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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这是第几次重生(1 / 1)


林平安一到家,就嘱咐林暖下午好好找钱。

林暖可不看好。

刚穿过来那几天,她到处找金手指的时候,把屋子里翻了个底朝天,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看见。

“爸,咱们也得做两手准备,要是真找不着了怎么办!咱们得一起想办法,咱现在在古代的农村,没钱又没地,真得饿死。”

“先找钱,实在不行就把收的麦子全卖了,在找林老二借点钱,做个小本买卖,首先保证活下去。”

林家所在的地方叫做桂河村,村里十几户人家各姓各的,不是那种宗族式的村落。

好处是比较容易隐瞒身份,坏处是得不到亲戚的帮助。

林暖看见锅里的水开了,苦逼地抹了一把汗,往厨房走过去。

自己这种普通老百姓玩穿越真是太难了。

老爸是县政府的采购,老妈在小报社做编辑,她就是个社畜程序狗,他们的专业对现状毫无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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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准备之下就来到了古代大农村,技能点一个能用上的都没有,刚开始光是做饭就把他们难住了。

老爸还算在农村呆过一段日子,至少能把土灶的火升起来。

但是地里的活太多了,点火烧水的事只能交给林暖。

林爸爸示范了几次,林暖表示so easy。

眼睛说:学会了。

手说:你放屁!

林爸爸又教了几次,林暖总算是能把火鼓捣着了。

烟不烟的无所谓,火候什么的也只能随缘了,至少现在烧个水没题。

林大妮儿看着在院子里溜达的老母鸡,口水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反正也不下蛋,干脆杀了吃肉吧。

这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院门忽然被推开,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站在门口。

“兄长!”

那书生喊了一声后,噗的一口血喷出老远,直挺挺的向前扑倒。

“啊!”

“哎呀妈呀!”

林家父女被吓的喊破喉咙,赶紧跑过去扶人。

林平安手忙脚乱的将人翻面,半扶半抱,架在自己怀里。

如果忽略那位年轻人口鼻上的鲜血和泥土,看眉眼和林爸爸有六七分相似,但是比林爸爸好看那么几分。

林爸爸迟疑地看着姑娘:这是林老二?

林大妮儿点头:八成是了。

“能动吗?”林平安拿不准能不能搬动。

“不能吧……”林暖回忆急救常识,“要原地做心肺复苏。”

林平安又把人放平,库库一顿按压胸腔。

林平安按了十几下,那人终于一口气呼出来,总算没当场去世。

“兄……”那人说了一个字又开始吐血。

可把林暖爷俩吓坏了。

“我去找大夫,你在这儿看着。”

林爸爸慌慌张张地去村东头请大夫。

林大妮儿守在那人边上,仔细观察着这位素未谋面的二叔。

玉树芝兰般的青年躺在地上,苍白而脆弱,微弱的呼吸中夹杂着几不可闻的呻吟,让人平添了一种破碎的美感,与破旧的环境中格格不入。

这一副随时都能嘎过去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揪心。

“快,快……晚点儿就没气了……”林爸爸连声催促,嗓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连拉带拽地把闫郎中“请”回家。

“慢点儿,我的胳膊呦……不差这一时半刻的……”闫郎中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哎呦。

“人命关天呐!”

林爸爸急得冒火,心里扑咚扑咚地跳个不停。

闫郎中看见病人躺在院门口,也吓了一跳。

他赶紧翻了眼皮把了脉,又把全身上下捏了一遍,不易察觉地吐了口气。

他不错眼珠地盯着闫郎中,祈祷千万别说什么我尽力了之类的话。

“没啥事儿,就是气血攻心昏迷了。按方吃药,一日两次,温养一段时间就会好转。”

闫郎中净了手,就着院里的大石头开方子:“这方子上的药材我那里都有,你跟我回家拿也行,去镇里药房抓药也行。”

林爸爸和林暖同时松了一口,请闫郎中帮忙,把林老二抬进西屋。父女俩互相对望一眼,悄悄地跑到屋外,蹲在墙角里,脑袋对着脑袋小声商量。

“姑娘啊,现在咋整,给不给看病啊……”

“看啊,这是你亲弟弟。”

“也是,咱们还占着人家大哥的壳子呢,不给看病良心上也过不去。”

“那你还问我干啥?”

“这不是没钱吗……”

“跟闫郎中赊账,乡里乡亲的,肯定比镇上的药铺好说话。回头把柴火母鸡卖了。”

“那行,我试试。”

林爸爸拍拍腿站起来往西屋走,那灰扑簌簌的飞了一米多高。

“闫郎中,咱去你家拿药。我把你请来,好歹给送回去不是。”林爸爸殷勤地扶着闫郎中,边走边套近乎。

林暖也没闲着,趁老爸去拿药,又找出了一个缺口的瓦罐,里外洗刷干净,等着熬药。

大锅里的水还开着,她又做了一锅粗面菜糊糊,盛出来晾凉。

她从院里的水缸打了半盆水,水被太阳晒得温热,她拿了块洗净的布巾沾了温水,要给林老二擦脸。

就在林暖的手指碰到额头的一瞬间,她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一条金色大鱼,在湍急的水中逆流而上,迎着五彩霞光奋力跃出水面。

画面一闪而过,林暖愣了一下,这是饿昏头了吧。

林暖晃了晃大脑袋,把红烧鲤鱼、清蒸鲈鱼、糖醋带鱼、垮炖草鱼统统甩了出去。

不一会儿,林爸爸拿了一串药包回来:“闺女,你去把你妈找回来,我在家熬药。”

林暖答应了一声就跑了。

林爸爸把药安排好后,打开林老二的衣柜,要给他换衣服。

那一身又是血又是土衣服得赶紧洗净,不然血迹就洗不掉了。

他把林老二的外衣扒下来,发现里衣的衣襟上也有血,又把里衣给扒了。

林爸爸也不管林老二能不能感受到他的善意,反正从林老二进门的这一刻起,他就开始沉浸式入戏了,他就是林老大,林老大就是他。

林康彦躺在床上,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能任由兄长折腾,心底却泛起无数波澜。

这是第几次了?

他的记忆都有些模糊了。

第一世。

他得知兄长将分家的田卖了,一气之下病倒了,被抬回家中,却不见兄长的影子。

一怒之下他变卖的田产,带着儿子住到县学,不再理会兄长。

南方水灾,几乎颗粒无收,灾民无以为食,北上到处劫掠。

几个藩王借着大灾蠢蠢欲动,不赈灾救济,反倒以平乱为由扩张地盘。

灾民冲击县府,他也被裹挟其中,流离失所,不仅与兄长天人永别再无相见,还失去了唯一的儿子,最终病饿交加,惨死于儿子的白骨之旁。

第二世。

他醒来时还未分家,直接带着兄长和儿子一路南下去了皇城。

兄长顽劣,途中惹了大小麻烦不断,直到他病倒后,所有重任落到兄长肩上,兄长才真正成长起来,但是其中辛苦历历在目。

在皇城蛰伏四年,他终于高中进入官场。

因为皇子都已成人,朝堂之上派别林立,没有根基的他只能忠于老皇帝,成为老皇帝的一枚棋子,成为老皇帝挥向儿子的刀刃。

他习惯了朝堂的倾轧,也带兵平定过叛乱。

他抛却良知与原则,踩着无数尸骨上位,却在宁王登基之时遭到清算,血洒御阶之前。

全家老小仆人上百口,全都成了巩固皇权的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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