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欢一听初一的声音,赶紧起床去里屋,“夫君,你不是说帮我看着初九吗?”
正在初九小床边看书的秦荣煊,看到林奕欢进屋,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呃,怎么了?”
林奕欢肩膀压垮,叹了一口气,说道,“夫君,你去书房吧,这边有我。”
林奕欢知道,现在秦荣煊的压力应该很大,他每天的看书时间,明显增加了不少。
“好。”秦荣煊动了一下鼻子,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味道?”
“你儿子已经拉半天了。”林奕欢说道。
秦荣煊一愣,讪讪的笑了一下,赶紧溜了。
看孩子看成他这般的,不赶紧溜,难道还留在这里被娘子骂吗?
“初一,现在真是长大了,可以帮娘亲看着弟弟了。”林奕欢很是欣慰的摸摸初一的小脑袋,说道。
初一见初九的伺候婆子,手脚麻利的帮初九重新换上尿布,瘪着嘴说道,“我要吃奶糕,弟弟太臭了。”
“你这个小吃货。”林奕欢戳戳初一的小额头说道。
“娘亲抱抱。”初一奶声奶气的说道。
自从生了初九之后,初一开始变的特别黏林奕欢,她知道初一是害怕有了弟弟,娘亲不喜欢她了。对于自己女儿的这点小心思,林奕欢采取了包容态度,她会用爱,安抚初一不安的心。
“好,让娘亲抱抱,看看初一重了没有。”林奕欢亲亲初一的小胖脸稀罕的不行。
刚刚换过尿布的初九听见林奕欢的声音,醒过来就开始拳打脚踢咿咿呀呀的叫。
他跟从小爱吃爱睡的初一,完全两个性格,经常是睡觉没睡一会就醒了,醒了吃吃喝喝也不睡觉,就让人陪着玩,林奕欢刚开始还亲自带初九,两个孩子都放她屋里,结果没过两日,她就把初九踹外屋睡去了。
深更半夜让她陪着玩,她实在是扛不住。
现在伺候初九的丫鬟婆子,加上奶娘有六个人,就这样他们也被初九折腾的够呛。
“小九你这是肚子饿了吗?”林奕欢想把初一放下,给初九喂奶。
可初一双手环着林奕欢的脖子,就不上林奕欢去抱初九。
“初一,弟弟肚子饿了,娘先喂弟弟吃奶好不好。”林奕欢哄道。
“初一也肚子饿了。”初一看了一眼,躺在小床上努力蹬腿的弟弟,说道。
“那初一坐娘亲腿上吃奶糕好不好。”
初一想了一下,感觉坐娘亲腿上吃奶糕也是可以的,这才从林奕欢身上下来。
林奕欢一手抱着初九吃奶,另外一手还要护着初一,看的旁边汪诗诗都担心。
等把两个小家伙安抚好,初一出去晒太阳玩玩耍的时候,林奕欢才有点空。
“夫人,你可以要顾着自己点,这么大家业,还要在看顾两个孩子。”汪诗诗说道。
“无妨,两个小家伙也就这几年缠着我,等他们能跑能跳了,也就不愿意呆在我身边了。”林奕欢说道。
小青菜开始收获了,林奕欢开始把开酒楼的事情提上了日程。
她亲自出去溜达了好几圈,才看上一个铺面,这个铺子以前是卖酒的,面积不小上下三层,还有个挺大的后院,但因为东家举家离开京城,不得不转让出去。
林奕欢跟这个东家扯皮小半个月,那位东家眼看着要又下大雪了,怕耽搁了行程,这才松口,把铺面卖给林奕欢。
晚上回家,林奕欢回屋清点银票的时候,故意逗秦荣煊说道,“夫君,在明月坊买个酒楼铺面可不便宜,你说我如此冒险,万一把酒楼砸手里可怎么办?”
在京城开个酒楼,对于大多数人来,都是天价,林奕欢也不例外,这些年积攒的银子,要砸进去一半。
“只要娘子想开,我无所谓,银子没了在赚,那怕穷的揭不开锅了,为夫还会写话本啊。”秦荣煊道。
“对哦,夫君写话本的银子,可比我的机关扇卖的还厉害。”林奕欢眉眼弯弯笑道。
她也是非常服气秦荣煊,平日里看他整日里抱着本书看,根本没时间写话本。可他隔三差五就能交出一本稿子来。
而且他写出来的话本,还本本畅销,每次她去书斋,都能在最显眼的地方,看到秦荣煊写的话本。
畅销的话本每个月都会有,书局送红利银票过来,刚开始林奕欢还没注意银票上的金额,秦荣煊给她,她就把银票放在一个单独的匣子里。
这次要买酒楼,她手里银钱有点紧,这才把秦荣煊给的银票拿出来。
这一看不要紧,她差点惊掉下巴。
这些年来,前前后后他积攒了有5000多两银子,这是个什么概念,普通农户一年开销一两银子就够了,他一个人能养活5000人啊,这也太夸张了些。
写话本只是秦荣煊的消遣,读书读烦了产物,他如果正正经经写,一个月一本话本,现在怕是家里银子都能堆成山了。
林奕欢下了血本开酒楼,而且就开在宫家最赚钱酒楼同一条街上,两家只离着不过一米距离。
她这是明摆着,跟宫家杠上了。
仲宣楼的岳掌柜在听说,同一条街上的酒庄被人买下来,准备开酒楼,他就一直很关注这边的动向。
今天这边酒楼正在挂匾额,他特意出来看看,想要看看是怎么开的酒楼。
结果挂匾额这种大事,东家竟然没来,只来了看起来好似是东家亲戚的。
他心里满是疑惑,有些拿不准,到底是什么人开的酒楼。
“掌柜的,我去打听了,这个百味居是一个姓林的夫人开的,里面掌柜的好似是镇远侯府那边出来的。”小厮跑过来悄悄在岳掌柜耳旁嘀咕道。
“镇远侯府出来的?没听说镇远侯府还有什么姓林的亲戚啊,我的亲自去问问去,怎么看这个阵仗不像是自己人能干出来的事啊。”岳掌柜眉头紧皱说道。
两家开的如此近,而且都是做铜锅子,这不明摆着是竞争对手吗?哪里是亲戚能做出来的事。
最近镇远侯夫人忙的厉害,眼看着镇远侯的生辰就在眼前,家里杂七杂八的事情,忙得她焦头烂额。
按理说,镇远侯夫人年纪也挺大了,她玄孙都好几岁了。早就应该把中馈的事情交给儿媳妇去管,可惜她是个爱钱爱权的,宁愿自己操心,也不舍得把中馈下放。
“老夫人,刚才门房说,宫家少爷过来了,问你现在忙不忙。”宫嬷嬷趁着回事的管事媳妇都出去了,掀帘进屋问道。
“志威又来做什么,我不是刚给了他银子。”镇远侯夫人歪在软塌上问道。
“说是为了宫家一间酒楼的事情。”宫嬷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