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现金！”
跟系统说完，宋柚柚对着霍祈安再次重申了遍。
她很倔强。
系统：“……”
但是宋柚柚还是给了霍祈安一点时间：“现金的事情你自己想办法解决。”
“我给你三天时间周转。”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总之三天之内我必须看到五千万的现金。”
“霍氏既然有这般的手腕和人脉，哪怕银行里取不出来，我也不信你不能找人筹到五千万。”
“录音我可以先给你。”
“发布的事情暂时不着急，可以等我走了之后，你慢慢遣词造句。你当然知道我此来的目的，所以你一定知道你要做什么事才能讨我欢心。事情办是好，我也可以考虑一下，少要些钱。记得不要拖延太久，也许我没有足够的耐心去等待。”
霍祈安：“……”
从霍祈安的角度看，他看见的就是宋柚柚跟他争执了一会然后就陷入了呆滞状态，然后就自己找了把椅子再继续呆滞。
等她回过神来，又跟他说了这么大一堆话。
但是不管怎么说，霍祈安还是在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钱可以周转给，录音也可以等宋柚柚走了之后再发。
哈！
霍祈安在心里讥讽宋柚柚的愚蠢。
如果宋柚柚把录音交给他了，难道她还会以为他会这么听话的把它上传到网上去？
更何况，这个房间里还有录音录像。只要他能忍一时之辱，待宋柚柚离开后，他就就可以以私闯民宅、敲诈勒索、寻衅滋事的罪名把宋柚柚送进去！
霍祈安稳住心绪，他应下来了，不动声色地点头道：“好。”
“真听话。”
宋柚柚站起来了。她露出了一个很宽慰的笑容，并且在一步步地朝着他逼近。
霍祈安有点被吓到了。
这个疯子！
她想干什么？！
宋柚柚露出了一个欣慰但是在霍祈安看来却有些渗人的微笑。
“那么我们算立了盟约是吗？”她道，“我当然是很愿意相信你的德行的。”
“都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但是我生性多疑。因此我一定要抓住你的某些把柄，这样我才能放心。”
霍祈安：“？！”
什、什么？
宋柚柚已经在他跟前了。
没等霍祈安反应过来，宋柚柚就先一步扒开了他穿在身上的西服，有一颗纽扣掉在了地上。宋柚柚拿了只手随便撕扯，脚上一踹，下一秒霍祈安便重心不稳地倒在了地上。
宋柚柚把霍祈安踩在脚下，身体微微俯着，然后拿出手机怼着他的脸咔咔拍了几张照。
不！
霍祈安下意识挡着脸，身体明显有点抗拒。
“……你在挡什么？你以前不是也对别人做过这种事吗？”宋柚柚的语气有些纳闷。
“为什么轮到你自己，你就这样抗拒呢？”
“难道这不是你喜欢的事？”
霍祈安有点绝望了。
宋柚柚到底是一个什么疯子？
她如何能做出了这种残忍的事然后再这样天真的问他挡什么呢？
难道她就会心甘情愿让别人给她拍这种照片吗？
拍完了几张照，宋柚柚才心满意足地收起了手机。
她直起身来，一边翻看着，另一边又用着温和的语气宽慰他：“我当然是一个很善良的人。你放心吧。即便你日后背弃了我，我也不会把这些照片上传到网上的。”
霍祈安完全听不进去。
他现在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都是懵的。目光也一动不动地往上看着天花板，看起来像受到了某种打击。
但是宋柚柚又添了一句：“但是我会这些都挨个发给你的枕边人。你们大多关系亲密，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
霍祈安回过神来了。
他用着绝望的目光看了宋柚柚一眼，满脸的戚然。
宋柚柚内心一阵动摇。
然后又迫使自己狠下心来。
她把霍祈安的西装给他踢过去，“穿上你的西装吧。霍大少。”
霍祈安没说话。
仍然死死地盯着宋柚柚。
终于，有人关上了灯。房间里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
……
外面的雨下得有些大。
宋柚柚在树下躲雨，但是身子还是被雨淋湿了。
“哎呀，早知道应该打把伞的。”
“哈！”系统嘲笑她：“这么大的雨，你以为打把伞就没事了吗？”
宋柚柚：“……”
系统：“说起来，你刚刚是不是动摇了？”
宋柚柚没立刻回答。
她想了一下，然后才说道：“倒也不是。只是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有些可怜罢了。”
宋柚柚：“或许是我的手段卑劣了些，也许我不应该如此对他。”
系统：“但是他也曾这样对待过别人。”
宋柚柚：“这才是我的矛盾之处。”
女人不是性别，而是一种处境。
“我对他做的事当然卑劣，说出去也当然会被人唾弃。”然后宋柚柚又叹了口气，“但是，霍祈安可怜，难道段池就不可怜吗？”
系统：“……”
宋柚柚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我其实有点饿了。”
她在自己的身上找了找，也没找出一分钱来。
“哎呀，早知道刚刚应该找霍祈安要点钱再出来的。而且这个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停。”
系统：“……你又不怕被雨淋。”
宋柚柚：“……然后这么大的雨，我走路中间让人看笑话是吗？”
系统：“你可以走路旁边。”
宋柚柚：“走路中间被撞了还能讹人家点钱。走旁边就只会被溅一车的水。”
系统：“也许你走路旁边，会有一个好心人开着车在你旁边停下，然后给你扔一把伞呢？”
宋柚柚鄙视它：“你偶像剧看多了吧。”
系统：“……”
宋柚柚正在跟系统闲聊打发时间，忽然眼睛被刺了一下。她往前面看了一眼，看见了一束巨大的金色的光芒。
嗯？
宋柚柚下意识眯了眼。
等那个金光逼近，宋柚柚才发现那不是金光，而是一个巨大的金色感叹号。
宋柚柚：“……”
这个时候她还有心思跟系统讲笑话：“也许有一天，我的意中情郎会踩着轮椅过来取我的狗命。”
系统：“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