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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局外者明(1 / 1)


悻悻地把房门关上,羽田千秋赶紧溜回文姿仪身边,生怕待会儿有什么东西会神不知鬼不觉的贴着她的后背钻进屋里。

王逸一目十行快速浏览着墙上的笔记找到自己上次看过的位置,好继续书接上文。

他有一种感觉,必须尽快弄清楚这里发生的事情,不然那双脚掌下一次出现、他们恐怕不会像这次这么好运。

和上一面墙一样,第二面墙上也有不少黑疙瘩,都是涂掉了什么字然后在那上面又写了新的。

“姿仪,重瞳能看到黑疙瘩底下原来写的是什么吗?”

文姿仪尽力去看,作罢后摇头:“不行,这种看不到的。”

三个人只好老实盯回墙上的字迹;

羽田千秋等不来两人的解释,指着其中的一面墙:“姿仪姐,这墙上写的什么啊,像是台湾那边的字······”

文姿仪纠正她:“别听你们那边的政客瞎胡说,记住,台湾是中国的一部分哦,你们外国人现在学中文学的是简体,繁体只是另一种写法,同根同源不分家的。”

她作势要把羽田千秋从身上扒拉走:“你抱着我壮胆、立场可不知道是不是和我一致。”

“当然一致!姿仪姐这么好的人,你的立场就是我的立场嘻嘻。”

王逸听着两人的对话觉得有些好笑,这俩人莫名有点像家长和孩子的感觉,还是应该说这就是优质偶像的影响力吗?

眼前这个女人往高了讲深明大义,往小了说知书达理聪明伶俐,王逸只觉得怎么看怎么好,自己果然没喜欢错人。

“看我干吗,我脸上有字?”

“嗯。”

发现自己语失,王逸轻咳了两声:“没有····你接着说。”这第一面墙上的内容他看过,他想听文姿仪的想法,也许她能注意到自己忽略掉的东西。

文姿仪重新正色,目光回到那面墙上:“这里关着的男人以第一视角讲述了未婚妻的离奇失踪并且一路追寻至此,他既然失足在这里涂涂画画,那多半是没找见人。”

说到这里,文姿仪弯下腰捡起了掉在地上的相片,照片里是一个没照清楚的女人,这种风格的相片顾客见了一般都会请店老板重洗一遍,不然看上去多少会有些不舒服。

她有些调笑的意味抖了抖手里的相片:“王逸,你很擅长玩这种恐怖主题的密室逃脱吧,是不是在那些密室里你总能找到他们想要的线索?”

“······你怎么知道。”

“你的聪明劲让你善于解决密室游戏里的谜题,我是在夸你。但王逸,我们现在并不在密室逃脱这个‘框架’里。”

“你也许还没明白我的意思——在大众点评上我们只需要花钱买票就可以进入想玩的密室,但是这个剧本是不完整的,现实中不是这样的。我们很容易忽略掉了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密室呢?

你不会去想这个问题也很正常,因为你买票玩的密室逃脱都是直接把游客带到事发现场,跳过这个环节直接进入到了密室里。”

“密室里有千千万万条线索,但其实最大的谜题是这个框架本身,你着眼于破解密室里的疑问,可有考虑清楚密室外的情况吗?”

“密室外的情况···”想到这里,王逸发现自己确实有些思维定式了。

“回到我们眼前看到的这些线索也是一样的道理。这个男人为什么会以第一人称写下这些内容本身就非常匪夷所思,但我们此刻站在这间牢房里能看到的东西只有这么多。让我真正没想到的,其实是他的这些话竟然能让我们看到······你们想想,中间隔了这么长时间,竟然没有看守或者那些村民、哪怕是水徒把墙上的这些字据毁掉?凶手遗留这些做什么,等我们发现然后让我们推敲吗?——除非这里和外面是两条单行线。”

“什么意思啊?”

王逸给羽田千秋解释:“姿仪的意思是看守和男囚犯在某个时间点都知道他没救了,看守应该先一步知道,男囚犯是后面自己明白的。因为双方都清楚他被丢进这里之后再无出头之日,所以后续再没有人来过,男人一开始还会担心自己的笔迹被发现会不会不妥,久而久之也就放任不管了。”

羽田千秋喃喃:“如果是这样下面的人上不去,上面的人也不会主动下来······那我们在找的出口岂不是没指望了?”

“这倒不一定。”

文姿仪指着被羽田千秋带上的门:“这些门的门锁都是我打不开的复合锁,被关在这里的人试过之后发现开锁无望、即便有勇气偷袭看守都没有人下来,放弃求生是很正常的,至少原本是应该这样的。”

话里带了个‘原本’那就是有转机:

“但是我们这次来的路上不是看到了么,除了最前面的那间牢房上了锁,路上多数牢门都是打开的,这间也不例外。”

“有人下来过?!”

“不知道,也许是上面下来了人,也许是这层本身还有谁在牢房之外····”

“姿、姿仪,你看第二面墙!”王逸的口吻突然变了。

“怎么了吗?”听出王逸语气中少有的变化,文姿仪照他说的做了。

‘我不相信我的未婚妻會就這樣過世,我要去找她,她應該是被綁架了。’

文姿仪不置可否:“这第二面墙依然是说他找未婚妻的事吧?”

“对,但不止于此····你看到结束······”

听王逸这么讲,她的神色认真了十分。

‘我聽旅店的老媽講過,城外近些年時有發生失蹤案,消失的人會給家屬寄信告知不再回去不要去找他等等口信,我知道,你是在給我發出求救信號,不然你又怎麼會把信寄到我們預訂的這間酒店呢?

我靈機一動,先是和酒店工作人員打聽每日送信的郵工,又緊接著跑到郵局設法聯繫上尾程前的那一位郵工,一個人托一個人環環相扣地打聽到最後,我站在了一條河邊。

最後一個郵工對我講,信是沿著上游漂下來的,每個星期都是,見不著寄信的人。我聽後傻眼了,這讓我怎麼找呢,我沿著河道不停地往上游走,過樹林穿山洞,後來要出城水斷了,我知道自己找的地方不對,於是重新回到那條河邊,我遇上了一個船夫,把我們的經歷告訴他後,他說他可能知道你在哪裡,但是我必須遵從他的指示,我們一拍即合當下就上了船。’

文姿仪皱了皱眉:‘有人在这里引渡他上船?’

不过看到这里,虽然事件的发展扑朔迷离,但也还好吧?她看向下一行。

‘成功進來了,这下有希望了,找到蘇萍有希望了!这是我最真实的想法。

當然,日後如果我们有機會一定要再向恩人當面道謝,這個船夫的名字我特意问过了,很好聽,叫作青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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