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君!你的死期到了!”唐正南突然爆喝一声。
“哧!”阎君却突然嗤笑了一声:“我还以为你们能弄出来什么花样,原来是多了两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你们难道不知道,修罗殿的修罗是来自什么地方?”
“难道你们不知道,我修罗殿麾下十殿王,都叫什么?”
修罗殿十殿王,那是专门管鬼管魂的!
二区老百姓听阎君这么一说,好像并不怎么怕镇国府的样子,又莫名的放心了不少。
不过,外围玄武大营的杀戮已经展开,一个个赤手空拳的二区百姓,其中还有不少的老幼妇女,哪能敌的过如狼似虎的玄武大营精卒?
惨叫声连片的响起……
阎君缓缓举起了单臂,两根手指一搓。
“啪”……
他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
随着这声响指,整个仁爱广场的地面开始微微震动了起来。
震动越来越剧烈,地面上的一些小石头都被震的不停跳动着。
一脸自信的唐正南,感受着脚下的震动,神色开始变幻不定。
“玄武大营如果今天有一个活口,你们自裁吧!”阎君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遵阎君令!”
一道道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能听出来,应话的人,离仁爱广场很远,但却一点不妨碍他们的声音清楚的传过来。
紧接着,唐正南就感受到了他这辈子都没有感受过的冲天杀意!
“杀!”
以仁爱广场为中心,无边的杀意从四面八方升腾而起,直冲云霄。
那不是一个人的声音,而是成千上万道声音汇集成的狂涛!
虽然喊杀声离仁爱广场也还有一段不近的距离,但杀意已经将广场笼罩,将整个二区笼罩。
十道身形,如飞一样的从各个方向朝仁爱广场狂奔而来。
然后,戴着鬼脸面具的十个人,如同十颗陨星,直接砸在了阎君的身后。
虽然有十个人,但他们落地里,却只有一道声音。
轰……
修罗殿十殿王纷纷单膝跪拜,同时垂头抱拳。
“属下一殿秦广王蒋钦率一殿兄弟,奉阎君战令,前来杀敌!”
“属下二殿楚江王厉战率二殿兄弟,奉阎君战令,前来杀敌!”
“属下三殿宋帝王余勤率三殿兄弟,奉阎君战令,前来杀敌!”
“属下四殿仵官王吕江率四殿兄弟,奉阎君战令,前来杀敌!”
“属下五殿阎罗王包良率五殿兄弟,奉阎君战令,前来杀敌!”
“属下六殿卞城王毕元率六殿兄弟,奉阎君战令,前来杀敌!”
“属下七殿泰山王董礼率七殿兄弟,奉阎君战令,前来杀敌!”
“属下八殿都市王黄虎率八殿兄弟,奉阎君战令,前来杀敌!”
“属下九殿平等王陆知率九殿兄弟,奉阎君战令,前来杀敌!”
“属下十殿转轮王薛允率十殿兄弟,奉阎君战令,前来杀敌!”
修罗殿阎君麾下十殿,奉阎君战令,全员到齐!
一声声的自报名号,再汇合着从二区四面八方传来的喊杀声, 让唐正南和玄武大营的人目瞪口呆。
连明知道是来帮他们的二区百姓,都被这样的声势震的心神不稳。
他们也就是脾气爆点,哪亲身经历过真正的铁血战争?
“玄武大营,一个不留!”阎君淡淡的说道。
“是!”十殿王同声应道。
“至于那两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让属下来会会他们!”一殿秦广王二话不说,身形猛的拔高,向仁爱广场的外围扑了过去。
双尸王!
这是镇国府祖祠用来对付阎君的大杀器。
尸王无痛无感,只是一个杀戮的人形兵器。
镇国府祖祠掏出了一件他们觉得能稳赢的压箱底的珍藏。
“这儿你们处理。从现在起,二区哪怕一个人都不允许再有损伤!”阎君道。
“是!”
九殿王应声,分出五王扑向了玄武大营广场外围的精卒。
另外四王,两人负责看护好广场内的人群。
九殿平等王陆知和十殿转轮王薛礼,则飞向了唐正南那边的棚子。
“我只是个打酱油的,别杀我!”项瑞景连忙喊道。
他确实是代表二区的官口来打酱油的。
这一声喊的非常及时,一道阴森森的劲气擦着他的头皮飞了过去。
感受着刚才那股力道,项瑞景一下子瘫在了地上。
薛礼一掌拍向了唐正南。
这个准备在二区立下大功,争当镇国府副府主的统带大人,在转轮王薛礼的掌击下,直接倒飞了出去。
倒飞的过程中,喷出了一口血雾。
他用来抵挡转轮王薛礼掌击的佩刀,爆成了漫天碎片。
“暂时留着他!”阎君的声音在转轮王的耳边响起。
“是。”
薛礼诡异的出现在唐正南的后方,一只手掌都已经抓到了唐正南的脑袋,及时停住了。
他改抓为拍,掌心击在唐正南的胸口,顿时传来一阵骨裂声。
唐正南被重重的拍到地上,再喷一口血雾,昏迷了。
阎君身形一闪,到了李云天和项得水的面前。
他随手一斩,吊着两人的铁链应声而断。
李云天和项得水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托着,缓缓落到地面上。
阎君的目光在李项二人的身上只扫了一眼,就不再管他们。
他的身体慢慢变淡,然后消失。
李云天和项得水怔怔的看着身体变淡的阎君,感觉今天的经历像在做梦。
当阎君的身体再次浮现时,已经远离了仁爱广场,到了云天药业。
他默然的站在云天药业的院内,看向了主体大楼上何英杰的临时办公室。
云天药业主体大楼里,已经是一片慌乱。
乱七八糟的脚步声杂合在一起,听起来非常急,正有大批的人从主体大楼里往外跑。
他们的衣服袖口,都锈着一个“镇”字。
阎君漠然的看着往外涌的人群,迎头走了过去。
他的身形像一阵风刮过,直接进了主楼。
所有与他相遇的人,都纷纷爆开成一片血雾,没有一个人能例外。
当他再次停下来时,人已经进了何英杰宽大的办公室。
但这间办公室里,看不到一个人。
那把真皮坐椅,似乎还残留着一点何英杰的体温。
“跑的真快。但……能跑的了吗?”阎君的声音里带着讥讽。
他突然扬起手,双指夹住了一根细如牛毛的金针。
“在我面前玩针,你是嫌死的不够快?”他将手里的针反手甩了出去。
金针击在了一处空空荡荡的地方,却发出了“嗤”的一声响。
一声惨叫声响起,空气中泛起了一阵波纹。
一道淡淡的影子从空中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