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快看,凤凰古树在跑!”一名村民颤着双腿,手指指着窗外发出了一道惊呼。
“你眼睛看花了吧?树怎么会跑?”大家自然不相信这名村民的话,不过还是将目光扫向了窗外。
“我的娘哎,古树成精,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难道这世道真的变了?”
“太可怕了。”
村民们何时见过这种怪事,口中都发出了尖叫,胆小的妇人更是吓的昏厥了过去。
即便是顾青柠,南宫沐这些修士看见广场上上的一幕,也是哑然失色。
“原来凶物是通过控制凤凰古树,来吸食村民们的血气和魂识的,这凶物也太恐怖了。”
顾青柠一脸惊悚,当她看到君小七那狼狈逃窜的模样后,嘴角却渐渐勾起了一抹幸灾乐祸之笑。
闻言,村民们汗毛直立,悔恨万分。
他们来武神庙原本是为了避灾,没想到却主动走上了一条死路。
“怪不得来到武神庙后,死的人更多了,我们真是愚蠢啊。”小土豆的爷爷垂着胸口,痛哭了起来。
“铁柱啊,要是我们不来武神庙,你就不会死,我们这是遭了什么孽啊,为什么要承受这样的痛苦。”
妇人抱着熟睡的小土豆,泣不成声。
其他村民也开始掩面哭泣,痛不欲生。
亲人的惨死已经够痛苦的了,可现在他们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无疑是在伤口上撒盐。
就在刚才,他们又眼睁睁看着血肉至亲化成了灰烬。
虽然他们被凶物控制,变成了害人的腐尸,可毕竟是他们的亲人啊。
死了连个肉体都没有留下,化为灰烬,万劫不复,连个念想都没有了。
修士们保持沉默,目光一直盯着君小七四人。
“我们要不要出去帮忙?”南宫沐看着被树怪追杀的四人,询问大家的意见。
顾青柠,紫衣女子等修士假装没有听见他的话,闭上眼睛假装修炼。
君小七死了才好,她们怎会出手相助?
南宫沐摇了摇头,难道这个世界真的只剩冷漠和杀戮了吗?
修炼只是为了变强,只是为了自保,只是为了掠夺吗?
“君姑娘,我来帮你!”
南宫沐化为一道光箭,从窗户爆射而出。
他刚出去,就成了凤凰古树追击的新目标。
追君小七四人,它追的太心累了。
看见送上门的南宫沐后,它顿时看到了希望。
它实在是对鲜血和魂识太渴望了,树身上的每片叶子,每一朵花朵都在剧烈颤抖。
它的破坏力极强,每走一步,就有地方崩塌,现在,整个广场都已经沦为了废墟。
古庙若不是有阵法保护,早已倾塌。
“好饿。”古树的主杆上的嘴一张一合,全身枝条迅速伸展,袭向南宫沐。
南宫沐整个人都傻掉了,脑瓜子嗡嗡作响,冲动是魔鬼,这下玩完了。
“树兄,我……我只是路过。”
成千上百的枝条宛如一条条红色巨蟒,要将他吞噬。
还有那张恶心的倾盆大口中不断有黑色液体溢出,已经漫延到他的脚下,他浑身血液仿佛凝滞,连逃跑都忘记了。
“南宫沐,快跑!”君小七没想到他会跑出来,难道是触发了体内的舔狗机制?
枝条已经缠住了南宫沐的身体,不要说跑,现在他连灵力都施展不出了。
他的身体已经被枝条强行脱离了地面,肉体随时有爆碎的危险,手中的剑也哐一声掉到了地上。
“快救我!”
南宫沐显得弱小无助又绝望,那一腔热血早已冻结。
在这之前,君莫笑,辰奕阳,千夜雪太过被动,只能防御,没机会反攻,现在无疑是一个大好时机。
三人腾空而起,同时祭出命魂武器,袭向快要将南宫沐活吞的古树。
“轰!”
三道光束凌空袭过,击在古树身上,血雾四溅,毁掉了它的半边身子。
缠裹南宫沐的枝条触电般收缩回去,还剩少半边身子的树怪,愤怒到了极点,嘶吼一声,震动身体,树叶和花朵都成了它攻击的利器。
树叶裹挟着花瓣漫天而起,犹如万箭齐发,铺天盖地袭向辰奕阳,君莫笑,千夜雪三人。
三人早有防御,凝结出一道气墙,抵挡眼前的滔天杀势。
君小七无暇顾及摔倒在地的南宫沐,召唤出附在印记上的神火符,祭了出去。
神火符悬浮在高空,宛如一只金乌,散发出无数道刺目金光,笼罩住了古树。
“啊!”
“我不想消失!”
古树那庞大无比的躯干,正在快速干瘪,枯萎,最后化为一道黑烟,彻底消失。
神火符的金光普照大地,散发着祥和神圣,化解掉了笼罩在这里的尸气和血气。
“这符篆的威力,也太恐怖了吧。”千夜雪震惊不已。
“难道这就是传说的神火符?”辰奕阳满眼炽热,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这样的至宝。
君莫笑脸上也出现了惊讶之色,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这个不靠谱的妹妹,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么至宝,难道她得到了什么逆天机缘不成?
辰奕阳看了眼古庙,朗声道:“师妹,快将神火符收起来吧,免得某些人又要眼红了。”
顾青柠等人何止是眼红,简直快要眼红的发疯了。
君小七素手一挥,收起神火符,回过头对着古庙微微一笑道:“眼红是一种病,得治。”
她这灿烂的笑容里,充满挑衅意味,简直是嚣张到了极点。
差点气的顾青柠等人原地去世。
“好险,好险,差点就沦为那树怪的食物了,还好是虚惊一场。”南宫沐大口大口呼着气,拍着胸口给自己压惊。
君小七看着他暗自感慨,明明是一个心怀正义,根正苗红的大好青年,最后怎么就沦为助纣为虐的走狗了?
难道爱情真的是使人是非不分,自甘堕落?
“没想到这个世上还有南宫兄这样义薄云天,乐于助人,心地善良,视死如归之人,真是令人敬佩,南宫兄,你这个朋友,我辰某交定了。”
辰奕阳走到南宫沐的面前,双手抱拳,滔滔不绝道。
南宫沐想到自己刚才的怂样,羞愧地恨不得找条地缝钻下去,红着脸尬笑道:“哪里哪里,在下不过是徒有一腔热血罢了,惭愧的紧。”
“小七,过来。”辰奕阳对君小七挥了挥手,摆着一副大哥大的姿态。
“灵芝草还有吗?我今天就做一回主,卖给南宫兄一株。”
君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