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大汉跪在地上齐声道。
“您说,但有吩咐,敢不照做?”
我话到嘴边,又收回,眼珠一转,岔开话题。
“问你们,这个加工厂是谁的?"
"是昊然的。”
我诧异的脑袋短路了几分钟,这才问道。
“澜天集团昊正中的儿子昊然?”
“对。”五个人齐声答道。
妈的!我早看出来那家伙不是啥好人,却没想到,披着一张人皮,背地里却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
“昊然和红姨是什么关系?”
“二人是什么关系,我们不知道,不过他俩干这件事是合伙的。据说我们的资金都是昊然出的。”
我听到此,心里隐约觉得,事情就快要到出头见日的时候了。
昊然,红姨,于仁。
一个邪术师,一个道士,一个富可敌国的商人。
我想,这里一切的诡异事情,幕后黑手都是她们!而且,我父母的死!
我眼中泛着杀气,吓得五个大汉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求饶。
我回过神来,冷眼瞧着五个人。
“你们放心,我说话算话,不杀你们。但是你们要帮我找到五毒,我要这世界上最毒的五毒。”
一个大汉抬起头。
“您算是找对人了,我们其他事情可能办不好,但是找毒虫毒草,是蝎子的粑粑独一份的本事。”
我抬起了右手,红光闪动,掌心的月牙形状,泛着瘆人的红光。
我挥挥手,叫血毒掌的毒从月牙内激发出去,打在五个人的身上。
“告诉你们,这是血毒掌的毒,五日之内,必死无疑,所以你们只有三天时间,找到毒虫,然后去墓园找我。迟了,神仙也救了不你们!”
“您放心,我们三日准找回来给您。但是您··可要说话算数。”
“你耳朵塞驴毛了?我说了,我说算术的!还不快滚!”
五个人这才夹着尾巴屁滚尿流的跑了。
我背着手看着他们逃走的背影,嘴角翘起。
我当然是想让他们找五毒,但是如果他们去找红姨解毒,更好不过。我的毒,如果没有解药,想要解开,那可是要耗费很多的道行的。
我想到此,并没有闲着,而是去了地窖。
我望着天窗下面,那些活在水中吃人肉的鱼鳞小孩子们。
我抬起了右手。
我想要用它们练功,可是,见他们的样子,心中有些动摇。
我久久之后,终于把手放下了。
“如果我什么都杀,那和红姨它们这些人渣还有啥区别?虽然它们不是人了,但是也没有作恶。”
我叹了口气,把天窗锁上。
“算了,就让它们自生自灭吧。”
我去找了汽油,然后把整个鑫鑫肉食品加工厂里里外外倒了一个遍。
我一把火,把整个肉食品加工厂点燃。
大火在一分钟之后顺着汽油包围整个加工厂,五分钟之后,熊熊大火吞噬了这个罪恶的加工厂。
布谷鸟的声音响起。
在安静的夜晚之下,显得格外刺耳。
我离开了加工厂,横穿道路,翻墙头,去了隔壁街上的墓园之内。
我与木龙还有许娇会合。
二人望着街对面的大火,一大一小,一高一矮,一对懵比的看着我。
我皱眉道。
“火我放的,人我杀的。你们有意见?”
二人摇头如拨浪鼓。
“没,没意见。”
“没意见就行。走着。”
墓园分为两种。一种很火的墓园,这种墓园大多新开业没几年,墓位很多,为了招揽客户,就雇佣很多人少来维护墓园。
一种是老墓园。
这里就是老墓园。
所有的位置,都已经有人占据。
整个墓区,已再无利用的价值。
这里怪木嶙峋,杂草丛生。
所有的墓主,只与日月厮守,几乎在无人打扰或拜访。
我们穿越墓区,一张张照片内的一双双的眼睛,似乎在注视我们,跟随我们的脚步移动着视线。
许娇心慌,就是木龙这个妖怪,也说自己有点胆突的,说是这里阴气太重了。
我到没觉得什么,只是好像逛公园一样,每到一个墓碑前,都要瞄上几眼。
这墓园中,不乏名人。
有影星,有政界官员,有运动员,有歌星,等等吧。
但是无一例外,这些墓碑周围都长满的杂草,起码十年之内没有人来看望过它们。
我想到此,站住脚,忽然叹了口气。
许娇抬头,好奇的瞧着我。
”师傅,你为啥忽然叹气?“
我指着一个墓碑。
”它们生前何等的威风,但死后,居然无人问津,连家人都不来拜祭它们。我是想,等我百年之后,会不会还不如他们。“
木龙笑道。
”白姑娘,你一向杀伐果断,却没想到也是性情中人。“
许娇开口道。
”师傅,等你死了,我年年给你扫墓,一直扫到我死为止。“
空气忽然凝固。
我皱巴巴眉头瞧着许娇。
小丫头六神无主的挠着脸颊。
木龙站出来道。
”白姑娘,娇娇还小,不太会说话,但是孝心可嘉,她也不是故意咒你死的。“
它这么一说,我笑了。
我叉着腰瞧着许娇。
”你啊,我不求你日日夜夜想着我,但是十几年,或则几十年之后,我希望你能偶然想起我这个师傅来,我就心满意足了。“
”师傅··不会的。我会一直把你装在心里的。“许娇拍着胸脯道。
”师傅,等我长大挣钱了,我把第一个月的工资都给你,以后我月月都给你打钱,好好的孝敬你。“
许娇这话,把我说的心里很舒服。
我摸了摸她的头。
”好。那师傅就等着那一天。师傅没有工作,等到那一天之后,师傅也算是退休了。“
我们三是一边走,一边说,不觉间走过一个小树林,面前出现假山石桥,水榭楼台。
这片是一座大墓!
位置在整个墓园的正中心。
风景好啊!只不过,常年没有人来管理,也是枯枝败柳,毫无生气。
”咱就在这住几天。”
啊?二人异口同声的惊讶。
我皱巴巴眉头瞧着二人。
“我有事,必须要住在这。你们俩不喜欢住在这,可以找个别的地方住。不过三天之后,必须过来和我会合。”
可偏偏这时候,在水榭楼台的深处,那道黑色的木门内,却发出了好似人的哭声。
在这寂静无声的墓地的夜晚之下,这哭声越发刺耳,显得十分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