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整个炎国比往常多了些许紧张的气氛。
普通人的世界依旧平静。
但部分人也发现了其中的一些端倪。
为什么炎国各地警署开始大规模调动集体向云城移动?
特别是云城本地人更能感觉到其中的风雨欲来。
整个炎国的警署都在他们城市集聚,谁敢说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警督对所有普通人自带身份压制功能。
你在其他人面前能侃侃而谈,但在警督面前还能做到吗。
普通人一对上,自觉心中就低了一头了。
云城警署附近的招待所宾馆这些全部被来自全国五湖四海的警督给住满了。
严肃的气氛不知不觉就弥漫了整个云城。
说话的声音都下意识放轻了。
天才刚刚放亮。
薄雾依旧把整个城市牢牢遮住,微弱的晨光勉强让人看清摆设。
孔旭打了个哈欠,让所有人赶紧收拾,他们要准备出发了。
这会儿到山上正好能看到日出,时间就差不多了。
各个楼层传来脚步急促蹬踏的声音。
“搞快搞快,还有十分钟,大部队就要出发了。”
“天!我已经从警督学院毕业好多年了,没想到这次还能体会赶时间的急迫感……”
“是啊,心都跳快了一拍。”
时间匆匆,几百个黑衣警督穿戴整齐,整装待发。
他们的精气神比普通人很是不同。
就简简单单站在那里,就有一股排山倒海的气势扑面而来。
偶尔早起的普通人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急忙捂住胸口。
赶紧快步离开这个地方。
肯定是某个地方出问题了。
他们这些普通人还是不要去凑热闹了。
国人趋吉避凶的意识是刻在骨子里的。
周围街道空空荡荡。
仿佛所有人都消失了。
十多辆大卡开了过来。
黑衣警督整齐有序的上了车,很快原地所有人都上去了。
后车厢站满了人。
摩肩接踵,稍微挪脚都可能踩到其他人的脚。
但没有人动,就像脚掌钉死在了车厢一样。
孔旭大手一挥,“出发!”
大卡缓慢发动,前往道观的方向开去。
一瞬间。
大街小巷齐齐钻出了人。
卖早餐的卖早餐,上班的上班,赶路的赶路。
好像他们一直都在原地,从未离开。
“诶!你知道警署这么大动静是要干什么吗?”
“不知道!”
“你不是说你有个警督大爷小儿子的女朋友的男闺蜜吗,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
“我倒是觉得可能跟之前那个网上曝出的神秘道士有关系。”
“怎么可能?官方不是都辟谣了,说是某剧组在炒作吗。”
“不要不相信啊,这件事实在是存有很多蹊跷……”
“呵呵!我不信官方,信你一个平头百姓?”
“你!算了,还懒得跟你讲。”
这样的对话在云城警署附近各个街道响起,没有引起旁观群众的注意。
孔旭看车辆逐渐远离了市区,进入了山区。
心放下来。
这下应该彻底稳了,梁总真是给力!
他不知道的是,一场未知的考验正在前方等着他们到来。
道观依旧安静的矗立在山体一侧。
大半个观身都隐藏在周围密林中,只露出一角上翘的屋檐和一面红墙。
信仰身闭眼睁开,看向宁杰。
“本尊!他们来了。”
宁杰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继续投入修炼。
道门五术已经全部用他自己的方式全部改头换面了一番。
通幽、驱神、斩妖、请仙、追魂、摄魂、嫁梦、寄杖、禳灾、尸解、符水、魇祷等,蓝星不知道有没有用的法术都被他另想思路施展了出来。
毕竟他现在还真没有发现魂、灵、鬼、魄这种东西,只能用灵气灵识来代替。
就算以后真的有妖魔鬼怪出现,他也不怕 。
这就是没有难题,创造难题也要上。
宁杰居安思危的意识可是杠杠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至于担山、禁水、借风、布雾、祈晴、祷雨、坐火、入水、掩日、御风、煮石、吐焰、吞刀等等这些其他小术就更简单了。
宁杰不是天才,但是这些法术真的是他寻思寻思就施展了出来。
唉——
只能说应该是这些法术不是很高深,浅浅入门罢了。
才能以结晶期修为轻松掌握。
他深吐一口气睁开眼睛。
“是时候了,我们先去山脚下布下考验。”
信仰身点头。
郑小武和忠德就留在道观充当后勤。
这些考验并不能难为人,只是能让他看清众人品性、为人处事。
他不打算给众人下马威。
这实在显得小人得志,很没气度。
难道就为了显摆他作为修士多么厉害?
宁杰摇头。
倚强凌弱以大欺小,他不屑为之。
比宁杰要大上一轮的孔旭,在车上一连打了三个喷嚏。
不知不觉被迫认了一个长辈。
他揉了揉鼻子,感冒了?
还是有人念叨他?
山脚下集市因为这些日子人少的缘故,许多小摊贩已经离开了不少。
原地只剩稀稀落落几家,更多的是一群在这里露营的人。
他们在这里搭起帐篷,也不知道住了多久了。
宁杰袖袍一挥,偌大集市整体退避三里。
集市所有的人眼前依旧是山脚,一切都跟原来一样。
仿佛他们一直都在这里没有离开过。
移景招来假形三术合用,让这些人离开了山脚还一无所知。
等招收学员一事结束后,他们自会回到原地。
山脚下一片空荡,足以容纳上千人了。
他设了三个关卡,分别考验记忆天赋、品德性格、为人处世。
只要他们从这里上山,所有人就会自动进入海市蜃楼。
只有全部通过的人才能成功上山。
不然就会一直在山脚下打转。
孔旭见熟悉的山路就在眼前,脸上露出笑容。
叫所有人下车,准备上山。
他抬步走在前面。
一瞬间眼前的山路消失,急速坠入了一个白色的空间。
白色空间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他仔细一看,这不就是典阳道长吗?
一喜,立马就要上前问好。
却一步踏入了一间很大的教室,里面只有一张桌椅。
典阳道长拿着戒条背手站立在前。
那姿态像极了他小时候极其害怕的老师。
冷汗逐渐一滴一滴,“滴答”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