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感觉自己被比他小个子的眠眠教训了,很是没有面子,男子汉要是让个女子欺压了那他岂不是抬不起头来,于是乎他抓起一把鞭炮,准备一把全部点了,道:“你既然要跟她一起,那你们就一起来玩吧!”
他也确实这么干了,点了一把鞭炮准备扔向眠眠和那惊恐的女孩子,只不过这次他连扔都没机会扔出去,只见眠眠跟条鱼鳅似的一下子滑至他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
男孩子惊了一惊,下一瞬眠眠一把敞开他的棉袄领子,就着他的手就塞了进去。
男孩子吓得立马缩回手来,眠眠立马就捂住他的棉袄领子。
因着棉袄捂得严实,鞭炮在他棉袄里没有全部炸响,只陆续响了几声,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鞭炮响的时候蹦跶得也不是很有力,就像几只弱小的小蚂蚱似的。
可那男孩子却吓得呆若木鸡,脸色苍白,站着动都不敢动,下面裤子都湿了。
好半晌他才慢慢回过神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膛,打开棉袄一看,棉袄里还穿着袄子,伤是没伤到,但就是新棉袄破了个洞。
男孩子气焰全无,惊恐地看着眠眠,眼眶通红,道:“你是想害死我吗?”
眠眠道:“你穿得这么厚,这个又不伤人。”
男孩子紧咬着腮帮子,又气又怕,也还是掉眼泪,他一时又不晓得该怎么办,最后跺跺脚,咬牙切齿道:“可是!可是这是我今年的新衣服!你,你怎么能把它炸破了!”
说完,就一把伤心泪地哭了起来。
最后男孩子指着眠眠控诉道:“我,我以后再也不要跟你做朋友了!我要回去找我娘!”
于是乎哭爹喊娘地跑着回去了。
眠眠还对着他的背影问道:“可我们不是一起玩了一下吗?你为什么要哭啊?”
男孩子跑回去告状,当天他的家长就找上了门来要说法,可运气实在不好,遇到了隔壁巷子里的相爷,相爷听说了此事,非要做主,在听说了事情的原委经过以后,首先就吩咐把先欺负人的男孩子拖下去打一顿。
家长本来是气势汹汹来的,很不讲理,哪晓得相爷比他们还不讲理。相爷这么横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最后那家人只好灰溜溜地回去了,不敢再上门讨说法。
彼时,眠眠站在厅上,瞅了瞅她爹,又瞅了瞅她娘,道:“我见他欺负一起玩的人,我劝他他不听,就只好让他也了解一下那滋味。”
行渊道:“往后不必去与他们交往。”
眠眠道:“爹爹,你是不是生我气了啊?”
行渊也看着她,神色平和,道:“你们认知不同,待人待事的感受和看法不同,不必非要强求着做朋友。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
眠眠似懂非懂,道:“爹爹不是在生我气吗?”
苏槐也还在厅上没走,他就相当直接了,道:“他们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你要看清自己的身份,一些凡夫俗子,配做你朋友吗?”
眠眠眨眨眼,道:“可朋友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啊。”
苏槐道:“那你弄清楚什么是朋友没有?”
眠眠道:“我以为我弄清楚了,可姨父舅舅这么说的话,我好似又没有弄清楚。”
然后苏槐还教她道:“往后再遇到这种事,要想着解决后顾之忧。你不光要让他了解一下那滋味,你还要在让他了解过后,不敢去向他爹娘告状。”
眠眠问:“那我应该怎么做啊?”
苏槐道:“告诉他,他要是敢回去告状,见他一次弄他一次。”
眠眠道:“他要是不听怎么办?”
苏槐道:“你弄他两次后,你看他听不听。”
虽然平时很多时候姬无瑕跟苏槐都意见不合对着干,但不得不说,在收拾人这一块,两人还是不谋而合的。
他总不会是在害眠眠,只是教给她一些解决后顾之忧的直接办法,故而姬无瑕也没有跟他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