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李悦悦生气了。
“我怎么说话用你教?你管好你自己的事情!”李少龙不屑的看了眼李悦悦道。
“哥,易鸣在公司出事时,站在最前排!你这样躲在后院,难道不觉得丢脸吗?”李悦悦恼道。
李少龙像是被戳着痛处的小猫,顿时炸毛了。
他腾的一声从沙发上蹦起来,指着李悦悦道:“小悦,不要被一个外人糊了眼还糊了心。你的事,易鸣那就是瞎猫碰着死耗子,正好蒙对了。你就对他感恩戴德的,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蠢了?”
“你!”李悦悦气的说不出话来,转脸向闻巧云道:“妈……”
闻巧云看了看李少龙,知道儿子心里的那股劲还没过去。
她脸色渐渐严肃了起来,道:“少龙,事情有大有小,你受的那点委屈,和整个云天药业的生死存亡比起来,实在太小了。至少让别人看到,云天药业在危难的时候,你出了力!”
“妈,反正我不去。谁爱去谁去!”李少龙说完,又一瘫泥似的倒在沙发上。
闻巧云来气了,两步走到李少龙的边上,手掌高高扬起。
但她最终还是没舍得打下去,宝贝儿子从小就惯着,哪舍得打啊。
“我们先出去看看吧。”闻巧云无奈的收回手,没再管李少龙,转身出了门。
李悦悦瞪了眼躺着的李少龙,一跺脚,匆匆忙忙的跟着闻巧云身后,一起出了门。
李少龙不理不睬自己老妈和妹妹,直等到两人走远了,才从沙发上蹦起来,赶紧掏出手机,拨了串号码出去。
“喂。沐叔。”李少龙作贼似的左右看了看,压着嗓子说道。
“少龙,云天药业现在怎么样了?”沐天豪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
“祖祠的人已经打到门口了。我看这一次公司很难逃的过去。沐叔,你说我应该怎么办?”李少龙问。
沐天豪沉吟了一会儿,才说道:“保护好你自己。云天药业这次很难逃的过去。那么后面你就是云天药业的顶梁柱了!”
“好!我知道了。”李少龙脸上浮现出喜色。
沐天豪的意思很明显,只要云天药业的管事人,逃不过这次的危难,他就名正言顺的成了管事人!
他甚至完全没有想过,现在的管事人里,可是包括他老爸的!
“有什么情况,随时跟我联系。”沐天豪沉声道。
“是。沐叔,我们现在是一家人,我当然会听您的。”李少龙道。
他挂断了电话后,将手机往兜里一揣,又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往沙发上一躺,继续半眯着眼睛看起了电视。
闻巧云和李悦悦两人绝对想不到李少龙现在认了沐天豪当爹。
“小悦,你哥心里有委屈,你别生他的气。”闻巧云边匆匆向前院走,边开导李悦悦。
李悦悦摇了摇头道:“我不会的。我看现在哥的样子,终于知道我以前是什么样子了。”
闻巧云心口一疼,没再说话,而是拉起女儿的手,两人一起到了前院。
此时,前院已经聚集了很多人。
除了易鸣他们外,还聚了不少云天药业的普通职工。
这些普通职工里有男有女,都是二区社会招聘进来的。
除了研发团队,一般的普工,云天药业没有像现在流行的那样,设置各种高门槛,什么必须学历达到多少之类的。
所以云天药业的普工基本上都是不折不扣的普通二区人。
前面与青龙大营冲突最激烈的,正是云天药业这些普工的家属。
这也是易鸣火大的重要原因。
这些职工还不知道他们的家人,在和青龙大营的冲突中有了死伤,情绪还算稳定。
一旦真相暴露,这些职工会不会发疯,谁也摸不准。
但他们这些人都有一个非常朴素的想法,云天药业拿他们当人看,在公司遇到难处时,他们就要和公司站在一起。
闻巧云和李悦悦从后面赶过来,前院已经扒不开头,根本就看不到易鸣李云天三人。
所有被困在云天药业里的职工,几乎都来了。
看到这样的场面,闻巧云和李悦悦心里的触动很大。
她俩想起了当初一区老李记遇到危难时,大难临头各自飞时的情形,两相对比,差别实在太大了。
当初的老李记里,有很多人和李家是血亲的!
闻巧云拉着李悦悦的手,停了下来。
“妈,你怎么了?”李悦悦有点奇怪的看着闻巧云。
闻巧云的眼睛微微泛红,她揉了揉眼睛道:“可能是刚才眼睛里进了沙子。小悦,我们就在这儿吧,不去前面给你爸和易鸣他们添乱了。免得他们分心。”
“好。”李悦悦很听话的挽起了闻巧云的胳膊。
两人静静的站在人群中,像两名普通的职工。
前面,李云天往前走了几步,站到了最前方。
他是云天药业的董事长,遇事时当然是他第一个往前顶。
他朝站在大门边的那批人抱了抱拳,道:“不知道诸位来我云天药业有什么贵干?”
“你叫什么?”顶着大门站着的唐正南,手按着刀柄道。
“李云天。”
“原来你就是云天药业的董事长!我们今天来,只有一个目的。奉镇国府令,缉拿易鸣归案问罪!”唐正南连自己的身份都没有报。
一个药业公司的董事长,还不值得他堂堂玄武大营统带自报家门。
“不知道我侄儿易鸣犯了什么罪?要镇国府亲自下令,前来抓人?”李云天又惊又怒。
“镇国府办事,需要向你解释?你是老老实实的将易鸣送过来呢?还是我们进去拿人?”唐正南将刀柄往下按了按。
“跟他们废那么话干什么?一个小小的药业公司,如果敢不遵镇国府令,直接掀了就是。”唐家祖祠的一个老头道。
“听到没有?”唐正南加重了语气道:“你如果再废话,就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叔。跟他们说道理没用的。”易鸣往前走了几步,挡在了李云天的前面。
面对唐正南和祖祠的这些人,易鸣身上的气势不止是寒冷,还有一丝丝的杀气正压不住的升起来。
“想不到,镇国府和祖祠竟然同流合污了。所谓的镇国府压着祖祠不得出世,现在看来,只不过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易鸣的颈部血管正在慢慢变成黑色。
说不得,今天就要大干一场,就算是身份暴露也无所谓了!
他眼中,眼白部分正在慢慢的减少,身上的气息开始越来越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