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东西是慕轻给她的,她不会再去找慕轻要。
她只容忍自己在慕轻面前屈辱狼狈那么一次。
而且她现在这个样子都是慕轻那个贱女人害的,她绝对不会对慕轻低头!
可是找了几个实验人员,却什么都研究不出来。
而剩下的药剂,已经全部被苏书佳使用了。
现在没有可用的了,发作的时候她痛苦的只想死。
“找别的。”苏书佳泪流满面,“一定有可以替代的,比如……”
秘书明白了她的意思,一脸惊诧,“你疯了?”
“我没办法,我快被折磨死了!”苏书佳崩溃尖叫。
秘书:……
苏书佳:“只要你把东西找过来,我就签……”
现在别说让她签离婚协议书了,让她干什么都行。
秘书想了想,“那我请示一下易总。”
他拿出手机转头离开,很快就又回来了,将桌面的离婚协议书拿起来,又从口袋里拿出一支钢笔,“签字吧,少夫人。”
…
易辰铭也不想答应苏书佳这个过分的要求,但是他现在迫不及待想和苏书佳离婚。
就这一次,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半个小时,东西就被送了过来。
秘书将那袋东西扔给苏书佳。
苏书佳迫不及待地抓起来,就往嘴里塞。
过了片刻,她便无力地倒在地毯上,身体里的痛苦确实缓解了。
秘书看着她一副嗑傻了的痴样,有点不忍直视,他拿起已经签好的离婚协议书,劝告道:“苏小姐,现在外面很多双眼睛在盯着你,你还是注意点吧。”
苏书佳这会儿哪还听得到别的声音。
之前苏书佳在公共场合怪异的行为已经被很多网友注意到,已经有人猜测她是嗑药了。
本来也有警察找过来,要让苏书佳做尿检。
但被易辰铭暂时拦了下来。
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和苏书佳成功离婚,他可不想被牵连。
…
看完电影,慕轻和宿晚从电影院出来。
头顶传来嗖嗖的风声。
宿晚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只手扯了过去。
一道黑影砸在旁边,砰地一声脆响。
宿晚看着那四分五裂的花盆,神色冰冷下来,抬头看去。
只见某楼层的窗户开着,一道黑色的身影在那里一闪而过。
藏身在暗处的保镖已经去抓人了。
宿晚看向慕轻,只有她留给自己的背影。
两人坐上了车。
宿晚接到电话,是保镖打过来的。
那边说人已经抓到了。
宿晚下意识地想要开口,看了一眼旁边的慕轻,又将那句‘弄死’给吞回肚子里,直接挂断电话,以信息的方式将自己的意思发了过去。
在轻轻面前,他还是想要维持自己良好公民的形象。
“以后还想出来玩吗?”身侧传来一道温和含笑的声音。
宿晚将手机放回兜里,尴尬地看了慕轻一眼,“在家里也挺好玩的,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个工作。”
“三天后,你能陪我参加一个宴会吗?”宿晚期待地问道。
慕轻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如果我有时间的话。”
宿晚觉得她平时也没什么事情,这话基本上就等于答应了,微微笑了起来,眼眸弯起如月牙般的弧度,里面闪动着亮光。
慕轻眸光动了动,不动声色地将目光移到了窗外。
回到家之后,宿晚就去了书房。
应该是去处理刚刚的事情了。
慕轻从来没有过问过宿晚的任何事情。
宿晚也没有主动在慕轻面前提及自己的身份。
那些对他来说,都是身外之物,他在慕轻面前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他自己,宿晚。
其实宿晚除了身份不一般,人物关系挺简单的。
他是SL国际的领导者,说一不二的掌权者,整个SL国际都由他把控,他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但即便他再强大,再有权势,令人畏惧,底下也有一些不长脑子,狂妄自大,伺机而动的贪婪之人。
宿晚以前根本不把那些人放在眼里。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有了软肋。
宿晚有几个怀疑的人选,但并不确定是谁。
想要准确找到幕后之人,有点麻烦。
他现在的时间珍贵得很,不愿意浪费在这些事情上,那些不老实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的,早晚而已。
宿晚让下面的人直接处理掉那人。
其余的时间,宿晚都在想办法医治慕轻的病。
让他就这么认命,他怎么可能会甘心?
他前面的人生,几乎都在等待她,寻找她,如今她好不容易来到了他身边。
他觉得像在做梦,总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她的存在,让他怎么能够,眼睁睁看着梦寐以求的人,这样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电脑里开始视频会议。
那边的会议桌坐了一圈医生,全是医学界的大佬。
宿晚像变了个人似的,气息阴郁,漆黑的眸子暗沉沉的,看不到零星半点的光,只要想起慕轻那张苍白虚弱的脸,心里就有股嗜血的冲动,想要毁灭一切。
可即便如此,那双眼睛依旧通透,那种黑是纯粹的黑,是他独有的干净。
“不管用什么办法,我想让她活着。”
那些医学界大佬,你看我,我看你,十分为难,十分沉默。
最后有一个人先开口,“宿少爷,我们真的无能为力。”
那女生的身体已经到了强弩之末,没有任何办法,最多也只是让她最后的日子里减轻一些痛苦。
说来奇怪,那女生的身体状况,按理来说,如今应该虚弱不堪,无法下地,且疼痛难忍的才对。
但她看起来像正常人一样。
如果不是检查报告得出的结论是,她确实没有多少日子可活了,不知道的人,恐怕会以为她是一个健康人。
宿晚眼里有隐隐发作的暴戾。
对面那些医学界大佬只觉得这少年看起来更可怕了,像是沾染了血腥的凶狠猛兽。
只有宿晚一个人能够听到心脏咔嚓咔嚓碎裂成一片片的声音,像是有锋利的刀子在胸腔深深浅浅地扎下去,血液汩汩往外流。
宿晚苍白的唇动了动,想再说些什么。
不管是利诱,还是威胁他们。
来一个人告诉他,只要告诉他,能救就好。
对面大佬们看着宿晚冰冷阴鸷的神色,害怕得有点坐不住。
就在这时。
宿晚听到外面传来咳嗽声,尽管声音很微弱,在寂静的书房里依旧显得很突兀。
宿晚表情霎时变了,眼底的黑雾瞬间散去,弥漫上一片慌张无措,他起身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