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祥华回去后,拿出《隋唐演义》,很快就找到了万家乐提到的那个章节。
书中写道,唐高祖李渊的太子李建成淫乱后宫,与弟弟李元吉一道和李渊的两个宠妃勾搭成奸。有一天,当他们在一起淫乱的时候,被前来有事相商的李世民碰到了。宽厚的李世民为了提醒他们不再胡闹下去,就解下自己身上的玉带放在房外,希望等他们出来看到后能够收敛自己的放纵行为。
李建成等人出来后,看到李世民的玉带,知道自己的丑事已经被李世民发现了,顿时惊慌万分。后来,他们想出了一个反咬一口的主意,就叫两位宠妃拿着李世民的玉带哭哭啼啼地跑到李渊那里告李世民的状,说李世民调戏她们。李渊见她们说得有鼻子有眼,又有玉带为证,就信以为真。他勃然大怒,把李世民打入了大牢、、、、、、
谭祥华立即就明白该怎么做了。只要让陈春娥到花定国那里去告花中成调戏她,花定国一定不会放过花中成,自然,就更不会对花中成委以重任了。
其实像这样的例子很多,比如《水浒》中的潘金莲在勾引武松未遂后,就反过来污蔑武松调戏她,武大郎虽然不信,但武松最后还是不好意思在武大郎家里呆下去了。《水浒》里还有一个潘巧云也是采用同样的伎俩。潘巧云是杨雄的老婆,她偷汉的事被石秀发现后,她就反过来哭哭啼啼地到杨雄那里诬陷石秀调戏她,杨雄上了当,石秀被迫离开。
女人,都是天才的演员。风流的女人尤其如此。
男人总是将自己的女人视为自己神圣不可侵犯的财产,他们喜欢动别人的老婆,却不允许别人动自己的老婆。对给自己戴了绿帽子的男人都是必欲除之而后快,对意图打自己老婆主意的人也是恨之入骨,或者百般防范。
谭祥华一点都不怀疑这个计策的效果。因为已年近花甲的花定国,不可能不对自己年轻美貌的妻子具备红杏出墙的可能性有充分的估计。只要有一点动静,他的醋坛子就会被打翻。
谭祥华把陈春娥约了出来。花定国虽然不在家,但两人也不敢在他家里风流。他们一前一后,相距约十分钟的路程,把车开到了人迹罕至的湖畔。这里夏天还有三两个有闲情逸致的垂钓者,现在这个时候已看不到人的踪迹。
陈春娥的车宽敞一些,空调效果也好,两人就在后排亲热起来。、、、、、野外和野男人的野战,让陈春娥极度地狂野,她毫无顾忌地叫着,像一条在旷野中发情的母狼。风流过后的陈春娥躺在谭祥华的怀里,显得慵懒而娇艳。
她对谭祥华说:“真希望能够永远这样!要是没有花定国和花中成该多好啊!”在偷情中得到快乐的女人会觉得丈夫以及所有妨碍她偷情的人都是她的障碍!
谭祥华正是为了和她谈这个问题才安排了这次约会。他说:“西门庆我是学不来了,不过你可以去学潘金莲!”
陈春娥抗议道:“凭什么?祥华,你怎么这么自私?我绝对不会干毒死亲夫的事。你也不要走上这条末路。”
谭祥华笑道:“你看看你,怎么这样低估我的品德和智商!我是那种色令智昏的人吗?我不是让你学潘金莲对付武大郎的毒招,而是让你去学潘金莲驱走武松的妙招。”
“怎么回事?”陈春娥兴奋地坐了起来。
谭祥华就眉飞色舞地讲了起来。陈春娥说:“我明白了,你是让我去诬赖花中成。这个办法好,你真聪明。”
谭祥华说:“好事好,但是要演得像,不然弄巧成拙,反而会把事情办砸!”
陈春娥说:“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你就等着好消息吧!”两人因为商量好了一件大事,十分兴奋,于是重整旗鼓,又亲热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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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中成正在办公室里看一份合同,接到了陈春娥的电话。陈春娥娇嗲嗲地说:“中成,来家里一趟吧!你叔叔找你有事。”
花中成十分诧异,花定国找他从来都没有让陈春娥通知过。他迟疑了一会,还是去了花定国的家。
一进门,陈春娥就满面春风地迎了上来,家里有中央空调,陈春娥穿着低胸紧身毛衣,显得格外性感。她帮他取下了脖子上的围巾,说:“来的好快啊!中成,你的效率好高噢!”
花中成说:“总经理叫我来,我怎敢怠慢?”
陈春娥拉着他往楼上走,说:“总经理叫你,你不敢怠慢。如果是我叫你来,你会怎样?”说完,一双凤眼骚答答地看着花中成。
花中成一向就看不惯陈春娥的这副风骚样,常常当老婆说,花定国迟早要败在陈春娥手里。所以他平日里对她一向是不冷不热。当然,在叔叔家里,他也不想硬生生地得罪她,就敷衍道:“婶婶,你是长辈,我一向都是尊重的。”
陈春娥说:“我不喜欢你叫我婶婶,把人家都叫老了。其实我比你还小两个月呢!我可以做你的妹妹的。今后,没人的时候,你就叫我春娥吧!”
花中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一个长辈说出的话吗?他正色道:“婶婶,怎么能这么说呢?辈份是不受年龄影响的,即使你比我小十岁,我们的关系也不能改变。”
“瞧你,搞那么严肃干什么?一点都不像个年轻男人。”
花中成不理会他的疯话,说:“你不是说叔叔找我吗?他在哪?”
花定国并不在家。但是刚才打过电话了,还有一会就会回来。陈春娥特意在这样一个时间段把花中成叫了来。
陈春娥说:“在卧室里躺着呢!走,我们进去吧!”
花中成就随着她进了卧室,一进门,陈春娥就把门关上了。房里根本就没有什么花定国。花中成惊愕地问:“叔叔呢?”
陈春娥一把抱住他,说:“中成,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说完,就仰起那百媚千娇的脸,望着花中成。
花中成推开她,说:“这怎么可以?”
陈春娥说:“有什么不可以?你叔叔那么大年纪,身体又不好,完全是让我守活寡。中成,只要你爱我,我会让你叔叔把企业交给你打理,我和你共享荣华富贵,好不好?”
陈春娥虽然对花中成并没有意思,但她也想借此机会看一看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所以在以色相诱的同时也动之以利。她做好了两手准备,如果花中成对她动了心,她就告她强奸。反正花定国也快回来了。不至于让他得逞。
花中成不是不好色,但他接受了花定国太多的恩惠,实在不能作出这样的事。他不客气地说:“陈春娥,你放自重一点,叔叔对你不薄,你怎么能这样?“
陈春娥又过来抱住他,说:“你怎么这么傻,放着一个大美人不要,你还是男人吗?”一边说,一边悄悄扯掉了花中成西服袖口上的一个扣子。
花中成再也忍不住了,他推开她,说:“你这个贱人,简直是在败坏我们花家的门风。”
说完,把她推到床上,夺门而出。
陈春娥见他走了,得意的笑了。她下楼看了看,见花中成走的匆忙,忘记了拿围巾,连忙拿起围巾,往卧室里跑去。
一会儿之后,花定国回来了。他今天专门去找了一下张半仙,假惺惺地说自己不忍心去害那些小女孩,希望张半仙另外给他想个法子。张半仙故意叹息了一会,说:“那是最好的办法,既然你无法做到,我也无计可施了。”
花定国给了他一笔钱,他才又给他指点了一条路:戴发修行一百天,不喝酒、不吃荤,不碰女人,每天在家里祈祷上天保佑,也许可以扭转正在往下走的运势。
他走进屋,隐隐地听到楼上有哭泣的声音。他快步上楼,看见陈春娥头发凌乱,正坐在床上哭泣。
床单被揉得皱皱的,地上还有一条围巾。
陈春娥站起来,说:“老花,你可回来了!”说完,又哭了起来。
花定国焦急地说:“别哭了!快说说发生了什么?”
陈春娥说:“花中成,你的宝贝侄子欺负我!他想强奸我。你看!”
陈春娥摊开手,手中有一枚纽扣。她说:“我拼死不从,又说你快回来了,他才放过我。这是我反抗时从他袖口上抓掉的扣子。你看,那是他的围巾!这个畜生,连婶婶都不放过。我早就发现,他总是色迷迷地看着我,原来果真没安好心。定国,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花定国说:“中成怎么会干这样的事?他挺本分的啊!”
“本分!那是假象。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不相信的呢?”
花定国说:“我去问问他!”
陈春娥说:“你核实一下就行了。不要说破,反正他也没有得逞。你千万不要在公司里发脾气,家丑不可外扬。毕竟是自家人,你低调一些处理更好。”
花定国立即通知花中成到办公室,他想看看花中成的西服袖口是否真的掉了一颗扣子。
花中成进办公室后,花定国装模作样地问了他几件工作上的事。他又很随意地走到花中成的身后,看了看花中成的袖口,果然缺一颗扣子。他强忍住愤怒,让花中成走了。
花中成本来想汇报一下刚才的事,总觉得不好开口,就没有说。
几天后,花定国宣布了让谭祥华代理公司常务副总的任命。夏勤发被安排管谭祥华原来管的那一摊子。至于花中成,花定国一直都对他冷冷的,动不动就批评他。花定国暂时不想动他,怕引起不必要的猜疑和动荡。他在等待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