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城,独石口处。
此时左良玉已经率领大军登上了长城严阵以待,在今天中午时分,从张家口撤回长城的军卒第一时间告知了左良玉清军的踪迹。
左良玉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便率大军做好防备,同时再次派出斥候进行探查。
在得知清占领张家口,并且没有丝毫继续行军的打算后一时有些疑惑,毕竟自古兵贵神速。
尤其是他这种以突袭为目的的,但转头左良玉便想明白了,他们应该是知晓了大明知道了他们突袭的计划。
或者说他们知道自己镇守在这,而之后一些零星的清军斥候的出现让他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过无所谓,不管他来不来,什么时候来,自己只要守好长城这道防线就足够了。
随后他让大军以最快的速度埋锅造饭,同时派出斥候紧盯张家口,然而一直等到第二天的中午,张家口的清军都没有丝毫的动静。
这让左良玉有一些疑惑,他派斥候再三探查后可以确认,清军确实还在张家口内。
最后他又查看了一下他所设下的防线,确认没有问题后这才松了口气,最后只道是自己多疑了。
毕竟还是那句话,清军若想由此进入大明,就必须要跨过他脚下的这条长城。
然而左良玉不知道,现实往往充满了戏剧性。
张家口,天色才刚刚暗了下来张家口内的清军便已经开始埋锅造饭,然后早早的休息。
大约等到凌晨两三点左右,张家口内的清军开始了集结,随后在多尔衮与豪格的带领下出了张家口。
而多尔衮为了谨慎起见,并没有点起火把,由于有月光的原因因此不必担心看不清路等情况。
除此之外,多尔衮为了不被长城上的明军发现准备先往草原内部走绕一个大圈。
第二天中午,用过午饭后左良玉站在长城上紧紧的盯着张家口的方向,心中涌动着一股不安。
身旁的副将见左良玉面有异色,疑惑问道:“怎么了?”
左良玉吐出一口气:“清军自前天中午到达张家口,到现在已经有两天的时间了。
然而却不见他有丝毫动静,这让我心中隐隐不安呐。”
副将听此笑道:“多虑了,如今整个长城防线早已布置妥当,而且再三巡视过并没有任何披露。
而张家口的清军我们也一直派斥猴盯着,就在前不久斥候还来禀报了,不管是城墙上巡逻的人,还是中午煮饭时的炊烟各方面都没有任何异常。
既然他们想耗那咱们就跟他耗,我军此次带了足够的粮草,就算不够后方也能为我们提供……”
而听到此话左良玉眼神一亮:“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个。”
“什么?”
左良与看向副将说道:“首先以辽东那里的情况就注定了他们粮草短缺的情况。
其次他们想要突袭我大明再加上以上的情况,就注定了他们不会携带太多的粮草。
所以正常情况来说,他们到达这里后应该尽快想办法跨过边关防线进入大明劫掠,以补充他们的粮草物资。
而不是说缩在一个地方不动,难道说他们是在等从辽东运过来的粮草?可笑。”
“这……”
周围的将领听到左良玉的话一时间也愣了。
左良玉紧皱着眉头道:“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
左良玉沉思了一下,随后当即对身边的将领下令道:“刘青你即刻去准备三千骑兵。
马上与我一同前往张家口查看,其余人回到各自岗位,记住提高警惕不要懈怠。”
“是。”
左良玉带着三千骑往张家口方向一路狂奔,没多久便来到了张家口处,而监视张家口的斥候看到左良玉后连忙靠了过来。
“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禀,一切都和之前一样并没有什么异常。”
左良玉点了点头,视线看向面前的张家口,他们距离张家口还有一段距离但也已经能够看清那低矮城墙上巡逻的建虏。
此时在张家口城墙上巡逻的建虏明显也发现了左良玉,然而令左良玉奇怪的是。
那几个人并没有下城墙去通报的意思,反而几个人聚集在一起似乎在商讨着什么。
按理说在这种情况下,守城的将领应该第一时间派人去告诉主将这里的情况。
随后城内的队伍会第一时间登上城墙做出警备状态,然而一直到现在城墙上还是那几个人。
左良宇微微眯了眯眼,随后一挥手带着队伍发起了冲锋,城墙上的几名建虏见此连忙下了城墙不见了踪影。
左良玉死死的盯着眼前越来越近的低矮的土城墙,然而一直等他冲到了城门下都不见什么动静。
此时左良玉的眉头已经紧紧地锁在了一起,随后他立即让人爬上土城墙。
一名爬上土城墙的军卒看了一眼里面的情况后连忙说道:“这城内并无清军。
另外有几十骑正往对面的北门急速而去。”
“什么!”左良玉听到军卒所说后顿时大惊,但随即回过神来高声道:“快打开城门!”
随后又对身旁的副将说道:“刘青你带一队人马绕至北门拦住他们,其余人跟我追。”
在副将刘青的包夹之下,经过一番激烈的追逐之后总算是围上了这几十骑建虏。
说是建虏,其实大部分是汉人只有少数几个是满人,左良玉看着眼前的情景脸色阴沉至极。
眼前的情况更加佐证了他心中的想法,吸引敌人的鱼饵能用炮灰谁会用嫡系人马呢?
一番搏杀下来,除了那几名满人其余的‘汉军’尽皆投降。
“说!你们的大军呢!”左良玉怒声喝道。
“回、回,大军在昨天半夜便从北城门离去了,只是让我等听那几个主子的话。
在他们离开后照常巡逻,中午煮饭时按大军在时的锅灶数量点起烟火就行了,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一人颤颤巍巍说道,其余人也纷纷点头。
此时的左良玉脸色难看至极,只听其冷哼一声道:“主子?好好的人不当去给那些满人当狗?
我们有什么颜面去见自己的父母家人?来呀,将他们就地正法!”
“饶命,饶命呀,我们也不想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