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的手僵在了半空。
他像机器人一样的机械转动脖子,看着叶子媚和木青华的背影。
项海棠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她压根没想到,叶子媚和木青华迎接的竟然不是她!
那会是谁?
难道是?
陡然,项海棠想到了什么。
她用不敢相信的目光看向大门。
门边,项择昊已经退到了一边。
在叶子媚和木青华面前,项择昊不太够看。
“易鸣大师。”叶子媚终于可以长长的松口气了。
如果今天的这张邀请函没有送到,想想她老爸的那张臭脸,叶子媚就犯愁。
“终于找到您了。”
“这是您的邀请函。”
叶子媚拿出医道会等级最高的纯白色邀请函,向易鸣递了过去。
风华楼的门前,仿佛被什么扫过了一遍。
突然之间变的极其安静。
很多人的目光,都落在那张纯白色的邀请函上。
“纯……纯白?”有人揉了揉眼睛。
因为这种邀请函数量稀少,在场的很多人,都只听说过医道会有这种邀请函。
但绝大多数没有见过。
“这就是传说之中专门邀请医道大师的邀请函?”
他们的目光都狠狠的盯着那张异常显眼的纯白色邀请函。
封面上那个龙飞凤舞的“医”字大气磅礴,仿佛要从纸面上飞出来。
“你们找我?”易鸣伸手随意的接过邀请函道:“找我有什么事?”
他将邀请函上下翻看了一遍。
叶子媚差点就翻白眼了。
当然是专程送邀请函了,这么贵重的东西,必须要有专人负责送达。
“易鸣……大师。”木青华对大师这个称呼还有点生硬。
“别大师大师的,搞的我好像很老似的。”
易鸣将手里的邀请函摆了摆,问道:“问你们个事。”
“大师请说。”叶子媚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易鸣。
木青华说易鸣很年轻,叶子媚一直不相信。
现在看,不止是年轻,而是太年轻了。
跟她们完全就是一个年龄层次的。
这么年轻的医道大师?
反正叶子媚没有听说过。
“这张邀请函,和他的那张比,谁的更好一点儿?”
易鸣指了指项择昊手里的那张绿色邀请函。
“我们的邀请函分好几种颜色。”
“绿色邀请函是所有邀请函里最普通的一种。”
叶子媚说话还是有点东西的,把“最差”说成是“最普通”。
“而您的这张邀请函,是医道会最高等级的。”
“哦。也就是说,比他那张,还有比他们的……”
易鸣又指了指项海棠季然。
“都高级?是这样的吗?”
“是的!”叶子媚回答的非常干脆。
易鸣笑了笑,再看了看门岗。
门岗此时哪敢直视易鸣的眼神,他低着头,大气不敢喘一口。
心里默默念着:“别看我,别看我……”
易鸣仿佛听见了门岗心里的声音,目光转到项择昊的身上。
项择昊目光同样闪躲着,不敢正视易鸣。
玛蛋,医道大师?
我槽了!哪有医道大师开个冒黑烟的小破车?
你踏玛故意坑人的吧?
见易鸣看着项择昊只淡淡的笑着,木青华问道:“怎么了?”
“这位……刚刚说用他的邀请函带我进医道会。”
“条件是必须大喊三声,我是一区的垃圾。”
“呶,那两位也是。”
“好像说什么……”易鸣歪着头想了想。
接着又说道:“如果我进了医道会,好像这次的医道会就成了垃圾回收站。”
“是吧,两位?我没有给你们加料吧?”
“我……”项海棠的神色变了。
现在已经不仅仅是被打脸这么简单。
对一位医道大师不尊敬,而且还出口伤人。
这已经是摊上大事了。
二区虽然对医道的尊敬程度,没有四区那么高。
但一位堂堂医道大师,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贬低和攻击的。
项海棠脸上有了细密的汗珠。
浑身止不住的微微颤抖。
叶子媚和木青华听完,脸色沉了下来。
两人都是医道之家出身,对于医道有着天生的崇敬。
叶子媚见项海棠和项择昊的神情,哪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易鸣大师刚才必然受到这对姐弟不少的鄙视甚至攻击。
她一改刚才的客气和礼貌。
“项海棠,项择昊,你们姐弟自己离开吧。”
“你们被列为这次医道会不受欢迎的人。”
项海棠和项择昊两人的脸色如土,却一个字也没敢说。
医道会是庄重的场合,容不得对医道大师不尊敬的人。
两人低着头,灰头土脸的夹着尾巴匆匆出了门。
“还有你!”叶子媚看着季然。
“季然先生,你同样被本次医道会列为不受欢迎的人!”
季然此时已经回过了神。
他拉着脸:“这个易鸣我认识,很清楚他的底。”
“两位是不是搞错了?”
“他就是我们一区的一个垃圾。”
“被沐思音退婚!”
“被李悦悦退婚!”
“这都快成三婚渣男了。”
“哪家都不愿意沾他!”
“医道大师?”
“兽医吗?”
“不信,你们问问他,我说的有哪一件事是假的?”
“不用问。他说的两件事,都是真的。”易鸣平静的说道。
风华楼门前一片哗然。
“原来一区退婚的那件事,说的就是他啊……”
“哎哟,我槽,这么年轻,都已经三婚了。”
“老子要宰了他。沐思音是老子的梦中情人!居然跟他有过婚约!想想都不能忍。”
“李悦悦啊……那也是经管学院的系花。”
“玛蛋,我觉得我的三观被毁了。”
季然听着众人的惊讶,露出得意的神情。
“所以,我说,两位公主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别错把一个垃圾当成了大师。”
“现在江湖骗子太多,傻子都不够用了。”
“住口!”一声暴喝突然响起。
季然被吓的一哆嗦。
木行舟黑着脸走了过来。
“满嘴胡说八道!”
“易鸣大师,也是你能说三道四的?”
“我为什么不能说?”季然一梗脖子:“我是怕你们医道会上当受骗!”
反正他是一区的,不常年混二区。
就算得罪个把人也无所谓,但他一定要揭露易鸣的真面目。
木行舟直走到季然的面前。
“你还不够资格!”
“就算你老子来了,也不敢这么说话!”
“马上滚出医道会!”
“不滚,我就令人将你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