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纸虽然很薄,但也只是依稀能看出有人朝这边走来,至于是谁,并看不真切。
就在谢兰看向窗外的时候,林奕欢眼疾手快的把汤碗递给秦荣煊,秦荣煊三两口帮林奕欢把汤喝掉,只在碗底留了一点点装模作样。
“娘,你做的这个汤可真好,但在好的汤,我也不敢经常喝,把小包子养的太胖,最后遭罪的还是我。”林奕欢喝掉最后一口汤,再次强调道。
谢兰见林奕欢把汤都喝了,心情顿时好了很多,她让丫鬟收了林奕欢的汤碗,说道,“娘记下了。荣煊小欢现在身子重,你别让她累着,有什么事,你多跑跑。”谢兰又叮嘱道。
“我知道了。”秦荣煊眉头微挑,看向一脸笑意的林奕欢。
最近林奕欢把她不喝的汤,几乎全喂进秦荣煊的嘴,林奕欢没胖,秦荣煊倒是比以前重了不少。
帘子再次被打开,经子饶进屋来。谢兰见不是秦荣绍,也就不在这里打扰林奕欢和秦荣煊,说了两句话,她就走了。
今天中午她要给林奕欢炖牛尾汤喝,现在她得去厨房看看,今天买的牛尾好不好。
“老爷,罐头作坊那边来人,说上次制作的一万个罐头盒已经全做好了,后面还继续吗?咱家地窖里的铁矿石还有不少,在做两万个左右还有是的。”经子饶说道。
“那就全都做了,我估摸着把这些矿石全都用出来,也好开春了。”秦荣煊盘算着说道。
“夫君,年底的时候,农庄那边就要把夏天放出去的那些猪仔收回来了,到时候咱可以多做一些罐头放着,肉罐头能放挺长时间。”林奕欢一听只一个秋天挖的铁矿石,竟然还能做两万个罐头盒,她颇为惊讶,就那么几个人到底是怎么挖的铁矿石,就算是捡,也不能捡回来这么多吧。
“是这么个道理,农庄一次收上来这么多猪,一时半会也吃不了,做成罐头和腊肉存放也方便一些。”秦荣煊说道。
林奕欢虽厨艺不怎么样,但咱会吃啊,刚才只吃了一点汤,现在又说了半天罐头,本就肚子饿的她,终于再也忍不住了,让汪诗诗去给拿了一罐桃罐头过来。
就算是桃罐头,因为里面加了糖,她也是不敢吃的,最后也只是吃了两小块打打牙祭。
林奕欢正馋的慌,脑子里全都是各种好吃的。她突然灵光一闪,颇为激动的拉着秦荣煊的手,说道,“夫君,如果咱把这些罐头盒子拿去海边,咱是不是就能运回来鱼肉罐头。”
“海鱼罐头?”秦荣煊看向眼睛亮亮的林奕欢,心里微微感叹了一声,他家媳妇又弄来一个赚钱的路子。
青山县属于内陆城镇,能吃到海鱼非常少,一般都是鱼干。至于海螃蟹他们根本就没见过鲜活的,全都是晒干的。
现在林奕欢如此一说,秦荣煊倒是感觉此事可行,可是谁又能带着这些罐头盒子去登州制作罐头呢?
林奕欢可是个只会吃的主,而且她现在打着肚子,行动极为不方便,就算以后生了孩子,有孩子牵绊她,她也是不可能出很远的海边的。
“夫君,不如你去问问经子饶,现在也就他一个孤家寡人,也只有他才能走那么远处出去制作罐头。”林奕欢提议道。
可秦荣煊却不这么想,他家就这么一个大管事,现在家里里里外外很多事情都需要他去处理,如果他去了登州,这些事情不就全压在林奕欢身上了吗?
“此事不妥,反正现在已经临近年关了,就算想要出去,也要等明年开春了,咱在想想办法。”秦荣煊说道。
这个去登州的人必须是林奕欢和秦荣煊信得过的人,因为此去登州,不只是要带着罐头盒还要拿一笔钱,在这个信息和交通都不顺畅的时候,万一有人动了坏心思,拿了东西和银钱跑了,他们想要抓人都抓不到。
青山县今年冬天只下了一场雪,就到年底了,因为有柳老太夫人在府上,林奕欢着实准备好好过个年,从刚入腊月她就开始忙,那真是一天都不闲着,一直忙到除夕,这才能喘口气。
“太祖母,今天晚上咱们一定要守岁,到晚上12点吃过饺子在睡。”林奕欢兴致勃勃的说道。
“没问题,只要有麻将打,别看我一把老骨头,就是打上一夜,我也是可以的。”柳老太夫人笑眯眯的说道。
自从林奕欢把麻将这个神奇的东西,教给柳老太夫人以后,林奕欢的日子都好过了很多。
几乎日日柳老太夫人,都会叫柳素香和谢兰一起打几圈,在柳老太夫人看来,这个颇为新鲜的麻将,比叶子牌好玩多了。
地龙烧好,茶水点心伺候上,东院安康院里响起哗啦哗啦的麻将声。
林奕欢不能久坐,打了两圈就把位置让给秦荣煊了。
“夫君,你可要加把劲,把太祖母的金瓜子全都赢过来,刚才我可是输了好多了。”林奕欢扶着肚子,站在秦荣煊身后,说道。
“好,为夫把太祖母的金瓜子全都赢过来,给咱家小包子当见面礼。”秦荣煊热切的小眼神看了一眼林奕欢说道。
他家小包子虽然懒的慌,但如果他去抚摸林奕欢肚皮的时候,小包子还是会非常给面子的踹一脚的。
不过今天长辈在这里,秦荣煊也就能看看,哪里好意思去摸林奕欢的肚子。
“你小子,不要小看你太祖母哦。”柳老太夫人不服气的说道。
她可是打牌的高手,以前打叶子牌她就没怎么输过,这个麻将她更是玩的很好,怎么可能输。
结果秦荣煊也就打了两圈,赶紧把位置给了秦荣泽,想要不动声色的给柳老太夫人喂牌简直太难了。
秦荣煊扶着林奕欢去旁边小厅坐,顺便跟荣绍,荣辉两个说一说学业的事情。
“哥,你看我明年能不能不去私塾了。”荣辉小心的看了一眼秦荣煊说道。
“怎么突然不想去私塾了,发生什么事了吗?”秦荣煊眉头微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