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雄的打法有些无赖,但很有效,张郃不得不停止行军,严阵以待,以应付华雄随时可能到来的偷袭。
公孙续则趁机对中山进行猛攻,一开始,中山相猜到是援军来了,城中守军也士气大振,双方打的十分激烈。
但是张郃被阻,城中发现预期中的援军并未到来,士气一下子从云端跌到了谷底,终于被公孙续攻下了中山。
消息传到了平原,此时袁曹刘三人同病相怜。
大军被阻,后方又各有各的麻烦。
眼看寒冬将至,三人商量一番,一致认为必须尽快结束战争,留下少许人马在此牵制迷惑管亥,大队人马则悄悄沿河往上游去,另找渡口。
其实往下游是更好的选择,从下游过河,穿过乐安就到了临淄。
但下游都在平原境内,每一个百姓都有可能是青州的探子,联军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上游。
曹操亲率大军从上游渡过了大河,从管亥身后杀了过来。
管亥军营,负责斥候的徐晃发现好几队斥候都没能及时回来应卯,意识到不对,慌忙上报管亥。
联军能过河,并不出乎预料,管亥还有心思开玩笑道:“幸亏他们过来了,要不然子仲就要挨骂了。”
麋竺在不久前将河这边大批物资搬往济南临淄一带,为的就是坚壁清野,让联军过河也征不到粮食,不过此举必然会得罪当地百姓,挨骂是肯定了。
挨不挨骂,麋竺倒是不在乎,淡然道:“接下来就看各位将军和将士们的了。”
贾诩也在一旁道:“子仲所言不错,平原作战,大部分计谋都失效了,靠的就是双方的兵将了,我们只要守住就是胜利。”
管亥有些不满道:“军师这要求也太低了吧?主公可是接连两场大胜了。”
贾诩摇头道:“将军切勿做如是想,我们面对的袁绍、曹操、刘备,每一个都比袁术要更懂兵知兵,另外……”
没明说,但管亥能明白他的意思,就是张致也比管亥强,所以两边的战场没法比。
麋竺也听懂了,怕管亥生气,连忙补充道:“而且时间在我们这边,昌霸、陈星、张白骑三位将军已经冀州、司隶制造出了不少动静,听闻顾言先生从洛阳出来之后,没有回临淄,而是去了长安,现在袁绍、曹操、刘备三人后院都不安稳。”
张致给出的命令只是去洛阳朝堂,给曹操制造些小麻烦,结果顾言离开洛阳后,并未返回青州,而是去了长安,这下不是小麻烦了,现在曹操都要睡不着觉了。
长安伪帝刘焉立的太子刘范所在,因为世家的联合,三个皇帝也暂时罢手,一起对付张致。
大家暂时还算守信,但谁也不敢完全相信对方,张白骑在弘农闹的很凶,李典和乐进却不敢围剿就是明证。
对长安不得不防的重要原因就是刘范手下最大的一股力量,韩遂和马腾的联军,两人都不是出身世家。
顾言能言善辩,真要说动了这两人,一起背弃盟约,出兵攻打洛阳也不是不可能。
曹操在联盟攻打青州的同时,还不得不防备着长安刘范。
对于贾诩欲言又止,说自己不如张致,管亥根本没放在心上,听了麋竺的话,点头同意道:“子仲说的不错,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我们能派出偏军骚扰冀州,恐怕对方也会这么做,我们需提前应对。”
下首诸将齐声道:“将军所言甚是。”
管亥扫了一眼道:“可有人愿担此重任?”
一员猛将站了起来:“某愿往。”
此人正是徐晃,暂时在军中负责斥候。
管亥笑呵呵的看向黄忠:“老将军,可舍得?”
徐晃毕竟是黄忠副将,管亥虽然统领全局,但对黄忠这等大将,该做出的一些姿态也必须要有。
黄忠点头道:“在坐诸位,公明武艺仅次于将军与黄某,确实是最佳人选。”
此言一出,郭泰等诸将一起看向徐晃。
管亥曾经是黄巾军中第一猛将,更是张致最重视的大将,不过也正是因为地位特殊,被张致强令把更多的精力用在学习统兵用兵上,以至于在不久前才刚刚成为超一流。
黄忠就不用说了,和张收、武安国、典韦四人,是青州最顶级的战力。
而徐晃,本是白波军中杨奉手下的一个不起眼的将领,白波军投靠青州之后,他才被任命为了黄忠的副将。
不曾想,他竟然这么强?
尤其是郭泰,曾经的白波军头领,吃惊的看着徐晃,想不到自己手下竟然还有此等人才。
管亥对此倒是并不意外,作为张致的左膀右臂,总领青州军事,青州军中校尉以上的军官,大都有个基本的了解,徐晃确如黄忠所说,武艺不凡,在一流巅峰。
虽然不是超一流,但足够用了。
诸侯联军,最强的关羽,现在被典韦缠着,其次张飞、许褚、文丑等人,这些人身份比较重要,是不可能带领偏军,到青州后方骚扰的。
即使是真的遇到这三位,徐晃肯定不低,但绝对不会被秒杀。
联军中剩下的其他将领,以徐晃的武艺,都能应付。
除了个人武艺,徐晃治军严明,论带兵水平,在青州也是比较靠前的,手下的三千本部兵马,战斗力也相当不弱。
综合考虑,徐晃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
管亥看向贾诩道:“军师能者多劳,公明离开之后,斥候这一块,就麻烦军师了。”
接下来的平原作战,双方以正相合,以硬碰硬,没有太多的可操作空间了,贾诩这个军师暂时没有太多事情。
相处久了,管亥早已了解贾诩的个性,能苟则苟,能躲则躲,等他主动,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必须得给他强派任务才行。
徐晃将自己负责的交接给贾诩之后,便带着三千人马返回东平陵,随时准备应对各种危机。
剩下的,黄忠统领左军、郭泰负责右军,管亥自己亲率中军,在大河南岸,高唐一带,摆下阵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