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冰雪聪玲惊讶的看着他,“为什么是我?”
“因为它姓冰雪!”易俊阳坦然的看着她,“所以,你责无旁贷。”
“可……”冰雪聪玲不理解,“可那是你和区少辰用钱买下来的,你们付出那么多,凭什么……”
“我们付出的一切,都会从里面拿回来的。”易俊阳笑着看她,“你以为我们会做亏本的买卖?别忘了,我们可是所有人眼里的奸商。”
“但……”
“这件事情我和少辰已经决定,而且他已经在返回B市的飞机上了。”
冰雪聪玲知道,事已到此,已成定局,就算她再反对,却也不会有什么改变了。
只是,易俊阳这么做,她拿什么还他?
“易俊阳……”
“想感谢我的话,就以身相许吧!”易俊阳含笑看她,车子在路边停了下来。
路灯昏暗,却可以让他们看清对方的脸,更可以看清对方的心。
冰雪聪玲望着眼前的男人,眼睛不由的红了起来,“以身相许都不能表达我内心的感激,不如……生生世世,我们都在一起吧!”
“那就要看你表现了,否则我怎么退货?”易俊阳一脸愁容般收了下眉,随即却一把将她拥在了怀里,并深深的吻住了她的唇。
而这个时候,冰雪聪玲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有多爱自己。
与此同时,文莱的国际机场上,一架飞机正缓缓的驶出,向B市的方向飞驶而去。
——
B市仁爱医院。
穆井橙看着沉睡中的儿子,心里沉沉的。
一天下来,他除了跟琪琪互动了那么一会儿之外,所有时间都沉浸在他自己的小世界里,不理人,甚至连看她一眼都没有过。
穆井橙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和儿子,会有这么一天,更没想过,他们之间的感情,会到这样一个地步。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更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让儿子从那个恐怖的小世界里走出来。
所以,她只能在他睡着的时候,紧紧的握着他的小手,轻轻的吻着他的额头,除此之外,她就只能无助的看着他,直到他醒来的那一刻。
夜深了,从最后一个航班上下来,并迅速的赶到仁爱的区少辰,透过安静的玻璃窗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消瘦的穆井橙,还有安静沉睡的儿子。
一瞬间,他原本就担心的情绪,此刻更加低沉了。
他没有直接走过去,而是去了陈教授的办公室。
陈教授其实是不用值夜班,更不需要熬到这么晚的,他现在还没有离开医院,正是因为他在等区少辰。
这也是区少辰上飞机之前的要求,而做为下属,又有谁敢不遵从命令呢?
更何况,陈教授也确实是担心小泽,所以一直等到现在。
“小泽的情况确实不太乐观。”陈教授看见区少辰之后,便直接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有必要,我建议心理医生进行干预,否则长时间这样下去,会对孩子的生长发育产生影响。”
区少辰的脸色低沉,听着陈教授的话,没有说话。
“等待不能解决问题,我们该采取行动了。”陈教授无奈的叹了口气,“别耽误了孩子。”
“明白办理出院吧!”区少辰想了几秒,然后停了下来,目光在陈教授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走廊处,已经很少抽烟的区少辰点了一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口,竟有些呛嗓子。
他干咳了一声,随即把烟头按灭,扔到了垃圾桶里,然后转身离开了。
病房里,穆井橙趴在小泽的病房前睡着了。
区少辰轻身轻脚的走了过去,看着惜日里漂亮的脸蛋充满了疲惫之色,心疼不已。
他知道,她一定是累坏了,否则不会睡的这么沉,竟连自己走进来了都不知道。
于是,为了不吵醒她,更为了让她睡个好觉,区少辰轻轻的把她抱了起来,转身将她放到了另一边的床上。
看着她几天便消瘦下在的脸庞,他的眉头紧紧的皱了一下,心里隐隐的疼了起来。
“对不起……”他惭愧的看着她的双眼,内心里一阵酸痛。
他轻轻的在她的额上吻了一下,良久才抬起头来,看着她微闭的双眼,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他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然后为她盖好被子之后才转身离开。
走到儿子身边,看着小泽沉睡中却依然微皱的眉头,他的心再次疼了起来。
“儿子,放心吧!老爸一定会让你开心的笑起来的,一定!”他轻轻的握着儿子的小手,在他的额上轻轻的吻了一下,随即轻声的道,“爸爸保证!”
清晨。
穆井橙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高高的升起了。
当她意识到自己并不在小泽身边,并且睡了太长时间之后,她的大脑突然“嗡”的一声炸开了来。
“天哪!”穆井橙猛的坐了起来,随即惊恐的跳下床,并向门外冲去,“波小泽……”
或许是因为担心,也或许是因为自责,她的声音竟有些颤抖。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小泽身边,跑到里面去睡的,更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像头猪一样睡这么久,睡这么久,她只知道,她现在很自责,很愧疚。
她竟没有陪小泽,没有照顾儿子。
她这个妈妈……太失败,太差劲了!
她怎么可以……
“区少辰?”
当她满心愧疚的跑出去时,却发现,病房里竟有一个熟悉且温暖的身影。
而这个时候,他竟正和小泽在玩着同一款变形金刚,画面温馨至极。
听到她的声音,他转过头去,目光温柔的望着她,“醒了?”
穆井橙微愣,当确认这不是梦之后,才松了一口气,然后极其惭愧的道,“对不起,我睡的太沉了,不知道你回来。”
这句惭愧的歉意不止是对区少辰,还有对小泽。
可现在的小泽根本不理她,甚至连抬头看她一眼都没有,她心里更是自责不已,甚至后悔至极。
她应该陪在孩子身边的,怎么会睡的那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