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想着，自己空手上门，空口白牙的想求个工作，没那么容易。
“张凡，我今天来，不是说工作的事儿。打小儿我爸就教我，要跟比自己强的人学习。我这刚回来，一时还不知道做什么好，我就想着，这院里就数你最聪明，本事最大，就想向您请教，请教，这往后的路怎么走。咱们好歹也是邻居，以前处得也不错，您就指点指点我一回吧。”
张凡没有想到许大茂为了前途挺舍得下脸面的。
“我也不是你啊，咱们情况不同。我就是个技术员，按部就班的学习工作就好了，你的事儿，我也帮不了你啊？你说说，你想干什么？以后有什么目标？人生在世，不就是定好一个小目标，一步步来么？”
许大茂想到自己的处境，沮丧的说道：“哎，都怪刘海中！把我害得这么惨。我现在背着处分记录，正经单位谁会要我啊？我这些天也跑过一些老关系，他们不是不见我，就是说不缺放映员了。哎，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张凡想到个建议：“你可以去乡下啊！城里不缺放映员，乡下一定缺。”
许大茂：“张大工程师！你这是嘲笑我吧？乡下连个放映机都没有，我去了怎么放啊？那里更没有我的用武之地。”
张凡说道：“那你是没有饭吃了？那你申请上山下乡算了。如今下乡光荣，说不定能把你案底儿给消了。”
许大茂：“兄弟，你这真不是调笑我的？你知道乡下有多苦吗？留在城里讨饭也比乡下强啊。哪有你这样出主意的？你这是看不起我吧。”
张凡：“人总要活着呗？你在城里没有工作怎么过日子？这公家单位没有人要的话，你可以去打零工啊，或者拿钱收徒弟，教别人放电影也能养活自己啊。反正你自己也当不了放映员，也不用担心别人抢你工作。”
许大茂眼睛一亮，这确实是一个好主意啊——就是不知道能干多久，能过一天算一天吧。
“谢谢您了，这个办法我想试试。还是你们读书人脑子灵活！哈哈！你有没有亲戚想学放电影？我给你优惠！哈哈~~哎哟，不是，我免费给您教~说错了，呵呵~”
张凡：“我家亲戚少，就不劳你操心了。你刚才准备说我的什么事儿？”
许大茂说道：“就是准备告诉你，李怀德要害你的事儿。”
张凡：“你可真能白呼，李怀德都被抓起来了。你跑来和我说这个？”
许大茂说道：“其实，我已经和李怀德说好了，我有一件功劳送给他，他帮我招进轧钢厂。结果，我刚把事情和他一说，他就倒了。我真是倒霉。李怀德想害你也是真的，他还让我注意你家的情况 ，看你家都来往些什么人呢。”
张凡：“要是说这点事儿，那就算了。你还有别的事情吗？我要休息了。”
许大茂：“立功的事情，你也不感兴趣吗？我真的有立功线索啊！”
张凡：“不感兴趣！我又不求升官，立什么功！你赶紧走吧！别耽误我睡觉。”
许大茂回了后院，看着对门的刘家又来了怒气。
都怪你们一家丧门星！害得老子没了工作！妈的！总有一天，要你们痛到骨头缝里去！
想到刘家的三个儿子，许大茂自觉双拳难敌四手，不好正面硬刚。
“嘿嘿，刘家人多，正好送他们下乡啊！这个刘光天和刘光福都没有个正经工作！活该他们下乡吃苦！最好在当地当个倒插门，娶个乡下婆娘，叫老畜生当个没人养老的死绝户。”
许大茂回到家，开心的做起了计划。
第二天一早，易忠海让傻柱帮他请半天假，准备请教聋老太太，彻底解决目前的困境。
吃过早饭以后，易忠海让老婆把老太太搀到了自己家里。
“小易，翠翠说你不舒服，你这是咋了？我来看一看~”老太太拄着拐棍，挪到易忠海面前。
老易请她坐下，说道：“老伴儿，你去厨房给我倒碗糖水，我和老太太说几句话。”
看着刘翠翠出了门，老易这才说道：“老太太，您得帮帮我啊，我最近被这帮小人快折腾死了，特别是秦淮茹那个儿子，我好几次都忍不住想打他。”
老太太叹着气说道：“哎，小易啊，你这也是流年不利，遭遇了小人。这个秦淮茹真是邪门，谁沾她就谁倒霉。我活了这么大一把年纪，都没有见过这种人，我都有一些怵她。”
易忠海深有体会：“谁说不是呢？贾东旭娶了她，没几年就死了。柱子缠着她，半辈子都荒废了，我这刚想着让她养老，结果一辈子的积蓄都搭进去了。李怀德刚打她主意，就被撤了职，下放改造了。听说他还被老婆休了，这辈子怕是完蛋了。早知有今日，我一定离她远远的~哎，这世上也没有后悔药啊~”
老太太：“可这柱子就是不听我的 啊。昨儿个还拿我的粮食送给秦淮茹呢，我都想把那一家给赶走了。”
易忠海：“哎，自从张凡来了，这院里，我说了就不算啊。他们家里有当官的，我也拿他没有办法。真是流年不利。老太太，我现在在厂里被新厂长折磨，回家了还被秦淮茹一家折磨，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我真是过不下去了~”
老太太思考了一下，说道：“小易啊，我这些年，多亏了你们两口子伺候。虽然我舍不得，但是我也不能只为了自己。你托熟人，找找关系吧。争取调走算了。你好歹也是八级钳工，不怕没人要。只要换了个地方，你的日子就会好过起来。这一切麻烦，都和你没有关系了。”
易忠海想了一下说道：“老太太，我走了，你怎么办？我不能不讲良心啊。这个办法行不通，我不能这么干。”
老太太说道：“小易啊，你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里。老太太福薄，没有孩子。你和翠翠就像我自己的孩子的一样，我那能绑着你们陪我受苦？你要是再这样说，我马上就去死了算啦！我一个老婆子，活到这把年纪也活够了。”
易忠海：“老太太，您一定长命百岁。不要胡说，我们都要好好的啊。”
聋老太太说道：“我明年就八十四了，阎王不请自己去。这一关啊，怕是过不去。小易啊，你不用考虑我，我这辈子，有你们几个照顾，很知足了。”
听完老太太的分析，易忠海真的动了心，决定托关系走动一下。再怎么也不会比现在差吧？
张凡在轧钢厂里，也开始了工作计划。
他正在清点厂里的任务清单，看看哪些是不能砍的，哪些是可以砍掉的。打算对厂里的工作方式来个大变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