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时间转瞬即逝,王城里生活的妖魔也都习惯了在鲜花满城的城市里生活。
每天醒来花香扑鼻,睁开眼都是橘金色灿烂的颜色,城市内的斗殴杀人事件也减少,妖魔们心中的戾气也在逐渐减少。
鲜花着锦,烂漫绵延到心底深处,让人心神摇曳,不能自拔。
时间也到了白昕将要离开前往剑宗的日子,今天是初四,初五从魔宫下聘的队伍将到达剑宗,白昕得在他们之前到。
将人鱼泪制成的蜡烛交给素影后,白昕和容渊告别,然后御剑走了。
容渊看着白昕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天边,然后也前往自己的目的地。
妖界。
妖界众人因为白昕被拐去魔界后,观刑的的事就不了了之,于是一众人回了妖界。
青葱的绿色映入眼帘,这里妖界的地盘,位于西部的边境的妖都——清阴。
这里的房子都是草木制成的,入目都是树木和花草的清香。
一个房子的窗户开着,凤凰撑着头坐在窗前,看不远处另一座房子,那是属于青龙的房子。
忽然,房子的门被敲得砰砰作响,凤凰说了声进来,然后收敛了眼中伤痛。
门被急切地推开了,是白虎,他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慌乱和惊喜的神情。
不待凤凰开口,便急切道,“凤凰,魔尊来了,带来了青龙的残魂!”
话音一落,还不等白虎解释,凤凰已经没影了。
“诶,凤凰,我——”还没说魔尊他们在哪里呢?
白虎忽然住了嘴,外界来客一般会被请去祭坛旁边的大堂。
凤凰都去了几百回了,肯定知道在哪里。
这么想着,白虎也朝着大堂赶去。
大堂。
容渊坐在妖族专门用来招待来客的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几口然后放下。
刚好合上茶盖时,大堂就突然闯进来一个神色张皇的女子。
他在剑宗时见过的妖族,原来她就是凤凰。
这时候,族长发话了,“魔尊,这就是凤凰。”
然后又向凤凰道,“凤凰,还不快拜见魔尊。”
凤凰虽然急切地想要知道魔尊是不是真的带来了青龙的残魂,但是还是克制住自己内心的心情,向容渊行了一礼。
容渊抬手,“不必多礼,我这次来是要请你在我的大婚之日,化作原形驾一辆鸾车,将我的道侣从剑宗带到魔界王城。”
“至于报酬,我想这个你们可能会需要。”
容渊说着就伸出手来,将青龙的残魂拿了出来。
淡青色的魂魄在容渊手上,似乎感觉到了熟悉的环境,然后从容渊的手掌上飞了出去,绕着大殿转了一圈,然后飞向了凤凰手中。
凤凰流着泪点头,“需要,需要的。”
“我答应你,多谢魔尊。”凤凰激动地看着手里的残魂,小心地抚摸,青龙的残魂下意识地乖巧窝在凤凰的手心。
妖界只要有残魂就可以救活,只是需要耗费很多时日和心血。
“敢问魔尊是如何得了青龙的残魂?”族长疑惑,他们用了妖族的至宝都没能找到青龙的残魂,这魔尊是如何得到的。
“很巧的是,那一日我去找了叶天羽,发现有一缕魂魄缠在了叶天羽的身上,后来根据魂魄的指引找到了青龙的葬身之地,用了些办法将那些零零散散的神念聚在一起,就形成了这残魂。”
容渊说得好像很轻松,但是用神念聚成残魂,那可是一件闻所未闻的事。
放在以前只能说是天方夜谭,可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他们只能相信。
“不过,他的记忆可能会出一点问题,具体会成什么样子我也不清楚。”容渊将后遗症摆在眼前。
“这个没关系,只要能回来就好。”凤凰道。
这时,白虎和玄武也闻讯赶来,看着凤凰手里捧着青龙的残魂,相视一笑,然后就是松了一口气。
而后,容渊离开妖都。
剑宗。
自从初五那日,老祖回来后,下聘的队伍也紧跟着来到剑宗。
那天,全剑宗的的脸色都很僵硬,但还是不得不挤出一抹笑容。
尤其是招待下聘妖魔队伍的秦长老,脸拉的老长,但是在白昕的注视下,还是僵硬地弯了弯嘴角。
这全修真界谁人不知他们剑宗要嫁老祖,还是要嫁给魔尊,那下聘的队伍老长了,一路从魔界的忘川走到剑宗,其间吹曲奏笛,热热闹闹。
而且一路走一路唱,不知从哪里逮到的百灵鸟,昼夜地唱着歌。
宛若散财童子一般,灵石大把大把的撒,跟不要钱一样。
还有那沿途盛开的橘金色小花,真是漂亮。传闻有人摘了一朵吃,一夜之间旧伤痊愈。
可惜那样的花开了,但很快就会消失。
所以,在魔尊不遗余力地宣传下,整个修真界都知道了这件事。
都明里暗里地看剑宗的笑话,但他们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各个宗主看到送到宗门口的请帖,脸色那叫一个精彩。
凡是叫得上名字的宗派都是收到了请帖。
而白昕自从回来后,除了盯着明道准备“嫁妆”,然后就是在桃花峰收拾自己的东西。
一日,白昕将温岭送到天雷台后,下了封印交由执法堂长老看管。
返回桃花峰的途中,突然想到一件事,然后去往首峰找明道。
只是明道不在,弟子说是去剑宗的库房了。
按照惯例,应该不久后就会回来。
白昕就没有去找,而是在首峰逛了起来。
首峰的弟子在巡逻守卫,有些却在谈论八卦。
“诶,你说那魔尊送的聘礼里都有什么?”
“我知道,我当日路过大殿时偶然听了一耳朵。那好东西可真多啊!”
“说说!”
“你听说过玄冰弓吗?”
“上古沧虚道君的兵器,传闻是用极寒之地的万年寒冰的冰心制成的!”
“你是说这东西在魔尊手上,现在被当做聘礼送来了!!?”
“不止,还有琉水旗、赤霞阵、日月矛、聚星笛、青鸿剑、归元丹……”
随着一长溜的礼单名字被念出,另那个弟子的眼神又震惊到不可思议,最后到麻木。
他觉得自己已经够见过世面了,可现在他发现他还是见识浅薄,后来的他连名字都没有听过。
“那这么说,那个魔尊对咱们老祖是真心的?”
“真的不能再真了,”首峰弟子仰面长叹,“这要不是真爱,那世界上就没有真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