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乐园。
岑昕头戴棒球帽,一身休闲打扮,再加上面无表情,看起来就是酷哥本哥。
幽怨地看着朝他走来的容渊。
这是什么约会地点啊,这么多人,都没办法和容渊亲密了。
容渊看着岑昕的眼神,脚步一顿,眼神有些飘忽。
难道他地点选错了?
不应该啊,网上不是说这里是约会圣地吗?
心下定了定神,容渊将手上的冰激凌递给岑昕一个。
岑昕伸手接过,看到是自己喜欢吃的草莓味的,心情稍微好了些。
但是还是好气啊!
岑昕猛地吃一口冰激凌,气鼓鼓的模样让容渊有些忍俊不禁。
天气微微燥热,现在是上午8点。
人并不多。
容渊伸手抓住了岑昕的手,准备向着人群中走去。
岑昕微愣,有些懵懵地看着容渊,好像不明白他在做什么。
“怎么了?”容渊眼神温柔地看着岑昕。
岑昕下意识地握住容渊的手,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两人交握的手。
乖乖地任由容渊牵着。
容渊看着面色绯红的老婆,乖乖软软地任由自己牵着,好像到哪里都无所谓。
他很喜欢这样的老婆,当然,老婆什么样子他都喜欢。
容渊没再问,拉着人去坐缆车,将游乐园的全景尽收眼底。
还具有一定的私密性。
直到付了钱,上了车,岑昕才从刚刚状态挣脱出来。
“你刚刚为什么牵我?”岑昕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
“我的男朋友牵不得?”容渊将岑昕的手放在他的手上把玩,捏捏指腹。
岑昕脸色微红,眼神闪躲,“这,这是在外面!”
“这有什么,我们是情侣,在外面牵牵手不是很正常吗?”
容渊靠近岑昕,眼神戏谑,“还是说,你想干什么别的事儿?”
“流氓!”岑昕被容渊气的直接骂人。
容渊倒是对这个称呼没有什么感觉,反而还觉得老婆骂人真可爱。
看到面色红的要滴血的岑昕,容渊总算良心发现没有再逗人家了。
“好,我错了,不气了,好不好?”容渊格外能屈能伸,拉着岑昕的手,微微摇摇,一双眼直直看着岑昕。
岑昕看着面前的人,一双丹凤眼格外凌厉 ,但是望向他时却是似水柔情,绵绵情意,就这样看着他,让他莫名地想到了一种动物。
狐狸。
狡猾的狐狸。
现在这副乖乖的模样不过是做错了事,想要求得他的原谅。
他心软了。
这样子的容渊很少见,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他心中有一种隐秘的快乐。
好像见到了这人不为人知的一面。
就好像这个人可以完完整整地属于他。
缆车过了一半,窗外的风景很好,大片大片的绿化,伸手可以触摸到弯下腰的树木枝干上绿油油的叶子。
容渊和他坐在一起,腰被人搂着,岑昕呼吸清浅,将头靠在容渊的肩膀上。
容渊低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弯起,眉眼舒展,心情好的不得了。
坐完缆车后,容渊带着岑昕去玩了水上项目、鬼屋、过山车等等。
中午吃了个午饭,下午两人去看了电影。
一部爱情片。
男女主之间的甜蜜相恋和未被捅破时候的青涩朦胧都是很美。
在容渊看来,爱情是不讲道理的事,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至于性别不过是爱情的不同形式罢了。
看完之后,岑昕有些郁闷。
为什么他和容渊之间就没有那种朦朦胧胧的没有被戳破的氛围呢?
转念又一想,就放弃了。
要是那样他又该揪心容渊到底喜不喜欢他了。
还是直接在一起比较好,管他喜不喜欢自己,人是他的就行。
夜幕降临,容渊带着岑昕坐上了摩天轮。
摩天轮有一个很浪漫的传说。
当摩天轮达到最高点时,如果与恋人亲吻,他们就会永远一直走下去。
容渊在遇见昕之前没想过有一天他会有一个爱人,当有了爱人之后,他就想要和他永远在一起。
摩天轮转的很快,不知不觉间就到了最高端。
容渊亲上了柔软的唇,闭上了眼睛,神情带着虔诚。
世人向神许愿,神向万物祈愿。
我希望永远和我的爱人在一起。
我希望永远和他在一起。
两道声音近乎重合,同样的虔诚。
过了一会儿,容渊睁开眼睛,恰好对上了岑昕的笑意漾开的双眸。
容渊将人搂在怀里,心跳声渐渐重合在一起。
昕昕,你是我的。
容渊被岑昕拉着又坐了一次摩天轮,这一次,是岑昕主动亲容渊。
……
周殷彦这段时间的日子可谓是春风满面。
享受着陶乐的讨好和小情人的善解人意。
就连上班都没有那么累了。
5点准时下班回家。
周殷彦已经开始期待陶乐准备了什么花样在等着他。
这次是在厨房还是在阳台呢?
还是两个都来一次吧。
可是家里的氛围可不像他想的那么好。
周殷彦的小情人这段时间在这个金主这还没捞到多少钱呢,而且这段时间来的次数也少的可怜了,一来就是直奔主题。
他多方打听,可算是弄明白什么事了。
什么人,竟敢截他的胡!
一番了解过后才知道是前段时间金主花费大量精力追的人。
他可没有什么退缩的念头。
要真是喜欢,还能在外面包养人?
看来也不是多么重视。
所以他直接杀上门来。
陶乐震惊了,周殷彦竟然在外面有人!?
“我告诉你,别觉得你自己有多么特殊,他不过是想玩玩儿你,要不然也不会在外面包养人。”
“你看你这幅寡淡的颜色,想来他要不了多久就会腻了。”
“识相点就别老是缠着他,大家合理分配。”
“说不定他不要你了,我们还能成为同事呢。”
罗蓝嚣张地坐在沙发上,眼神蔑视,说出来的话直插陶乐的心。
陶乐脸色涨红,他一直躲避的问题终于摆在他面前。
他一直担心的问题终于发生了。
脑海里那根紧绷的弦突然就断了。
罗蓝嚣张的话,轻蔑的眼神一下子就触动了陶乐敏感的内心。
热血冲上大脑,直接抄起桌上的水杯唰的一下就砸了过去。
鲜艳的红色笼罩了陶乐的视线。
“啊!”
陶乐眼神空茫,看到倒在血泊上的人,哆嗦着,颤颤巍巍地去试了下罗蓝的鼻息。
还没有仔细感受,便自己吓自己般地缩了回来。
“我,我,我杀人了……”
这时,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