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王大鹏把田老汉的介绍信给他,让他先去医院报到。
到时候,自会有人带她去南锣鼓巷95号院,王大鹏家里暂住。
这期间还尴尬的遇到了秀儿,但此时的少女一改往日古灵精怪的模样,见到王大鹏就脸红。
田老汉和田母人老成精,立刻知道两人之间可能发生了什么。
说什么也不同意秀儿留下。
这眼皮子底下都差点被祸祸了,要是老两口离开,肯定连渣子都不剩。
最后,王大鹏赶着驴车,送田老汉一家上公车站点,并且依依不舍目送秀儿离去。
不自觉摸摸自己的右手,虽然是双胞胎,但是小月和秀儿的感觉不一样啊。
“哎!回去哄哄小月吧!她都一天没说话了。”
因为昨天的事,小月开始不理他了。
不过新婚夫妇比较好哄,王大鹏买了点好酒好菜,靠着酒劲,一会功夫就把媳妇哄上床。
然后天雷勾地火,小别胜新婚。
就是床的质量不行,搞到一半床榻了,只能用砖头先垫着继续。
看来要去城里买一张结实的好床,不然严重影响夫妻幸福生活。
嗯!床要买特大的,不然睡着不舒服。
……
田得淼一家拿着介绍信到了医院,被王大鹏一个堂兄接待。
这是老爷子吩咐的。
办好手续顺便在医院学习了一天,下班后带他们去了王大鹏的住处。
刚进四合院,就见到阎埠贵戴着眼镜,好奇的打量来人。
“这位同志,你找谁?”
阎埠贵不认识田得淼,但是堂兄认识阎埠贵。
“闫老师,这是我弟弟负责那庄子的乡村医生,有事来城里,借住我弟弟家。”
堂兄说完,阎埠贵也想起堂兄是谁,几人和阎埠贵打了声招呼,迈步进了前院。
把他们带到王大鹏的房子,堂兄告辞离开,田得淼拿出钥匙,开门进屋。
一家人算是安顿下来。
看到田秀儿,阎埠贵眼神发亮。但是想到那女孩是乡下的,眼神又黯淡下去。
这解成要是娶了他,以后粮食可怎么办。
没看到就连王大鹏那个天不怕的,近水楼台都没下手吗!
摇摇头,叮嘱解成不要招惹人家姑娘,免得被赖上。
然后去街道上课去了。
……
易中海像往常一样下班回家,然后去街道上课。路过前院的时候,见到王大鹏的屋子灯是亮着的。
怎么有人?
易中海疑惑。
难道王大鹏只是为了不去街道上课,说谎去乡下,但其实没有走,而是留家里了。
不行,这事可不能让他占便宜,不去下乡就得去上课去。
“啪啪啪……”易中海上前拍门。
“谁啊?”
开门的是一个陌生的小姑娘,看着很漂亮。
易中海眼睛瞪得老大。
‘莫非王大鹏公然乱搞男女关系。’
不可能,王大鹏那小子滑不留手,不会有这么大的破绽。
有可能这小子肯秘密结婚了。
好家伙,你小子把全院给祸祸够呛,好几个年龄超标还没结婚,你自己倒是偷偷摸摸结婚了。
简直恶贯满盈。
“你是谁啊!”田秀儿轻灵的嗓音让易中海回过神。
他咳咳两声,恢复下情绪,挤出和蔼的表情。
“小姑娘,你是王大鹏什么人,怎么这么晚了还在人家家里?”
“是谁来了!”
一个男生说到。
还有男人,看来不是王大鹏乱搞,可惜了。
不一会,就见到一男子从屋里出来,看到易中海,语气淡漠。
“这位是……”
“我是这院子里的一大爷,院子里推举出来的管事,你们怎么在王大鹏家里。”
“是王大鹏让我们住的!”
王大鹏早就交代过这个易中海,表面仁义道德,背地里害人绝户,一定要小心提防。
所以田得淼说话尽量简洁。
原来是换房子的来了。
易中海心中暗喜,终于把王大鹏给赶走了。
只是,这家人可不好惹,要了五百块钱才肯搬家。太贪婪了,以后得小心点。
易中海说了几句客气话,就离开了。
山高路远,以后相处的机会多的是,慢慢摸清他们的性格,再做打算。
……
不一会,院子里又进来一人,是许大茂。
要说这院子里的人,还要一些脸面。
知道街道上课不好听,所以回来的时候都是分开走。
许大茂心情不好,还出去喝酒。
回到院子的时候,也见到了王大鹏的屋子亮着灯。
霎时间,许大茂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好你个王大鹏,明明在家,居然不去上课,还说下乡工作。
那自己算什么,本来也是可以下乡的,但是因为说的晚,街道都不信,现在要天天上课。
不患寡就患不均。许大茂气急,不管不顾上前拍门。
“王大鹏,我知道你在家……”
“许大茂,你干什么?”
还是秀儿开的门。见到许大茂,眉头一皱。
许大茂却是全身一震,猛然明白了什么,怒吼道:“我说上次相亲,我这好的条件怎么会不成,好你个王大鹏,居然撬我墙角,现在我就去街道办评理去。”
“许大茂,有你什么事?”田得淼再次出来。
厌恶的看着许大茂。
这人一看就是个不检点的,谁家会把姑娘嫁给他啊!
“田大夫,您也在,您家这是和王大鹏相亲?”
见到田得淼,许大茂立刻知道事情与自己想的不一样,冷静下来。
“你可不要被王大鹏给骗了,你不知道,王大鹏那小子一肚子坏水,名声非常差,小月要是嫁给他,这辈子就毁了。”
田得淼脸都黑了,谁家相亲是在晚上,能看清楚吗?
再者说,你说的这些我已经知道了,那小子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根本就一肚子坏水。
但是女儿已经嫁了,老子还有什么办法,当即怒声呵斥。
“相什么亲,我来城里学习进修,暂时住在王大鹏家里。”
不耐烦的打发走许大茂,田得淼正要关门。
许大茂见状急忙阻拦,“田大夫,我和小月是真心的,我还是厂里放映员,家里有房子,条件在这一片都是个顶个的好,您看?”
“看什么看,就你这小样还想娶媳妇?做梦吧你。”
一道声音传来,能这么说许大茂的,只有傻柱。
许大茂怒不可遏,回身就怼。
“再怎么着,我也比你傻柱强。天天送饭盒,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你傻柱这辈子就没有娶媳妇的命,我许大茂说的。”
说完这话,许大茂得意的看了眼傻柱。
他自己虽然没有娶媳妇,但是早就开荤了,不像是傻柱,三十了还是童子鸡。
说完这句,许大茂开始想傻柱还有什么缺点。
因为按照以前的经验,傻柱该嘴毒的反驳了,而且许大茂大部分时间,都怼不过傻柱。
但是意外的,傻柱则是一脸神秘微笑摸样。
但很快收敛,装作愤怒的说道。
“孙子,您就等着瞧吧,爷爷绝对比你先娶到媳妇。”
这个时候,傻柱也看到了秀儿,眼神一亮。
但是想到某些事,没有说什么,非常礼貌的和新邻居打招呼。连许大茂都不怼了。
我草!这傻猪是找到对象了不成?
许大茂震惊无比,傻柱的反常举动让许大茂不可思议,随之而来的是恐慌。
傻柱要是结婚了自己怎么办?
脑海里出现傻柱带着老婆在他面前晃悠,一脸嚣张跋扈。
过了一年,傻柱带着老婆孩子在他面前晃悠,一脸嚣张跋扈。
又过了十几年,傻柱带着老婆和十几个孩子,在他面前晃悠……
“不行!”
许大茂愤怒的吼出声,然后反应过来自己失策,赶忙跑回后院。
一溜烟回到家里,顺带着把门拴上。
一边的傻柱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和新来的邻居打了一声招呼,最后看了田秀儿一眼,感觉女孩真漂亮,要是自己没对像,还可以托媒婆帮忙,但想想自己即将要到手的新媳妇。
还是克制住自吹自擂的冲动,迈步回屋。
一路上还和邻居们打招呼,不知道的,还以为傻柱在院里人缘有多好似的。
老田看着院子里人作妖,经历了大半辈子,什么没见过。
这院子里的人闹矛盾罢了,都是小儿科,根本就没有王大鹏说的龙潭虎穴。
……
夜!
许大茂在屋里睡的辗转难眠,脑海里傻柱娶媳妇的画面挥之不去,最后猛然坐起身,摸索着拉开灯,拿出烟盒和打火机抽了一根烟。
深深吐出一口烟雾,口中喃喃道:“要是知道傻柱是和谁在一起相亲就好了。”
这话刚刚说完,就从屋顶飘下来一张纸条,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
【明日上午,傻柱会去青年公园,跟对象约会。】
哪里来的纸条?
许大茂看向屋顶,什么也没有发现,而且要是房顶有人,上房下房肯定会有声音。
疑惑的走出屋子,房顶瓦片很整齐,没有人踩过的迹象。
走到衣柜,把爷爷的遗像拿出来,难道是爷爷显灵了?
只能有这个解释了,王大茂坚定的点点头,一定是爷爷看他被院子里这些黑心肠的欺负,这才显灵解救他这个亲孙子。
清河村。
通过傀儡猫看到院子里发生的一切,王大鹏感觉这是一个让许大茂挨打的好机会。
媒婆已经给傻柱相了一门亲,王大鹏是知道的。
傻柱这次掩藏的很好,连亲妹妹都没说,院子里人就更不知道了。
但是一个人例外,那就是王大鹏。
他有一只猫型傀儡,没事的时候,就在院子里监视大院动静。
上回看到媒婆上午跑到傻柱家里,到了下午,傻柱就穿着一新的离开,肯定是有猫腻的。
所以傀儡猫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
果然,傻柱在相亲,还是相亲干部家的子女。
经过他们聊天,王大鹏得知,傻柱这次真的是发狠了,在媒人团分析他娶媳妇有多困难之后,为了娶媳妇居然要入赘。
傻柱虽然比同龄人显老,但也没超脱正常范围,远没有剧中五十岁那么夸张。
加上傻柱上面没有大人管着,人也不是太精明,在入赘这个行业中,竞争力还是很强的。
起码女方她爸妈看傻柱人就不错,好管控。
然后傻柱的婚事就稀里糊涂的成了,约定好,结婚日期,算算日子,就在这几天。
许大茂知道傻柱的事情之后,激动的一夜睡不着,第二天,早早起来去厂里打探。
果然听到傻柱昨天就请假的消息。
当机立断,申请去乡下放电影,找个旅馆把设备放着,自己去骑着自行车去了青年公园苦等。
把自己脸用围巾遮住,在青年公园转了好几圈,终于看到傻柱和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坐在一起说着什么。
看那女孩强撑着笑容,阅女无数的许大茂当时就笃定,这个女的和傻柱在一起是比较敷衍的。
只是傻柱不知道,还在那里傻乐。
心下一喜,看来这次打破傻柱结婚还是很容易的。
在旁边隐秘处等了很久,终于等到傻柱起身去买什么东西时,许大茂连忙走过去。
“姑娘,这五毛是您的吗?”
许大茂摘下围巾,露出自己的长脸,试图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留给对方。
一边说话,一边弯腰捡东西,起身后手里拿着五毛钱,轻轻递过去。
在这个年代,拾金不昧绝对属于加分项。
“不是!”姑娘摆摆手,很有礼貌表示拒绝。
“许大茂你在这干什么?”
一个女声打断了许大茂的思考。
回头一看,是个中年大妈。
可是许大茂并不认识,怎么会叫出自己的名字。
难道是以前的熟人,现在忘记了。
“您是?”
“你就是许大茂啊?”身后那个何雨柱对象恍然大悟。
“你也认识我?”
许大茂都蒙了,
“当然认识,你不就是撬墙角,一家子被人打了一顿。”
“我和何雨柱相亲,他就说过,你狗改不了吃屎,要是被你知道,肯定会来翘墙角的。”
“傻柱,你大爷的!”
骂人不揭短,傻柱如此不讲武德,许大茂怒极。
“姑娘你可不要听傻柱瞎说。”
“他自己傻不愣登的,和一个寡妇不清不楚……”
许大茂说的口干舌燥,就见那个中年妇女只是默然的看着这一切,并没有什么阻止的意思。
只有女孩一脸惊奇。
“刘姨,这许大茂说的,居然跟你们模仿他的一模一样。刘姨你真厉害。”
“那是,我就说许大茂找女孩也就这一套,谁都知道的。”
刘姨是这次何雨柱相亲的媒婆,他知道何雨柱的棘手程度,所以提前给女方打了预防针。
并且根据傻柱很院子里的调查,推算出许大茂为了截胡,会做出来的,可能性较高的行为。
以前在女方家里学了一遍,果然应验。
听到她们谈话,许大茂近乎恼羞成怒。
但还是不想放弃,只能继续说道:“你们是被那个傻柱骗了,不信你们去打听打听。”
“那个傻柱天天给寡妇带饭盒……”
“孙子,又在这里说你爷爷的坏话。”
何雨柱拿着几瓶汽水,不知何时站在许大茂身后。
许大茂炸一见到何雨柱,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跳。
一般的事情,傻柱不会打人,但是截胡肯定会被打。
虽然今天的傻柱比较奇怪,居然只是把汽水放在台阶上,然后挥舞了一下拳头,朝着许大茂冲来。
这让许大茂心中有股奇怪的想法,这傻柱居然没有用汽水瓶打他,傻柱也知道轻重,不是太可恶。
许大茂常年肾虚,一个不好就被绊倒在地,然后被傻柱按在地上一顿锤。
最后还是媒婆和姑娘上前拉架,许大茂才挣扎着起身。
“傻柱,你等着,看爷爷不整死你。”
回到招待所的许大茂拿了设备,就想先去乡下,但是想了想,还是回到院子里。
万一这两天,自己去乡下放电影,傻柱结婚了怎么办,还是得让傻柱有麻烦。
不要忘了,不想让傻柱结婚的,可不是他许大茂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