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渊用清洁术替爱人清理完后,抱着昕睡觉。
然后继续往昕身体里输送灵力。
半晌后终于停止。
“怎么每次见你都是一副惨兮兮的样子?”
容渊摸了摸昕的脸颊,没好气地捏了一下。
“都是这么厉害的法则了,没个防身的本领,让小天道欺负成这样。”
然后一口亲在微微红的脸蛋上,“还好我来了,是不是?”
容渊笑意盈盈,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昕崽啪的一巴掌打掉渊崽的手,“臭流氓,要不是为了你,我能这样?
渊崽委屈巴巴,“老婆,我错了,你最好了!”然后上前给昕崽捏手手。
然后趁着昕崽不注意,又鬼使神差地伸手捏脸,哇,好软!
捏完赶紧跑,留昕崽在原地气的直跺脚。)
日照天晴,碧蓝如水。
赵寻自从被容渊恐吓过后就没敢往丞相府和容渊身边安插人。
这也就导致他的这些时日经常出入丞相府,留在丞相府的时间多了些。
这时间一多,就发现了问题。
他这个好弟弟怎么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问他那些狐朋狗友,也说近些日子没有见到他。
而守门的家仆更是说,他那个好弟弟每晚都会回来。
真是离谱,那容渊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赵寻神色略微思索,然后招来一个人耳语几番。
容渊去惊刹楼虽然是用灵力的,但是去多了,还是可以打听出来的,毕竟好多次出入百花楼。
也没有故意遮掩。
赵寻看着调查出来的东西。
终日宿在百花楼,疑似和花魁流朱在一起。
毕竟当初他这个好弟弟可是技惊四座,赢得了和花魁单独相处的机会。
心下略微思量,就想出了一个妙计,他得给他这个好弟弟找个麻烦。
……
“什么,和惊刹楼有关,不接不接!”
面无白须,看上去格外年轻的小青年竟然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百晓生。
百晓生可不只有他的名号出名,更关键的是他手下有一个秘密的消息网。
据说是世代相传,到现在谁都不知道白小楼的钉子埋的有多深!
而现在却对着送上门来的客人避之不及。
“前辈,等等,我们只是来要个答案。”七号眼疾手快地抵住快要关的木门。
“前辈是江湖上的百晓生,一定是晓通万事,这样一点区区小事一定难不倒您的!”
“求您帮帮我们!”简兮见状连忙向百晓生道。
百晓生听见这话,倒是停下了关门的动作,“这倒是,你们说的不错,这天地下有什么事是我百晓生不知道的?”
“又有什么是我百晓生不能知道的?”
接着百晓生又上下打量了七号和简兮,问,“女娃,你和这小杀手是什么关系啊?”
“我们是朋友。”简兮连忙回答。
百晓生善意地哼笑两声,“行吧,就当我日行一善,进来吧。”
简兮和七号对视一眼,跟着百晓生进去。
“要说这惊刹楼,立于正邪两道之间,干些杀人放火的勾当,只要出得起钱,什么事都能做。”
“而现今的惊刹楼楼主楼昕,也是从底层杀出来的狠人,只是现今受功法的缺陷困扰,
又在早先和魔教教主打斗,虽然除掉了魔教教主,但自己也受伤不轻,这才被手下寻到机会反叛,
江湖上人人都称赞这场相斗,成功除掉一害,但也更加惧怕这个神秘的惊刹楼楼主,
此刻惊刹楼内的反叛没有多少人知道,若是想找那楼昕报仇可以现在前往京城。”
“那买凶的人是谁?您知道吗?”
“哈哈哈,老夫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能看惊刹楼的卷宗,你或许可以去问一问那楼昕。”百晓生似模似样的摸了摸下巴。
七号止住想要追问的简兮,“烦请前辈给我们圈一个范围,我用这把刀抵价。”
七号将自己的佩刀放在桌子上。
百晓生不甚在意地看了看,唔,这东西倒是来头不小。
“行吧!”百晓生拿起那柄刀掂量掂量,而后给了他们一张纸条和一个锦囊。
纸条上写着可能买凶杀人的人,
“锦囊的话,等你们遇到危险的时候可以打开看看,说不定会有惊喜!”
出了白小楼后,简兮跟在七号身后,抬眼看了一眼七号,又飞快地低下头去。
“谢谢你。”简兮看着砸在地上的泪,不知道要怎么说才显得自己不那么卑劣。
最终却只能说出这样贫瘠又虚无的语言。
这把刀七号曾经告诉过她,这是唯一跟随他从小到大的东西,
现如今却为了她,将这柄刀抵给了白小楼。
是她太过天真了,原来什么东西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没关系。”七号握了握手,只是再也没有熟悉的触感。
我很高兴能为你做一些事。
那样我会很开心。
简兮。
灵敏如七号,在听到自己心爱的姑娘落泪哭泣时,也没有勇气上前擦拭眼泪。
只能像个懦夫一样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原来爱能让人变得柔软,就连生性冷硬的杀手也不例外。
他很卑劣,想让小姑娘能记着他,而不是记恨他。
爱能让人变得自私,也能让人变得伟大。
她有她应该有的人生旷野,而不是为了仇恨蒙蔽一辈子。
而他最好的结局应该是脱离惊刹楼,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守护他心爱的姑娘。
晚风呜呜作响,像极了他暗恋的结局。
在阴暗的角落生根发芽,却始终没能破土而出。
日头落下,夕阳照在两人身上,看上去格外美好,也落寞。
……
京城的夜色很美。
特别是和心爱的人一起。
昕被迫套上略微厚实的衣服,在微凉的夜晚和这个半夜发疯的人坐在屋顶上。
“怎么了,昕昕,不是你想看星星看月亮的吗?”
容渊看着没什么表情的昕昕,颇有些疑惑地问。
昕瞥了一眼容渊,什么也没说。
那是他说的吗,那明明是这家伙说的,天天倒打一耙。
昕觉得他和容渊在一起迟早要被这家伙搞的郁闷死。
容渊有些心虚,他只是觉得他和昕昕好像没有过一起赏月的经历,再加上爱人这个世界不爱说话,跟个冰美人似的。
他就老想逗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