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轻、许舜、满竹月和易柳再有空见面,已经是很多天后了。
酒吧今日歇业,显得十分冷清。
酒店经理和服务生也都休息了。
这里现在只有慕轻和许舜两人。
昏暗的光线映衬着这里的装潢,多了一丝迷离冷幽的意味。
吧台那里,两人的身影半隐在黑暗中。
许舜趴在吧台上,脸颊微红,鼻尖也缀着细密的汗珠,紧紧咬着下唇,抑制着不发出动情的声音。
慕轻轻轻啃着他白皙的后颈。
外面有一辆车路过。
许舜身体又紧绷起来,紧紧盯着酒吧的门,生怕有人进来。
确定的那辆车只是路过,他微微放松,忍不住推了推身后的慕轻。
小声说:“可以了,等晚上回家再……过会儿他们要过来了。”
慕轻轻啧一声,不情不愿地放开他。
满竹月从外面进来,看到许舜坐在那边,拿着纸巾擦汗,慕轻在调酒。
虽然看起来挺正经的,但她嗅到了一丝不正经的气息。
满竹月看了看慕轻,又看了看许舜,“你们在一起了?”
许舜微顿,抿着的唇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点了点头,“嗯。”
满竹月:“就在你生日那天?”
许舜又点了点头。
满竹月:“好吧,亏得我们感情这么好,居然不告诉我,我恐怕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许舜笑笑,“这段时间事情太多了,一直想告诉你们,但是没有机会,你应该不是最后一个。”
满竹月想起易柳,眼神蒙了一丝无奈和晦暗,唇角的笑意都淡了些许。
许舜心情也不再那么愉快,“易柳这段时间还好吗?他很忙,易叔叔出殡那天后,我们也没有再联系过。”
“我不知道。”满竹月苦笑。
气氛不知不觉变得有些沉重,许舜换了个话题,轻快地说道:“我倒是知道一件事,易家和温家的婚约退掉了,你知道吗?”
“这事儿我知道。”满竹月眼神重新恢复明亮,半是烦恼半是气愤地说道:“我拜托我哥打听的消息,没想到易柳他妈妈居然愿意退婚,也是难得,不过听说退婚并不顺利,温家刁难了易柳好一番。”
许舜:“这也正常,毕竟温家小姐那么喜欢易柳,温先生和温太太又十分疼爱女儿……”
许舜及时止住,又说:“不管怎么样,你以后能和易柳好好的就行。”
满竹月脸红了红,说:“这段时间,我也没和易柳说上话,他太忙了,如果今天晚上可以的话,我准备今天……”
正说着话,易柳突然推门从外面进来。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周身一袭从外面带来的寒凉,气质愈发冷肃,比以前成熟了很多,看着不像个才十八岁的少年。
不过看到许舜他们,脸上的冷意瞬间融化了。
满竹月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对上那双眼眸,易柳愣了愣,眸色微微柔和,一言不发地走过去,最后在满竹月身边坐下。
许舜不知道他们两人之间都发生些什么,不过气氛有些怪怪的。
许舜咳嗽了一声,看向慕轻,“酒调好了吗?”
慕轻点点头,倒出来三杯酒,先递给许舜一杯,又递给易柳和满竹月,一人一杯。
易柳尝了一口,眼睛微亮,“技术很不错嘛,这酒店老板当得有模有样的,不过你怎么会报医学专业,这和你的酒吧行业哪扯得上半点关系。”
许舜和满竹月也看向她。
得知慕轻大学报的专业,他们三个人都惊呆了,之前慕轻没有表露出任何对医学感兴趣的意向。
慕轻拿着白色帕子,不紧不慢地擦拭着酒杯,“爱好罢了。”
许舜、易柳、满竹月:……
之后三人看着那穿着白大褂,总是钻在实验室里的科研大佬,都觉得像做梦一样。
许舜看着易柳:“你呢?你现在脱不开身吧,马上就要开学了,该怎么办?”
易柳无奈,“学校暂时是去不了了。”
四人说说笑笑,聊了一会儿天,气氛就又恢复了和谐。
满竹月一直有些心不在焉,欲言又止地看着易柳,看了一眼又一眼。
许舜轻轻拉住慕轻的手指,觉得有必要离开一会儿,给他们两个留一个空间。
慕轻手放在许舜腰上,“新到了一批酒,要跟我去仓库看看吗?”
许舜连忙点头,“好啊。”他笑眯眯地说道:“我跟慕轻去一趟仓库,你们先聊着。”
易柳感觉到来自身侧那道不容忽视的目光,早就紧张了起来,胡乱地点了点头。
慕轻带着许舜离开。
易柳忽然看到许舜后腰上的那只手,愣了一下,失声问道:“靠,你们在一起了!?”
许舜回过头,有点无语,“能不能对朋友多一点关心。”
慕轻早就不耐烦了,掰着少年的脑袋,让他看着自己。
冷冰冰地说道。
“他过好自己就不错了。”
许舜不知道她语气中的不悦从哪里来,有些迷茫,被慕轻半搂半抱地离开这里。
来到电梯口,却没有去负一层的仓库,而是去了楼上。
看着数字跳动。
许舜心跳突然乱了,封闭的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呼吸似乎有些不畅,小声问:“不是说,要去看酒吗?”
“没有酒,不是你想给他们腾地方吗?”
许舜脸红了红,“唔……我是这个意思不错,可是,我们去楼上干嘛?”
叮地一声,电梯门应声打开。
对面就是他们的私人包厢。
慕轻忽地将少年抱起。
身体悬空,一阵失重感传来,许舜下意识地紧紧扒着她的肩膀,乌黑纯净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半是窘迫半是羞涩地看着她。
可当发现她脸上未散去的薄寒,许舜微微眨动纤长的眼睫,眼神迷茫。
来到包厢,慕轻将少年抱在腿上。
许舜轻轻摸了摸她清冷的眉眼,指腹温柔地抚过她的眼皮,“你不开心?为什么?”
他的眼神、声音、动作都足够温柔,如水一般,渐渐的抚去慕轻心里的戾气。
慕轻紧紧箍着怀中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扒着他的衣领,在他锁骨上轻轻啃噬着,声音淡漠含糊,“只是觉得,他们碍眼。”
许舜失笑,“你这是重色轻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