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刚落音,娄玉和沐天权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
见两人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花卷敛眉:“怎么了?”
两人的视线里透着几分古怪的神色。
“你怎么知道九重天?”
娄玉的视线带着几分沉色,似乎在透过花卷探究什么。
“猜的。”
娄玉沉默。
正在这时,几人耳边传来一阵风呼啸而过的声音,格外的刺耳。
花卷一个激灵。
沐天权一把揽过她:“姐姐,小心。”
花卷正打算回头,就见那风竟跟生了腿一般,朝着她刮过来。
无形无色的东西,最为致命。
“这是什么东西?”
沐天权沉眉,眼神中闪过一抹狠戾之色:“看来是有人发现了我们的存在。”
“快走。”
白虎开口,嗓音带着几分沉意:“有一股很邪门的气息正往这边来。这宁古塔,怕是有魔族之人存在。”
今年脸色骤变。
线索到这里已经断了。
此刻夜黑风高,三个人的修为都不算高,还带着一个普通人。
若是遇上化神期之上的厉害角色,那他们,必定会死在这里。
花卷扔出飞行毯,将几人推到毯上:“快走,有事之后再商议。”
飞行毯加快了速度。
......
回到皇城,几人还有些心悸。
大厅中,梁远此刻正坐在椅子上,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梁大人,你没事吧?”
梁远摇头,那张脸上已经被惊骇的血色全无,看着怪吓人的。
“那林子里阴森的很,刚才只是停留了一会,就感觉生命在慢慢流逝。”
三人对视了一眼。
没错。
刚才他们也有这样的感觉。
那林子里实在是怪异,像是被人施了什么术法。
“线索到这里断了,接下来该怎么办?”梁远神色为难,想到刚才林子里发生的事情,就有些心悸:“此事非常人所为,若是继续查下去,怕是会惹来灾祸。”
梁远心里清楚,眼前这几人都是修仙之人,而且本事不小。
刚才那地方让他们几人都惊慌而逃,可见其凶险程度。
三人没说话。
沐天权最先开口了:“此事关系到这么多人的性命,就算凶险,也得查。”
“那宁古塔既然有人能安全回来,那就证明,他也不是什么人都下手。”
一语惊醒梦中人。
梁远猛地站了起来,幡然醒悟:“这位小兄弟说的对,宁古塔去的人大部分都是贵人,他们都是平安回来的。”
“那这件事情就有商量的余地了。”
娄玉起身,目光里含着几分笑意:“我们去那寺中烧香拜怎么样?”
几人面面相觑。
花卷点头:“既然那宁古塔不伤害这些贵女的性命,那我们就用这层身份,去一探究竟。”
几人点了点头。
......
三日后。
皇城来了一群脸生的和尚,皇宫中的带刀侍卫护送他们进了皇宫。
阵势浩浩荡荡,引的不少人都在猜测这群和尚的身份。
“这群和尚是什么来头啊?”
“听说是宁古塔的高僧。”
“原来是宁古塔的高僧啊,难怪皇上这么器重。”
“小点声,那宁古塔可邪门的很。”
“怎么说?”
“之前他们那儿的和尚来过我们皇城一次,有个员外家的儿子辱骂了他们,第二天就暴毙了,什么原因都找不到。”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而且他们之所以被器重,是因为他们那寺庙十分灵验。听说凡是去他们那儿的贵人,回来后都心想事成。”
众人听见这话,视线朝着那群和尚看了过去。
那宁古塔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地方。
宁古塔的位置十分偏僻,而且还建在高山之上,若是没有人护送,怕是还没到那宁古塔,就在路上被那些野兽给吃掉了。
所以他们每次来,都会从这皇宫之中带走一大批贵女,在宁古塔祈福完毕后,又会送回来。
.....
皇宫之中。
皇帝看着眼前的几人,目光里透着几分震惊之色。
他在娄玉身上停留了几秒钟后,最后沉声问道:“娄玉,你也是修仙之人?”
娄玉精致的脸上带着几分淡漠之色:“算是,也不算。”
皇帝显然对这件事情还无法接受。
修仙之人怎么会嫁给一个普通人?
况且那顾天,三妻四妾,她这般厉害,却甘愿委身下嫁?
花卷料到皇帝在想些什么,轻笑了一声。
“皇上,娄玉的身份,比你想象的儿还要复杂。”
“我们修仙之人求的就是飞升,而娄玉出生的地方,就是我们苦苦修炼想要去到的地方。她如今在凡界,只不过是为了历劫。”
“至于顾天。”花卷的眉眼带着几分冷意:“他狼心狗肺,在娄玉历劫的时候,害她死于非命,如今自然要尝尝因果报应。”
皇帝有些心惊,果然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女人。
他当初想要娶娄玉,这种想法还真是大胆。
幸好没有强迫她。
“那你也不是她的婢女了?”皇帝的视线落在花卷身上。
她点了点头。
在皇帝的凝视下,她摘掉了面纱。
在那一刻,皇帝的呼吸瞬间停止了,他能听见自己心脏跳出胸膛的声。
他瞳孔出现猛烈的震惊之色:“你是梁远要供奉的仙人!”
花卷嘴角含笑,点了点头:“是我。”
皇帝嗫嚅着嘴唇,一时半会震惊的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梁远要供奉的修仙之人,居然就在身边。
梁远一直站在旁边,见皇帝这么震惊,他解释道:“皇上,臣之所以要供奉花卷姑娘,是因为,那件惊天大案,是她发现了,并且找到我,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这件事情皇上当然知道。
他也从梁远的口中听过很多次。
他一直认为,梁远口中的仙人,是无法触及的。
可没想到,这仙人,他早就见过。
只是今日才看清楚她的样貌。
她的确和梁远画的画像如出一辙,只是站在眼前的她,更加生动和精致。
“朕这辈子震惊过的事情,都比不上今天一天的多。”
皇帝深呼吸一口气,目光微敛:“看来还是朕肤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