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上了乌乃夷,它让我丢失的自信回来了。我一瞬间觉得自己又行了。
于仁的告诫让我的心里又咯噔一下。
“丫头,无脸水鬼手里的那把刀魔力非凡,切记不要被它碰到,否则轻则像我一样中毒,重则,你的脸皮会被它收走,到时候神仙难救,会活活疼死。一定要要小心。”
“我记住了。”
我背着乌乃夷穿墙而走。
枪声已经消失了有一分钟不止,但此时的我要寻找到这医院有限的人气,还是不难的。
我寻着若隐若现的味道,离开宿舍区域,来到了一处住院区域。
病房的门基本都是开着。
到处都是尸体。
而且特征十分明显,每具尸体的脸皮都被撕下。
被千面杀死的人,真的是一具无脸皮的尸体。魂魄和脸皮会被它收走。
而有些尸体虽然没有脸皮,浑身湿漉漉,身下的地面放射性的大量血迹,但依旧有些生理活动。
比如手指抽动。
小腿有节奏的上下摆动。
走过它们的身边,那湿漉漉的手宛如毒蛇,灵敏的抓住了我的脚脖子。
初时不感觉疼,两秒钟之后巨大的灼热感让我奋力挣脱了它的手。
我脚脖子的裤子被烧出一个手掌印,袜子也是如此,幸亏两件东西对我的肉体产生保护,光滑的脚脖子有两根黑漆漆的手指印。
不动很疼,动则钻心的疼。
无皮水鬼果然厉害!我心中有些害怕!光是被它杀死的人,就带着具有极强的腐蚀性,那手上湿漉漉的液体宛如硫酸一般!真不知道如果被它的刀击中,会是怎么个疼法。
我想到此,眼见着周围的地上,不少被无皮水鬼杀死的尸体正朝着我站立的方向缓慢的爬行,我不敢久留,飘起身体,逃出它们的包围圈。
我往前飘动,猛然间听到一声低吼。我猛然去看,却见一间病房内,千面正直勾勾的看着我。
它杀死了很多人,浑身都贴满了人的脸皮!那模样着实的恶心。
它凄厉的低吼,扑出门外。
我背靠着墙壁漂浮着,深呼吸,闭气。身体飘动继续向上,来到了屋顶。
千面猛击墙壁,只把混凝土的墙壁击出了好几个拳头印。
它发狂的左顾右盼,用鼻子死劲的嗅着。
我是鬼,只有鬼能看得见我。
而它是僵尸,虽然很厉害,有视力,但也有个和智力缺陷一样很致命的缺点,我如果憋气,它就没办法找到被乌乃夷附身的我。
千面发狂的暴走,撕碎了它所到之处所有的尸体。
它渐行渐远。
我也重新落在地上。
这时候我就发现,千面出来的病房内,不知道什么时候坐着一个人!
于佑石满头冷汗的擦拭着手中的枪。
我十分巨大巨大巨大的诧异。
这小子神了。
我为了怕他应激对我开枪,飘到病房门口的旁边,躲开他的射击范围,这才压低声音道。
“你还好吧?”
大概几秒钟之后,于佑石的声音在病房响起。
“不好。”
我见周围的尸体朝着我爬行,我飘进病房,把门关上。
于佑石望着门口的方向冷道。
“你是鬼?”
我现身,把乌乃夷搁在病床上。脚踝的疼痛,让我不停的擦汗。
我一瘸一拐的坐在他身边的地上。
他诧异的瞧瞧乌乃夷,目光佑看着我恍然大悟的样子。
最后目光落在我的脚踝位置。
他收好枪,指着我的脚踝。
“很疼?”
我点头。
“还不是为了救你,要不我怎么能受伤。”
于佑石的脸上露出笑意,挑着眉毛对我道。
“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么能深处险地?不过看在你救了我,咱们俩算是扯平了。”
“扯平?”我不服气的努嘴。
“你应该欠我一个人情,我进来救人可没让你跟着来。我受伤我活该。可是我又救了你,你欠我一个人情才对。”
于佑石点头,然后好奇目光瞧着我。
“你是邪术师,那我就好奇了,你要救什么人?你老公?还是什么?”
我一本正经的瞧着他。
“是个大叔,曾经帮助过我,他人很好的。对了,他还和你同姓。”
“他叫什么?”
“他叫于仁。”
“啊?我爸?”
我懵。忽然想起来,那个可恶的于彬彬是他次子…。
也就是说起码他还有个儿子。
老于行啊,一个儿子警察,一个是医生。
于佑石苦笑的瞧着我。
“这下我欠你的人情可就大了。我爹他还好吧?”
我哼了一声。
“暂时没啥事。你那个倒霉弟弟于彬彬也没事,他俩在宿舍区域那边呢。”
于佑石摸着头,一副震惊非常的样子。
他忽然咳嗽几声,捂着胳膊。
我这才发现,他的深色外套的衣袖上有血迹。
“你受伤了?”
“无碍,被它抓了一下。”
我忍着伤痛,强行给他查看伤口。
他左臂的胳膊上有两个不清不楚的伤痕,周围有些淤青。
一看就是被指甲刺伤。
中了僵尸毒。
不过一时半会他死不了,也变不了僵尸。
我兜里还有点鬼火皮粉末,给他伤口敷上点,用手按压伤口。
很快毒血出来,粉末粘稠,我这才松开手,把血擦在床单上。
他微微皱眉瞧着我。
“很疼,比刚才疼多了。”
我微笑瞧着他。
“活血化瘀呢,放心吧,这药能拔出你的僵尸毒,等出去之后在弄点药,你就彻底没事了。”
我此时的右脚脚踝已经疼的失去知觉,我无法控制脚趾头了都,不过也倒是帮了我,总之不疼了就行了。
我查看自己的伤势,于佑石忽然问我。
“你叫什么名字?我想…和你做朋友。”
我一愣,抬起头瞧着他…。
我见他神色正经,合计了一下,道。
“我叫白小彤。对了,这个名字你得替我保密,谁也不能告诉。”
他点点头,忽然指着我乌黑的脚踝道。
“我虽然不学道,也不信鬼神,但我听我爸说过一些东西。你脚上的伤应该算是一种尸毒,我爸应该有办法治不过,你如果想保住脚,必须要把毒血抽出来。”
我一愣之时,他捧起我的脚,一口吸上。
他吸了毒血,吐在地上,问我道。
“疼吗?”
我觉得我可能脸红的像个大萝卜,因为我脸很热。
他见我不说话,继续低头吸我脚踝的毒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