我的。”
“好吧,一大爷,您还有钱吗?我一分钱都没有了。给我拿点去买菜吧?”
“只有这两块了,你随便买点,吃顿便饭吧。秦淮茹,你和柱子真的要结婚了?柱子现在没有地方住了,你把他的东西搬过去吧。”
秦淮茹这一晚上都心神不宁,棒梗走了一天两夜都没有个消息,到底出了什么事?
听到易忠海的问话,她心不在焉的答应了下来。
“师傅,我想去找找棒梗,你们中午不要等我了,师娘,您帮我看看孩子吧?”
“唉,这个棒梗也真是的,怎么说走就走?他该不会真和他奶奶一起逃跑了吧?淮茹啊,你和我们说实话,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他们的消息?”
“师娘,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这都急死了,我先走了。”
“唉~你这样像无头苍蝇一样,你去哪里找?你知道棒梗有什么朋友,可能去什么地方吗?”
“我哪儿知道啊。碰运气吧。唉!”
秦淮茹急急的起身,准备去李怀德家附近打听了。
家里只剩下刘翠翠和易忠海。
两口子讨论起来:“老伴儿,你说现在贾张氏和棒梗不在了,她和柱子配一起还挺好的啊!少了两个拖油瓶,贾家很快就会恢复元气。这给我们养老是不是也有可能了?”
“唉,以后再看吧。只要柱子跟她结婚了,过一两年,还不倒霉的话,咱们就再和她处好关系吧。先这样着,我吃了午饭,有人约我,我要出去一趟。”
午饭过后,张凡把自己用的东西收了起来,下来找何雨水谈话。
“雨水啊,你先别收拾。我把家里的钥匙都给你,你以后就住楼下这间客房吧。咱们一起去把你的东西搬过来。”
“行,张凡,这一次,我一定给你看好房子。”
三人一起来到后院,帮何雨水搬起了家。
“哎哟,这何雨水是干吗?要搬到张凡家去住吗?”
“你说这名不正,言不顺的,何雨水怎么做得出来?不怕别人唾沫淹死她吗?”
二大妈靠在门柱上,看着何雨水一趟趟的把东西都搬走了,忍不住追去了中院。
慑于张凡的威名,这些妇女不敢当面嚼舌根,聚在一起,躲在窗户里边,说着何雨水的坏话。
傻柱看到动静,赶紧过来问道:“何雨水,你是疯了吗?你怎么搬到他家住去了?”
何雨水不想给他好脸色!
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何雨水刚刚舍了脸面,求张凡放过了他,结果他转身又落入了秦淮茹的魔爪。
“不用你管!”
傻柱大着嗓门喊道:“我是你哥!我就不允许你做丢人现眼的事情!你一个没结婚的姑娘,搬到男人家里住着算怎么回事?”
张凡不能让大家误会何雨水,赶紧说道:“傻柱,你别胡说八道!我今天要出差了,可能会在外边长驻。我怕家里房子没有人看着会坏,这才邀请何雨水帮忙,帮我看着房子的!”
“你们也听好了!我不在家的时候,谁敢说我坏话,给我泼脏水,我会请轧钢厂的厂长过来处理!谁敢造谣,就地开除!还有,谁敢打我房子的主意,傻柱他们就是榜样!”
一众看热闹的邻居,顿时噤若寒蝉。
回到家里,何雨边整理自己的房间,边和张凡聊了起来。
“何雨水,别人说了你闲话,你害不害怕?”
“爱说说去吧。我算是想明白了。过好自己的日子最要紧。我的名声已经在他们嘴里坏透了,可我过得不比她们好?这有啥好在意的。”
张凡笑着说道:“你现在有点女强人的架势了。呵呵,鸿鹄从来不听麻雀的叫唤。我马上要走,我这多余的票,都给你吧,留着要过期了。”
“我折算成钱给你?”
“哎哟,谈钱就俗气了。咱们之间用着着这样斤斤计较吗?我请你看房子,不也没有花钱吗?”
“谢谢你,张凡。我知道你是在帮助我,其实你这房子,放在这里,也没有人敢动。”
“房子长时间不住,就没有人气。蛇虫鼠蚁,都会住进来。到时候房子就坏的快了。我请你过来,算是互相帮助吧,你住得舒适,我也找了个免费的看房人。咱们就不要客气来客气去的了。”
“行,那我不说了。你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吗?用不用我帮忙?”
“我的东西早就收拾好了。雨水,你也在轧钢厂上了几年班吧?在播音室干的习惯吗?”
“还好吧!总比我在纺织厂好多了!工资也高,只是最近老是有人说闲话,你能和厂长说说,下次评先进,提拔,别提我行不?现在连于海棠,有时候都对我有怨气。”
“她觉得你抢了她的位置??她是神经病吧?就算你不去,她也升不了职。就她那小心思,谁看不出来啊?咱们厂可不需要这些不安分的。”
“她就是觉得,比我资历老,播音比我强。虽然她没说,我也感觉得到。”
“算了,你要是不想做这个,我和周厂长打个招呼,给你换一个岗位吧?你去品质部,当个主管怎么样?你是高中生,那些产品质量标准,你一看就懂。质检部需要铁面无私,我看你就挺合适的。”
“我这样直接调过去,不会得罪人吗?别人会不会说我啊?”
“怎么会呢?品质部才刚成立,谁上去都有可能。再说,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谁管得着你?”
“让我想想吧。张凡,你和厂长是什么关系啊?他为什么这么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