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领道:“就那架势,相爷只是嘴角青了,那都是轻的。”
“看来相爷的未婚妻着实是烈!”
“挑杀云金大将,一枪射穿云金军师的人,岂止是烈!”
“难怪当初云金那敬王说要娶相爷未婚妻的时候,相爷一点都不着急!”
“可不是,这么凶的女人,谁抢得走?”
“也就只有相爷能降得住。”
“可她连相爷都敢打。”
“呔,相爷非一般般人,那姑娘也非一般般姑娘,他们打情骂俏当然也非一般般的。”
“哈哈哈说得有理!”
陆杳虽然没露面,但当初毕竟也是跟苏槐在南淮征讨时军中待过的,南淮叛乱战后,她以真面目示人,因而有将领当日就把她认了出来。
眼下,苏槐回到院子里,房里已经收拾整齐了。
苏槐往床榻那边看了一眼,见她已然睡下了。
他洗漱完,解衣上床,顺手就把她搂了过来。
陆杳却还没睡,翻了个身面向他。
两人四目相对,而后陆杳从枕下摸出个瓷瓶来,手指蘸了药膏往他嘴角匀去。
苏槐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又来亲她。
翌日天色一亮,大军就启程。
这厢,云金退守下一座城池以后,便清点伤亡。
敬王于军帐之中召集诸将,发现云金战将已折损过半,军师也亡于城楼。
退回来的将领们,还或多或少有负伤。
不仅如此,敬王到营地走一圈,发现到处都是伤兵残兵,天气严寒,受伤的士兵还冻死了不少。
每天都有人死去,营中士气是前所未有的低迷。
据汇报,此次惨败,云金士兵也折损了将近一半。
敬王明白,走到今天这一步,将领们嘴上虽然不说,可不能不放在心上,到底是他这个主帅的失算和过错,才或直接或间接地造成今天这样的后果。
云金皇帝收到战报以后,险些承受不住差点晕厥了过去。
云金已连失九城,照这样下去,恐怕还会有大片国土会相继沦陷。
这场战争也终将会以失败告终。
云金皇帝立马调遣朝中兵将前往支援。
眼下,敬王坐在军帐中一言不发,将领不得不问道:“王爷,接下来我等当如何?”
敬王方才展开地形图,打起精神仔细观摩起来,道:“焲军想必很快会进军而来,先在这处设伏阻击。”
而焲军的战报也传回了焲朝朝廷。
皇帝是又喜又忧。
等彻底攻下云金,以云金的地资物产,到时候能填补国库亏空,从此解决掉了云金这一大患。
可云金战事一完,苏槐挥师回朝,情形又当如何?
谁还能是他的对手?
陆杳随苏槐行军,苏槐给她弄了辆马车,她在马车里闲来无事,就将先前抄来的《锦玉册》反复琢磨,又弄了些药材在马车里捣鼓。
但凡是她想要的药材,苏槐都让军医给她送过来。
不过这送药的军医,多数时候是墨大夫。
墨大夫见着陆杳,笑得比谁都殷勤谄媚,道:“陆姑娘又要做些什么药啊?需要我帮忙吗?”
只不过有苏槐在旁盯着,给他百个胆子都不敢上陆杳的马车。
行军途中,陆杳把苏槐叫上马车来,道:“把衣裳脱了。”
苏槐看她,道:“在外办事时不必脱衣裳,只脱裤子。”
陆杳脸一黑,道:“办锤子事。”
说着就一把扯了他腰带,给他宽了上衣,让他转过身去。
苏槐倒也配合,转身背对她,叫陆杳看清他背上的情况。
只见他背上根根肉筋盘桓,如老树根一般,陆杳伸手去摸,早已是可以剥离的状态。
之前两人好的时候,她就摸到他背上的肉筋并没有剥除。
眼下除了张牙舞爪的肉筋,他那结实的肌理上,还留有几道淡淡的抓痕,肩膀上也有咬痕,都是她弄的,别有两分暧昧之感。
陆杳尽量忽视,问车外随行的墨大夫道:“之前就说过,他这情况时候成熟就可剥去,为什么没弄?”
墨大夫叹道:“哪是我不弄,是相爷不让弄。”
陆杳道:“他为什么不让弄?”
墨大夫道:“还能为什么,相爷就等着陆姑娘回来才给弄呗。”
陆杳便与苏槐道:“尽早剥除尽早彻底了结这事,墨大夫给你处理不一样吗,等我回来,我能让你背上开出朵花来?”
苏槐道:“我喜欢从一而终。”
陆杳:“……”
又一句话给她堵死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