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反思自己的过错,耳边却听见于佑石的建议。
“你应该搬家,这里感觉不安全。”
我一愣,问道。
“怎么不安全?”
“你家阴气太重,很容易把那些脏东西引过来害你。还是换个风水好的房子住,这事可以包在我身上。”
我笑道。
“我是炼邪术的,自然要住在阴气重的房子。”
我安慰于佑石道。
“你放心吧,我家比任何地方都安全。”
“这…好吧。”于佑石看了看手表,站起身,对我道。
“照片里的房子我会帮你寻找的,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嗯,我送你。”
我打开方面,送于佑石离开。我目送他下楼,却没有回家。
我开门之后,就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阴气,和我家的“固态”阴气不同,这是一股流动的阴气。
所谓流动的阴气,忽大忽小,就好像是呼吸。
这就说明,楼里闹鬼了。
但这个鬼似乎躲着我,阴气很快变小,直到消失不见。
嗯?
我微微皱眉,合计了一会,只觉得困了,就回家了。
我关了门,心合计鬼我见多了,只要不打扰我,我也不为难它。
我也没有用任何的防护措施,毕竟凭着我的经验,这只鬼是新的,能力不强。小虾米一个。
我洗了个热水澡,一瘸一拐的回屋睡觉。
一夜无话。
第二日,敲门声惊醒了我。
我开门一看,是于佑石。
我看时间,早上五点半。
我有些恼火的瞧着他。
“你干嘛这么早来找我?”
“我在楼里办个案子,刚完事,想来找你吃个早餐,顺便和你商量个事。”
“啊?”我懵。
不过我肚子还真有点饿了,毕竟昨晚太累,没吃饭,洗个澡就睡觉了。
我穿好衣服和他下楼去吃早点。
楼下的警戒线还在。我们绕开走,去了小区外的早点摊。
我喝着豆腐脑,瞧着他给我看的现场照片。
死者的脑浆子流了一地,就好像我正在喝的豆腐脑。
我吃了两口豆腐脑,这才放下羹勺,诧异的目光瞧着于佑石。
“这是我楼上的邻居,老孙一家人!这什么情况?他们一家三口怎么好像被狗啃死了一样?”
“的确是被什么东西活活咬死的,我想你昨晚应该没听见任何声音吧?”
我见他眼神不对,似审视的目光瞧着我,不觉怒道。
“你啥眼神啊?该不会是怀疑我放出去的什么邪物咬死他们全家人的吧?”
于佑石摇头道。
“不是。”
他歉意的目光瞧着我。
“其实我是觉得…你家阴气太重了…会不会是这些阴气招来的什么东西害死了他们家人呢?你不觉得,最近你家附近总是发生一些这种灵异的命案?”
我承认于佑石说的有道理,阴气太重总是会招来不干净的东西,如果有人运势不好,难免不会被不干净的东西所害。
我想到此,点点头。
“你说的有点道理,但阴气重只是诱因,他们的死,还是要找他们自身的原因。”
于佑石微笑的对我道。
“嗯,我是担心你的人身安全,当然也担心你这些邻居的生命安全。我给你找了个独门独户的房子,你看如果方便,你随时都能搬家。”
原来他是要和我商量这件事。
他干嘛这么对我好呢?
难道是喜欢我?
我心合计,好吧,只要他不和我表白,我就当啥也不知道好了。
我想到此,为难的目光瞧着他。
“搬家…倒是可以…不过我目前失业呢,能帮我找个工作就更好了。”
“工作好办,等你把搬家的事情料理好了再说。”
“好吧。”
于佑石请了三天假,就是陪着搬家。
新家位于草场附近。
草场位于城市郊区,有山有水好风景。
是一座独门的别墅,原本是公司的总部。
周围一公里内无邻居。
这家人原本经营着马场,专门养马的,前些年被歹徒入室抢劫,全家惨死,保安也死了七八个。成了凶宅。
马场也逐渐荒废,成了一个杂草丛生的草场。
别看这占地一千多平的别墅很豪华的样子。但是房租不高,一个月二千块。
水电费自理。
于佑石笑呵呵的瞧着我道。
“怎么样?这房子你喜欢吧?”
我蹦高的笑道。
“喜欢,太好了!”
我给他指着山,水,草原,还有凶宅,然后兴奋的瞧着他道。
“此山阻隔阳气进入,此水散阴气过来,草场和这楼被围绕其中,简直就是个墓园的格局。在加上屋里十几条人命,简直是阴上加阴的极凶宝地,极适合我练功。”
于佑石笑道。
“但是你可要记住,你练功可以但是不可害人,不要迷失了自己。”
他又一次提醒了我,我感激的目光瞧着他道。
“你放心吧,我只练功绝不会害人的。”
别墅很久没有人居住,灰尘很大。
于佑石和我忙活了一天,才算是收拾出来一个房间,可以住人。
一直忙活到晚上十点多,于佑石才开车离开。
不过他留给我一个小摩托,方便我外出活动用的。
这里到了晚上,阴气特别的大。
头顶的月亮都被阴气遮挡的毛茸茸的。
我把所有的法器摆好在客厅,当然了还有小黑的七日成僵仪式道场。
此处很凶,我不得不做些防备。
万一大晚上有东西过来,吓我一跳也不是好玩的事情。
我就把珍藏许久的雷劈木的令牌带在脖子上。
这玩意有个半米的把手,令牌是三角形的,是有点像个苍蝇拍的。或者是铁路上的标志牌。
所谓雷劈木,就是被雷劈过的枣木,是辟邪之物,此东西一出,一般的小鬼不敢靠近。效果比桃木还要好的。毕竟这东西属于可遇不可求的。
我虽是练邪术的,但没有害死过人,故而我没有“开坛”做法,这种辟邪的东西是伤害不了我的。
但是我客厅都是邪物法器,难免不发出霹雳啪啦的正邪对抗的声音。
我只好远离客厅,去了三楼的大卧室。
卧室有门,推开是个露天阳台。
我站在阳台上,足可以俯视整个草场。
我就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草场中有三个点点的光芒。
只见有两台车停在帐篷附近。
似乎是我在收拾屋子的时候来了不少野营的人。
偏偏我的别墅没有开灯,有几个男女可能以为别墅没人,正勾肩搭背嘻嘻哈哈的朝着别墅的方向走来。
而他们的身后的杂草丛中,忽然一片草倒,似有什么东西穿草而去。
速度之快,我居然都没有看清楚那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