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若娴被娄皇后堵了一顿,刚想在劝劝娄皇后,却不想林奕宁往前走了一步,她说道,“皇后娘娘,今天顾太医应该也来了马场,不如我让身边的小厮去问问,皇后娘娘在做定夺。”
林奕宁月份小,但反应却是极大,卓飞扬早就想找顾太医帮她瞧瞧,只是顾太医几乎天天在宫里当差,卓飞扬也不好去宫里抢人。
今天早晨林奕宁听卓飞扬说,今天顾太医会来马场,说是抽时间他会为林奕宁把个平安脉,看看她肚子里的孩子如何。
所以林奕宁想着,刚才娄皇后身边伺候的嬷嬷,说顾太医没来马场,怕是诓骗大家的。
就在刚才娄皇后说顾太医没来的时候,林奕宁悄悄差遣了身边的管事嬷嬷,去找顾太医。
卓嬷嬷是淮阳王府的家仆,对宫里的事极为熟悉,林奕宁琢磨着,也就两盏茶的功夫,卓嬷嬷应该就能带顾太医过来。
在这期间,她坚决不能让娄皇后打林奕欢的板子。二十板子对于一个女人来说,那怕以后伤好了,也会落下病根。
林奕欢没想到向来胆小的林奕宁,竟然会在娄皇后面前为自己说话,她心里那真是五味杂陈。
林奕宁从小就是个极为温顺单纯的小姑娘,甚至她还有一点胆小,小的时候被林奕烟欺负,她从来都是不敢反抗的。
可现在才时隔几年,她已经不在是青山县商户家纯善胆小的小姑娘了,她成了京城人人羡慕的异姓王王妃,她敢为了保护姐姐,站出来跟皇后周旋。
林奕欢看到林奕宁终于成长起来,她心里满是喜悦。
娄皇后从来就没把林奕宁,这个淮阳王王妃当回事过,小门小户出来的能有什么大用。
不过今天林奕宁突然站出来为林奕欢说话,倒是让她高看了她一眼,但也就仅此而已。
在娄皇后眼里,林奕欢,林奕宁,还有林雨姝,那都是小玩意而已,她们没有实力雄厚的娘家支撑,在怎么蹦跶,也是不够看的。
“淮阳王王妃怎么知道顾太医来了。”娄皇后问道。
“回皇后娘娘,臣妇自从怀了孩子之后,反应一直很大,也吃不下饭去,王爷心痛臣妇,说是今天上午顾太医能来马场,就让顾太医帮臣妇看看。”林奕宁如实说道。
“淮阳王怕是不知道,顾太医今个没来。卓林氏本宫知道你和林奕欢是一母同胞的姐妹,你不想姐姐受罚,本宫能理解,但你也要明白,林奕欢这般毒妇,今天本宫如果不惩罚她,改日她怕是要给秦翰林引祸端。现在秦翰林深的皇上喜欢,本宫这也是为了皇上着想。”
娄皇后说的冠冕堂皇,最后都把皇帝给搬出来了,林奕宁被娄皇后堵的硬是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娄皇后能从一个普通小嫔妃,斗倒受宠的宸妃,坐上继后的宝座,可不是因为她容貌好看这么简单,如果她没点手段和本事,怎么可能成为继后。
“皇后娘娘,既然顾太医无法来,那就让章素素自己证明自己有病如何。”林奕欢说道。
林奕欢既然如此说了,娄皇后总不能不让林奕欢为自己辩解吧,反正现在林奕欢在她跟前也翻不出什么幺蛾子来,她既然想证明那就证明吧。
“林奕欢,你要如何让章素素证明自己有病。”娄皇后问道。
“这个。”说着林奕欢从随身携带的药袋里,拿出一包针灸银针来,她从中抽出一根银针给章素素看,问道,“章素素,你说我拿针扎你,可是这个针?”
章素素站在离着林奕欢有两米的地方,她看了一眼林奕欢手里的银针,缩了缩肩膀说道,“是,大嫂你别拿这个银针扎我,我好痛。”
林奕欢没搭理章素素,她拿着银针走到岳阳王嫡长媳刘江氏跟前说道,“刘夫人,你能帮试一试这银针到底扎人痛不痛吗?”
针灸用的银针,又不是什么奇特的东西,大家都是见过的,在场很多夫人也知道,如此细的针,扎人根本不痛,只是看着有些吓人罢了。
“或许秦夫人在扎人的时候,把整根针都刺进肉里呢。”刘江氏脸色不怎么好看的说道。
林奕欢轻笑了一下,撸起胳膊拿起银针就往自己胳膊扎。银针那么细,一下就弯了,根本不会出现整根刺进肉里的情况。
“章素素,从秦府出去之后,你为了安胎,可给自己买过什么补品。”林奕欢没理会刘江氏,继续看向章素素问道。
“当然,我肚子里可是怀着孩子呢,当然要好好补补。”说着章素素就念起各种山珍海味的名字来,在场的都是官宦人家,对这些东西价值几何还是非常清楚的。
“章素素,荣泽天天去码头扛大包,赚的银子不够你买补品的,你可怨恨过荣泽。”林奕欢又问道。
“怎么会不恨,我就没见过男人就秦荣泽这般没本事的。我想吃个补品的银子都赚不回来。“章素素一开口,就把秦荣泽数落的一分不值。
林奕欢没让章素素继续数落下去,而是又问道,“那你还爱荣泽吗?你跟她和离如何?”
章素素一听林奕欢要让她和秦荣泽和离,火气一下就上来了,那是对林奕欢破口大骂,至于娄皇后是不是在跟前,她全完忘记了,她一开骂就好似进入了自己的世界,外面的一切人与物都不在她考虑的范围之内。
在场的夫人哪一个不是人精,见章素素如此反复无常,神神叨叨,刚开始还感觉她没病的人,都开始怀疑或许章素素真的脑子有问题,如果是个正常女人怎么会有人敢当众辱骂夫君,如果她夫君计较起来,立马休了她,也是可以的。
“诗诗,让章素素闭嘴。”林奕欢见效果应该差不多了,说道。
汪诗诗带着两个婆子,一下就捂住章素素的嘴,她还想挣扎,林奕欢拿着银针刺在她的头上和手上,很快骂人的章素素就安静下来。
“皇后娘娘,章素素离开秦家的时候,我给了她500两银子,正常过日子的人家,这500两日子能花用很长时间,但章素素痴迷吃补品,总想着让肚子里的孩子多补补,而且对此事十分执着,章素素现在非常容易暴怒,爱打骂人,有的时候还会出现臆想和幻觉,她的这些行为,就是产前抑郁症造成的。”林奕欢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