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彤听着···。”
手机信号却在一瞬间完全消失。我瞧着手里的零格信号手机气的差点没摔地上。
靠人不如靠自己!我心里如想,开始想对策。
我自知才疏学浅,不知道麻绳抹了尸油和漆为何会产生如此的反应,但我却知道,这东西既然诡变,定然是属阴的。
我拿些阳气重的武器,大不了我砍了这条绳子。
我想到此,抹去额头的骨灰血,摘下脖子上的阴鬼锁揣兜,起身离开金砖围绕的圆圈,快步走去红砖铺地的另一面的法坛。
这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法器。
我开始武装自己。
我双手持着桃木剑,铜钱剑,身后背着纸伞,双脚翻踩了两张符咒,这才小心翼翼的离开房间,站在了走廊。
此时的走廊,固态的阴气凝聚成了一片的混沌!漆黑之下,我甚至看不清脚下的地面。
我把双剑背在背上,撑开手中的纸伞。
这伞上布满了符咒!这是茅山正道的天罡符!
我转动手中的纸伞,面前凝聚的阴气就好像车窗的雾气,被雨刷器一刷,视线开始清晰。
我手里转动纸伞慢慢的往前走!地面湿漉漉的布满了白毛。但我没发现绳子的踪迹。
我走了大约二百步,忽然听见身后一声巨响,我快速转身去看,却见,一道门摔在地上。
紧接着,我的前后,门砰砰的落在了地上。
我借着隔壁道场中上百盏油灯透射在走廊的光芒却看见了对面的房间内摆放着一口口棺材!
而且我还看到,绳子头在最里面的一口棺材上盘绕,似发现了我,嗖的一下窜到了屋顶不见了。
如果说,左手边的三百多平是道场,那么右手边同样打通了墙壁的空间,则是一个停棺房。
而且,这棺材的侧面,还贴着人的遗照,我目光所及,每一口棺材都贴着照片。
“难道说,这每一口棺材里都装着尸体?”
我想到此,心里产生了好奇心。
老于他怎么还有收藏尸体的嗜好?
这是诱使我想进去看看的一个原因,最重要的是,我得制服那条麻绳。
我想到此,举起纸伞准备进去看看。
咳咳!
毫无预兆的一声咳嗽,吓了我一跳。
我以为是于仁,目光去看,却见四楼楼梯口,搁着铁栅栏门外,佝偻着身子的老婆婆正看着我。
我们俩四目相对,老婆婆的眼神充满了乞求,且微微摇动,似乎在求我不要进去。
我看着老婆婆,刚要开口回应它,却忽然感觉腰间一紧!
我低头去看,却见绳子勒紧了腰部!
啊!
我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进了停棺房内!我被绳子托上了半空,手里的纸伞慌乱中也掉在地上。
我情急之下,抽出背上的剑,也不知道是桃木剑还是铜钱剑,闭着眼睛凭着感觉往上乱挥!只感觉砍在了一个坚硬的东西上,一股股的电流冲击声音!
我整个人落在地上!
我顾不上疼痛,刚要起身跑出停棺房!可倒在走廊的四倒门却自动升起,轰的合在了原位。
整个停棺房内,陷入了一片漆黑。
我心里寒气泛起!双手握着剑,原地站立。我觉得,我的两只耳朵已经竖起来了!也许是潜力的激发,听觉很大,甚至都出现了噪音。
我微微闭目,心理上缓解噪音待来的烦躁感觉。
然而,我闭上双目之后,却可以听见头顶上,有移动的声音。
这声音距离我能有十几米,我举目去看!漆黑之中,如果目光聚焦!却可以超乎视力!我就发现了在屋顶的绳子!它是蚊香的造型扣在屋顶螺旋移动,也不知道这是在干嘛。
我能看见未知的敌人,心里的紧绷感觉顿时轻松了许多。
我见它没有攻击我的意思,开始有意识的后退!和它保持越来越远的距离!
直到它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内,周围又是一片无尽的黑暗。
毫无预兆的我的屁股被一个坚硬东西撞了一下,疼的我差点叫出声!我用手向后摸,发现是石头材质的物体,好像是个石棺。
偏偏这时候,靠近走廊的一侧,和我平行的位置的门忽然向外倾倒,重重的砸在地上,光照了进来,正正好好的照在我的侧身。
我见门开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个箭步飞扑摔在了走廊倒在地上的木门上。
我翻动身体,坐在地上,视线中,也看见了屋内之前撞我屁股的石头棺材。
它也是和我的位置平行的,是横着摆在屋里的,侧面刚好露出来,上面的照片很大,虽然光线微弱,但我还是看得一清二楚。
是妈妈!是我妈妈的照片!
我一瞬间只觉得血涌到了脑袋上!一股泪,在眼圈中溢出!
如果不是多年的锻炼,我几乎要喊出了妈妈。
偏偏这时候,倒下的门又自动站立,严丝合缝的合上门框。
“丫头!你没事吧?”忽然的声音刺激的我浑身一个激灵。
我擦了擦眼泪,努力稳定了情绪!我走去了楼梯口,搁着铁栅栏门和老婆婆四目相对。
老婆婆虽然是鬼,但目光和蔼,她微笑的瞧着我。
“丫头,你命可真大啊,刚才算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圈。你可知道,那屋子里关着的都是十恶不赦的邪术尸的骸骨,一个个凶的很。我都以为你不能活着出来了。”
我努力克制着情绪,应急的反应挤出了一丝笑意。
“邪术师?那些棺材里装着的人都是邪术师?"
"对啊,都是一些十恶不赦的坏人”
老婆婆忽然抬起手,指着面前的铁栅栏门。
“丫头,我可告诉你啊,这两道门啊,阻断了鬼魂进出的步伐,太阳没出来之前,千万不要开启,如果开开了,就会形成一道阴阳路,整个阳间就会彻底的乱套了。”
我听老婆婆介绍这里的布局,只觉得于仁的本事让我不寒而栗。
我甚至不知道,他的真正实力到底有多大。
我正在想着心事,老婆婆的声音又响起来。
我目光看向了她。
她和蔼的目光瞧着我。
“丫头,敢问一句,你是不是姓白啊?”
我心里一个哆嗦!下意识的道。
“不。我姓李。”
“哦,那我认错了,你和十几年前吧,我也记不太清多久了,有个来过这里的女人很像,她叫白静。但是你们俩真的很像。只是她死的太惨了,给我的印象太深了,太深了。“
老婆婆说着,嘴角微微一笑,慢慢悠悠的背对着我了。
”丫头,有人上来了,我也该走了,你自己好之为之。“
它的身体一闪,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