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鸣站在信息情报组的外围,一幅你不出来我死活不走的样子,逼的叶子媚不得不从核心区内走了出来。
她气鼓鼓的问道:“你还想干吗?”
“帮你治病。我是医生,还能干吗?”易鸣理所当然的说道。
“我没病……”说到这儿,她觉得有点理亏,立即找补道:“就算是有,也已经好了。现在信息情报组事很多,你就不要添乱了。”
叶子媚说话的口气, 比先前要软不少,这是心气通了一部分的结果。
“我什么时候添过乱?我说帮你治病,当然不止是只治你的心堵。”他瞅了眼叶子媚微微泛着蜡黄的脸色,道:“也随带着治一治你的劳病!”
“你想死啊。我哪有痨病!”叶子媚又成功被易鸣惹毛了。
“是劳动的劳。别废话了,跟我走吧。”易鸣也不管叶子媚答应不应答,一把拽着叶子媚就走。
核心区内,探头探脑的宋新竹看到这一幕,眼都直了。
易鸣大师不愧是易鸣大师,连叶组长都能吃的下,也不怕消化不良?
生拉硬拽的将叶子媚拽到了指挥部的大院,中间叶子媚几次想将易鸣的手甩掉,却发现一点作用都没有。
如果不是怕影响不好,叶子媚当场就发飙了。
直到到了院子里,易鸣的手才松开。
“你想干什么?”叶子媚冷着脸,猛的一甩手臂,怒火上涌的问道。
易鸣道:“你就趴那儿研究情报,没啥用!”
“那你说,什么才是有用的?别跟我说,你也会搞情报业务。”叶子媚话里充满了讥讽。
如果不是被易鸣逼急了,她也不会这样。
易鸣却点点头道:“不巧的很,我还就真会搞一点情报业务。”
他将叶子媚上下打量一番,又道:“你现在充其量也就是个五级情报员,才刚刚入门级。只能堪堪应对朗清计划这样的小场面,新人,你还有很远的路要走啊。”
叶子媚见易鸣话说的云淡风轻,还带着点小得瑟的样子,肚子气的直冒泡。
她可是苦心的学习怎么搞情报业务,费劲八拉现在才刚刚爬到了五级,到易鸣嘴里,怎么就什么都不是了?
易鸣也不想再听叶子媚的牢骚话,道:“我今天正好有空,就当是带实习生了。我来教教你,怎么搞情报。”
叶子媚盯着易鸣的脸看了好一会,银牙暗咬道:“好。既然你真这么敢吹,姐还就不信这个邪了。姐今天就想看看,你是怎么教姐搞情报的。”
易鸣不解释,大手一挥,一幅上司的样子道:“开车去!”
叶子媚再次咬了咬牙,但还是忍住了。
她在指挥部找了辆车,开出来,拉上易鸣出去了。
车上,易鸣问叶子媚道:“姚家兴关哪儿了?”
“你问这个干什么?这是秘密。”叶子媚边开车,边没好气的答道。
“姚家兴都我通知你们查的,还秘密?”易鸣反问。
叶子媚一想确实是这个理,才说出了收押姚家兴的地点:“梅家湾。”
“梅家湾?”易鸣怔了怔。
这名似乎在哪听过。
然后,他猛的一拍大腿道:“你一提这个地名,我才想起件事。罗兰被送到梅家湾曾医院,有段时间了。”
“罗兰?就是兰斯的那个哥哥?怎么被你送到兽医院了?”叶子媚手歪了一下,车子打了个飘,马上又回正了。
“是。罗兰对龙域的风土人情不熟,我为了让他好好感受感受龙域的文化,就给他送兽医院去了。这么多天过去,他应该悟了。”易鸣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
罗兰其实也没有犯什么大错,就是在不该说话的时候,硬往外冒头,被易鸣起心思要治一治,结果给治忘记了。
“不管他。我们先办正事。等正事办好了,再去看看他有没有悟。”易鸣道。
叶子媚将车开到了梅家湾秘密收押姚家兴的地点。
停好了车,两人一起通过了刑罪科的检查,走到了一间隐蔽的安全屋里。
屋子里,除了一张床外,别的什么都没有。
床上坐着一个人,三十来岁,戴个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
尽管现在成了阶下囚,但姚家兴没有像别人那样露出很狼狈的神态,反而气定神闲,一幅淡然的样子。
叶子媚见到姚家兴时,气就不打一处来。
如果姚家兴不是牵扯重大,她现在就想上去呼他几耳光,使尽全身力气的那种。
姚家兴坐在床上,原本眼睛是微闭着的,听到门响,睁开了眼。
见到易鸣和叶子媚,他似乎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似的,一点也没有露出吃惊的表情。
“叶组长,你到现在才来,我等的都有些着急了。”姚家兴嘴角微微的翘起,道:“你这样的表现,在情报界最多也只能算是入门,非常初级的新人。”
叶子媚被噎住了。
这是她今天第二次被说成是新人了。
姚家兴的目光,有点失望的从叶子媚身上移开,看向了易鸣。
“易鸣!新特区医道第一人。我只见过你一次,还是以前我哥姚不为跪在云天药业门前,要硬拜你为师时,我远远的看了你一眼。一眼过后,我就知道你是个人物。”姚家兴道:“即使现在不是,将来也会是!”
易鸣撇了撇嘴道:“被你这么夸奖,我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姚家兴并没有顺着易鸣的节奏走,而是自顾自的说道:“让我猜猜,你们今天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
他沉吟了一小会儿,道:“想从我这儿撬出假薰明草精的背后隐藏人物?”
随即,他又摇了摇头道:“不是这个。这是刑天明他们的事,我了解叶组长的为人,别人的饭,她不会抢着吃。”
姚家兴连着提了好几个设想,又一一被他自己否定掉了。
最后,他怔住了,竟然找不到易鸣和叶子媚来的目的。
易鸣和叶子媚在姚家兴表演的时候,一直都当沉默的观众。
直到姚家兴戏演砸了,易鸣才开口道:“我们来找你,其实就是向你传递一句话。”
“什么话?”
“你的作用,没有你自己想像中的那么大!如果你不是姚区首的儿子,以你做的事,能不能落个全尸,都不好说。”
姚家兴的双眼猛的睁大,眼里闪烁起了如同野兽一般的光芒,死死的盯着易鸣。
他的斯文外表,突然配上野兽的目光,特别不协调。
易鸣往前走了一步,气势上压着姚家兴,淡淡的说道:“你其实吧,也就是个被抛弃的棋子罢了,没必要非要在我们面前体现你的价值。清醒点,你现在其实是个没什么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