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回到冯妈家里，只见老两口已经收拾好了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家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
佟奉全都给安排好了，再说他那个宅子那铺面也能住人。
冯妈老两口不想来回折腾，架不住佟奉全说是秋兰的意思。
冯妈跟着秋兰这么些年，也不忍就这么离秋兰而去。
几个人吃了午饭，就等着何雨柱回来好启程了。
……。
见何雨柱回来，手上拎着一个布袋子。
佟奉全没觉得是什么东西，应该就是一些土特产什么的。
“师傅，您跟我到屋里来，跟您说个事儿。”何雨柱停好自行车，就拉着佟奉全去了堂屋。
冯妈两口子和喜子，三人就在外面等着。
俩人一进屋，佟奉全看何雨柱这么紧张，心里估摸着是遇上东西了。
再看何雨柱手上的布袋子，佟奉全很是淡定的坐了下来。
只见何雨柱从布袋子里掏出来一个，上面带着泥巴，还有和麸皮残渣的东西。
长三十厘米，宽二十厘米，高将近十厘米的一个小盆。
“师傅，您给掌掌眼。这玩意我看到一个角，想您跟我说的那个天青釉。”
佟奉全纵使见过世面，第一眼看见也是眼睛一瞪。
等何雨柱将东西放下，佟奉全找了一块儿布，又打了一盆水过来。
仔仔细细的将东西擦干净，这才露出来原本的面目。
佟奉全看着眼前这个物件，思绪回到了自己当初那会儿。
也就是因为一个汝窑三足奁，让自己半生蹉跎。
“师傅，这玩意对吗？我可没您这眼力，当时只是觉得不错。”
何雨柱看着佟奉全久久不语，也迫切的想知道自己弄过来这玩意怎么样。
“呵呵，不得不说。你小子有点儿运气，哪儿淘换来的？”
佟奉全并没有直接说，而是问起了何雨柱何雨柱。
“就是刚才从生产队回来，在一个老乡家里看见的。
就跟院子里扔着，我就是看见一角，这才花钱给买了过来。”
何雨柱并不会说是石寡妇的，也没有说多少钱。
“呵呵，不错，眼力见涨了。
这东西汝窑天青釉水仙盆，但是这种长方形的很少见。
当年我在通古斋的时候，见过一个椭圆形的。
釉色，器形都没有毛病，刚才擦拭的时候，我就已经摸过了。
这东西，估摸着现在存世不会超过双手之数。”
随着佟奉全的讲解，何雨柱也明白这是自己遇见了。
之后，佟奉全拿起来，详细的告诉了何雨柱这玩意的鉴别之法。
一说起这个，佟奉全那劲头就上来了。足足跟何雨柱在屋里讲了半个多小时。
“总之，东西没错。你小子算是捡着大漏了，这要是在我年轻那会儿。
这东西，最少十五万大洋，要不然不能出手。
唉，也让我想起我年轻那会儿……。”
佟奉全说完，就让何雨柱将东西收了起来。
“这东西，咱爷俩我就不说交不交国家的话了。但是有一点，你可千万记住喽。
不管任谁问起来，这都是祖传的。”
何雨柱看着佟奉全，“嚯，这到底谁是穿越的呀！”
想着，何雨柱就将东西收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拎着。
也不能当着人的面，将东西收到自己空间里去呀！
“行，走吧，天儿也不早了。”
“得嘞。”
俩人说走就走，出了门，何雨柱年轻，体力又好。带着冯妈老伴，大梁上坐着喜子。
佟奉全带着层吗，俩人骑着自行车就往四九城走去。
两个小时之后，一行人就到了四九城。
冯妈也是离开了十几年，这次回来眼睛看不见了，但还是挺怀念四九城的。
将人安顿下来之后，何雨柱也没留下来吃饭，自己就骑着自行车回到了四合院儿。
至于东西，何雨柱在离开的时候，就收进了空间里面。
这玩意不能留在家里，要不然到时候万一被谁看见，那不得毁喽。
……。
回来的日子过的相当平淡。
这一周时间，过的很快，但是这周轧钢厂出现的事儿也引起了厂领导的注意。
那就是一天之内，出现好几个工人因为营养不良晕倒的事情。
轧钢厂医务室每天都有这样的人。
杨厂长也是十分头疼，专门把李怀德叫到办公室，商量物资供应的事儿。
“杨厂长，不是我不尽力。关键肉联厂厂长，就给咱们轧钢厂这么多定量。
别的办法我也想不过来呀！”
李怀德不是想不过来，是想让杨厂长难堪，自己好能够坐上一把手的位置。
“那机械厂都能增加供应，那你怎么不敢跟肉联厂拍桌子。
他肉联厂老吕，怎么说也是你老岳丈的手下。你这个管后勤的，不能看着咱们工人就这样没营养下去！”
杨厂长很是恼火，但是他跟肉联厂厂长不熟。也去过几趟，得到的答复一样。
杨厂长有些头疼，李怀德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这事儿也不能徇私不是，那机械厂可比咱们轧钢厂任务重多了。
咱们轧钢厂一万多人，人家机械厂可咱四万人大厂呢！”
李怀德也是跟着发牢骚，但是心里高兴着呢！
肉联厂给了轧钢厂增加了一些供应，但是被李怀德拿去卖了指标了。
所以李怀德不着急，杨厂长着急就让他着急去吧！
就在两人讨论不出结果的时候，杨厂长只好想着找找供销社的关系。
哪怕能多供应一些鸡蛋也行，起码让工人能增加一些营养。
……。
这个事很快就传到了轧钢厂工人耳朵里。
工人都非常期待着，希望轧钢厂能够弄来一些物资。
何雨柱在后厨，也听说了这件事儿。这段时间，何雨柱做菜都是少放油。
也就间接导致工人，营养跟不上的一点儿原因之一。
何雨柱觉得差不多了，虽然迫切想出一些物资，但是这年头不能太出头。
这东西是红线，量少点儿，频次多点儿没关系。
但是要是一下子大量往外出，那就等着被带走吧。
解释不了物资来源，那就等着自费花生米吧。
又是两天过去，轧钢厂依然没有物资进来。
工人也开始议论起来，但是该干活儿还是干活儿。
杨厂长这几天可谓是跑了好几个关系，但是这个时期，才刚刚恢复一些。
并没有达到能大批增加供应的地步，纵使杨厂长跑了关系，但是也收效甚微。
正当杨厂长着急上火的时候，何雨柱敲响了杨厂长的办公室门。
杨厂长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喊了一声“进来。”
随后何雨柱就推门进了杨厂长办公室。
“何主任，这是有事儿？”
杨厂长看着进来的何雨柱，脸上带着一丝疑惑。
“杨厂长，没打扰您吧？”何雨柱走进办公室，坐了下来。
不等杨厂长说话，就先开口说道：“杨厂长，是这样的。
最近咱们这伙食确实有点儿……。都是我的责任，没能让咱们工人师傅吃好。”
何雨柱一副很自责的表情，倒是让杨厂长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这今天过来，是想跟您说个事儿。
这不是我认识一个师傅，他有个亲戚是西山那边石桥公社的。
听他说的，那边现在有养鸡场和养猪场，鸡蛋供应也挺大。”
杨厂长还是没能明白何雨柱的意思，但是也没有插话，等着何雨柱继续说。
“我上周末的时候，还专门跑了那边一趟。证实了这件事儿，那边确实量挺大。
然后我私下跟人家那边商量了一下，说打算在他们那边采购一些计划外的物资。”
说完之后何雨柱就没有继续说下去，这事儿得看杨厂长的反应。
要是反应激烈，就权当没说。杨厂长还不至于找自己麻烦，要是他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