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停足驻望对方,毕传昊感觉他们不走了,回头看过去。
“老大,你俩干啥呢?就算你俩情深似海,也要考虑一下在场的我们吧,瞧瞧这拉丝的眼神,啧啧……”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恋爱的泡泡,不管看什么都带着一层这个意思,还一脸看好这两个人,他感觉老大绝对对霍锦涯有意思,就是不太好意思。
不然谁没事,为了打听一个不太熟的人的事情,花几万块钱请一个不靠谱的大师给自己算子孙命。
本来挺难打破的局面,因为毕传昊的话,让他们也没法说下去,霍锦涯看了一眼梁毅辰后,朝着霍锦天那边走去,顾朝紧跟着过去。
“唉?唉?小朝朝啊,老大,你怎么……聊啊,你们继续啊,我……哎呀!”
毕传昊这才觉得刚才自己多余过来说话,结果把自己追的对象给追跑了,他又想追顾朝去,但是觉得对方那边四个人都不会欢迎自己的加入,只能一脸哀怨的看着梁毅辰。
“老大,你说说你,我说我说你什么好,这么好的机会,你咋就没有好好把握住呢。”
梁毅辰想的跟他想的根本不一样,朝着他们车子的方向走去,还不忘怼他一句。
“我有什么好把握的,你追你的对象,别带我,我和霍锦涯根本不可能。”
毕传昊:“……”
不可能,你费尽心思和人家偶遇?
不可能,你的注意力都在人家的身上?
骗鬼哦。
毕传昊心里吐槽,眼看着人家那几个人开车离开,他也只好收了追过去的心思。
上了车后的霍锦涯,脑子里回荡着梁毅辰的话,他虽然对伍楚说过是噩梦,是臆想,是病,可是那些都是他亲身经历过的事情,不能假装就是一场噩梦。
他知道他是重生了,可他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他真希望那就是自己的一场噩梦,他骗了自己,骗了伍楚,骗了哥哥,骗了所有人……
可是梁毅辰就像是能够看透他一样,每次的话,都能给他的内心划上一刀,对方是想让他认清现实吗?
现实是现在的生活美满,家庭和睦,还是噩梦里的那种沦为地狱里的罪奴悲惨十多年呢?
他分不清。
他尝试说过,他们也不信啊。
车内的气氛,因为这次被骗子放鸽子,变得格外的寂静,心思各异的人,都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医院病房内。
梁世修居高临下的看着靠坐在病床上的冯福明,他派的两个保镖,也是在监视对方,当然知道冯福明去找毕河海的事情。
“这么做,有意思吗?自己这样了,还能指使别人搞诬陷,我真是小瞧了你,当着这两个保镖,就这么明晃晃的去找毕河海说那些话,觉得自己是无辜的吗?”
冯福明是看清了梁世修,不管他怎么做,都会被他冠上害人的动机,他自嘲的笑了一声,不服的抬头和梁世修对峙,“我不无辜,我从答应你爷爷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就注定会成为他手里控制你的棋子,你恨我,我接受了,
但是你不能每次都以保护霍锦涯的出发点来伤害我,我是犯贱喜欢你,是,喜欢你,是你折磨我的原罪,但是我没有做过任何伤害你和霍锦涯的事情,现在,我放手了,你反倒还拿着霍锦涯来找我的麻烦,有意思吗?”
他每说一句话,梁世修的脸色就沉上一分,以前他是畏惧梁世修的威严和暴力手段,让他不得不屈服,现在他怕什么?
他什么都不怕了。
“我既然敢在你派来这两个人的眼皮子底下去找毕河海,那就说明我问心无愧,河海是因为我才讨厌的霍锦涯,那也是霍锦涯遭人讨厌,和我有什么关系?
呵,霍锦涯被你捧在手心里宠着,他就是块儿宝,我就是一棵烂草,那么好,请梁总高抬贵手,放过我这棵烂草,从此以后,我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就是死在臭水沟里,也不会再对你们梁家摇尾乞怜半句。”
本来是来质问的梁世修,被冯福明这一顿话给怼的无话可说,心情低落到极点,他冷着脸看着冯福明,破天荒第一次把对方的话听了进去。
他要是真想让人陷害霍锦涯,确实不会蠢到在保镖的眼皮子底下去和毕河海说这件事情。
可他想归想,嘴比脑子快的说道:“你少在我面前又当又立,我最烦看到你每次在伤害到他之后,还露出一副委屈巴巴的身上,让我看的……”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冯福明打断了,甚至接了他的话,继续道:“让你看的恶心,既然你看我恶心,我能不能拜托你,放了我,让我离开,别在这里再对我冷嘲热讽,我不想再看到你,更不想听你说那些让我觉得恶心的话。”
梁世修沉默。
冯福明这次不想放过他,继续说道:“你知道吗?每次在我从电视上或者新闻上,看到你和霍锦涯二人双双参加什么活动的时候,再被你碰的时候,我就很恶心,可谁让我犯贱呢,
听着你爷爷的话,以为时间久了,会把你那颗唯有对我冷冰冰的心捂热,事实证明我蠢的可笑,我现在不想看到你,甚至一想到被你碰过我,我就恶心我自己的自甘犯贱。”
冯福明在贬低自己的时候,也把梁世修骂了进去。
梁世修用力摔门的声音,惊得冯福明身体一颤,他这次是鼓足勇气说出这些话,原以为会被梁世修折腾一顿,没想到对方转身就走。
他有些不争气的红了眼眶,暗恨自己不争气,要是早点能看透自己的处境,也不会把身体折腾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的手指轻轻摸索着病服的袖口,他不想等肾源了,就这样死了,挺好。
可他没想到门会再次打开,他吓的身体一哆嗦,满眼惧意的看向门口,是他没有见过的谢纯道。
“啧,不好意思,刚才过来的时候,不小心听到了你们的谈话,要和我玩个游戏吗?”
冯福明不认识他,也没有那个心思搭理他,只是转过身,想躺下,就听到对方说道:“我能帮你离开这里,还能保你一命。”
他转过头看着谢纯道,寻思他的话有几分真,最后问道:“你想玩什么游戏?”
“既然你问了,就说明你同意了,对吗?”
冯福明默认,谢纯道笑的更加灿烂,“明天我会让人带你离开,这段时间,会有专人给你治病。”
“你为什么帮我?”
谢纯道沉默了一会儿,道:“因为生活没意思,就想找点刺激玩玩。”
冯福明:“……”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