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看的最多的是政治、经济、历史方面的书,尤其是古今中外的管理学更是进行了深入的研究。看的同时,做了大量的笔记,写了许多篇论文。仅大半年的时间,就发表了8篇关于经济管理方面的文章。有一篇关于团委工作的文章还在〈〈中国青年报〉〉上发表了,引起了比较广泛的关注。文章发表后,有十多个县市的团委书记给他来了信,向他请教。
张明因此被称为中江县的才子。
有空的时候,他去看了杨明华几次。可杨明华却不再谈起调他到地区的事。
他也不便明说。只在内心里七猜八疑:杨专员此举,莫非是“飞鸟尽,良弓藏”的现代版?自己已对他没有利用价值了,他就甩开自己了。
白云越来越喜欢张明了。
张明的到来仿佛是一缕春风吹开了她的心扉。上班对她来说成了她的一件快乐的事,而不是一种负担。
每天只要能看到张明,她就会充满活力。而如果没有见到他,她就会魂不守舍。当初做小姑娘时也没有这样痴情过。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是因为他英俊吗?这个因素自然不能排除;是因为他有才吗?也不能否认。是因为他是自己的上级吗?她承认自己之所以努力的把工作做好就是为了让他高兴。是因为自己寂寞吗?这让她想起来惭愧,自从那天通过性幻想和张明缠绵达到高潮后,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就会一边想着张明一边自慰,让自己在幻想中得到安慰与快乐。不这样就不能入睡。
但是她努力地压抑着自己。她不想让自己这种的感情让别人察觉到,更不想让张明察觉到。她只想偷偷地爱着他,为他做自己能做的事。这就足够了。她知道自己比张明要大四五岁,不适合谈婚论嫁,张明不会看上她的。
再说,在经历过一段伤心的爱情之后,她已经死心了。
暗恋一个人是一件苦不堪言的事,也是一件妙不可言的事。苦在有情不能诉,妙在有情不必诉。苦在恋人虽然近在咫尺却忧其不可得,妙在他即使远在天涯也不必担心会失去他。苦在窝囊,不过瘾,妙在隐蔽,无须以成败为念,没有精神负担。
生活似乎就可以这样平波静浪的慢慢过下去。但是生活的本质却是:平静永远是暂时的,是相对的。平静的水波下面不时有暗潮涌动。
中江县三年一度的团代会就要召开了。按照章程,团代会上要选举新一届的团委,要对团委工作报告进行审议,要发表相关的倡议等。张明的团委书记要在这次会议上得到确认。他是现任团委书记,作为唯一的团委书记候选人,在等额选举的情况下,当选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虽然选票上规定可以另选,但一般情况下不会有黑马出现。
一般来讲,这不算是中江政坛的大事。喜欢议论中江官场的人也很少将团委的人事变动做为议论话题。
但是白云觉得今年与往年有些不同。她感觉到人们看她的眼神与以往有些不同。具体有什么不同又说不上。
她凭女性的直觉预感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这件事肯定与自己有关。在机关里,很多事情还没有发生就被别人预先知道了。
这种直觉终于得到了验证。
县委管团委这一块的罗副书记把她叫到了办公室。罗副书记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却不说一句话。白云很茫然地看着罗副书记。
罗副书记终于开口了:“小白,最近一段时间团委的工作很出色啊!各方面对你的评价都很高!马书记都提到过你!”
白云连忙说:“我是在张明同志的领导下开展工作的,他决策,我执行,团委的工作才取得了明显进步。”
白云现在时时刻刻都很注意维护张明的形象,在下级面前如此,在领导面前也是如此。这是一个副手应该有的职业修养,也是她爱恋张明的一种方式。
罗副书记听了她的话之后皱了皱眉头,似乎对她的话不大满意。但说出来的却是:“白云很谦虚啊!人如其名,就像云一样淡泊,功成不居,不错!不错!组织上没看错你!”
不等白云开口,罗副书记又说:“对今年的团委选举有什么想法吗?”
白云惊讶地说:“新一届团委的主要候选人组织上不是已经拟好了吗?选举方式也定了,实际上也就是走走程序。应该不会有什么变化!我没有什么想法,服从组织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