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婉急忙给她扣上魔教的帽子,“你扮疯子来偷学我的剑法,去死吧!”,说着她怒气冲冲提着剑冲了上去栀清拦都拦不住。
可她压根不是对手,只好将地面上的石子全朝她扔了过去,趁着她捂脸遮挡之际,她背上栀清就往外逃。
另一边,匆匆赶回客栈的天野和北尧,一开门,整个客栈都仿佛被人打砸抢烧了一般,一片狼藉。
“不好,出事了!”,北尧急坏了。
他们急忙赶去栀清的屋子,“栀清!栀清!”
可栀清的屋子也是,不仅被翻的乱七八糟,连人影都没瞧见。
“别急!我们四处找找!”,天野对北尧说罢,两人就开始分头行动起来。
“栀清!我打不过她,得找个地方躲起来!”,宋九婉背着栀清一路逃,可再抬头看时,别说躲了,前面就是连路都断了。
“都怪我不好,把你给带上绝路了!”宋九婉看着悬崖,愧疚地对栀清哭了起来。
“九婉别自责,你已经尽力了……”,她话未说完,十鸢提着剑已经赶到了。
“她要杀的是我,你快走吧!”,栀清猛的推开她,只身面朝十鸢。
“不,栀清,我不能丢下朋友不管!”
“你走啊!”
“我不!就算死,我们七守护也不会丢下朋友不管的!”,她坚定的举着紫凝剑了迎了上去,可却十鸢被一招击飞了。
见状,栀清强忍着痛苦,拔出清霜剑,“我和你拼了!”,可她压根就使不出力气,不出所料的给打了出去,刚好停在悬崖边,现在只需轻轻一推就能掉下去。
她随身的玉佩也掉落一旁。
而趴在远处的宋九婉却低笑一声,“好,机会来了!”
她用尽全力跑了起来,撞上十鸢,她一把抱着十鸢一起跳了下去,“去死吧!”
“栀清,我们来生再做姐妹吧!”,她悲怆的对着天空喊道。
栀清几乎崩溃,她伸出手想抓住她们,可手可什么也没能抓住,“九婉!九婉!”,她悲切的喊声回荡在山谷之间。
“刚才的打斗声明明就在这,怎么人不见了!给我搜!”,还不等栀清平息心中的悲伤,不远处传来千暮的声音。
她急忙藏在树后躲了起来,这时千暮的一名手下走了过来,栀清的心都被提到嗓子眼了,“这荒山野岭的,上哪儿找去!”,这人抱怨起千暮来。
“不过,万一要是被我找着了,我可要发大财了!”,眼看着此人逐渐逼近,栀清正打算出去和他拼了,却被身后的一只手给捂住了嘴。
她惊恐地朝后看去。
“天野少侠!”
“嘘!”
天野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她不要说话,跟着他走,她点点头,不动声色的慢慢跟了上去。
“堂主!堂主!堂主请看!”,这时刚刚那人在栀清她们打斗的地方捡到了玉佩呈给千暮。
“噢,冰清宫的玉佩!”,千暮将玉佩拿在手里把玩着,“栀清一定就在这附近,来人啊,快给我搜!”
“是!”
这时天野带着栀清和北尧会合了,北尧抱着灵芝还打算向栀清邀功,却不见宋九婉,“栀清!诶,九婉人呢?”
闻言栀清泣不成声,“九婉……九婉她为了救我,掉下悬崖了!”
天野急忙劝慰道:“别急,说不定没事儿呢!”
“是啊!没准和我一样,吉人自有天相!”,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北尧也拍着胸口劝宽慰起栀清来。
“要不,我们去山下找找看吧?”,见栀清难受的紧,天野提议道。
栀清连忙收起眼泪,点点头。
“沙沙沙~”,突然草丛传来动静。
“谁!”,北尧警惕的防备着。
却见下一秒,宋九婉从那钻了出来。
“九婉?”三人惊喜地看向她。
只见她虚弱的强撑着身体,“栀清,没事吧?”
北尧立马扶住她,“没事,没事,大家都没事。”
栀清激动的一把抱住宋九婉哭了起来,“九婉!还好你没事!”
“栀清,都怪我不好啊,是我没有好好保护你!”
“好了好了,我都说了,九婉肯定和我一样吉人自有天相,对了,这是灵芝,给!”,说完,他将手里的包袱扔给宋九婉。
宋九婉接过,“北尧,我们快回去给栀清疗伤吧!”
“我们走吧!”,见宋九婉没什么事,北尧松开手,急忙上前扶着栀清。
走在后面的天野却还有心事,他叫住宋九婉,“九婉,那个疯女人呢?”
可宋九婉却也只是转身淡淡道:“我醒来是没有见到她啊?”说罢头也不回的跟了上去。
“没见到她,那人会去哪呢?”,天野始终没想明白,却也只好先回客栈再说了。
回到客栈后。
栀清正躺在床上休息,天野小心翼翼端着刚熬好的药上楼来,“栀清,你快趁热把药喝了吧!”
栀清接过碗,还没喝,就被那药的苦味呛得直咳嗽。
“这可是北尧舍着命为你采来的灵芝啊!”
“我知道,九婉也差点为我舍命了……”,栀清满脸愧疚,因为自己的伤,她拖累大家了。
说起这个,天野不免分析起来,“可是,我觉得,这次事件太巧合了!”
“你是说?这次事件是有人精心布的局?”
“嗯,上次北尧说,他曾在河边听到过笛声,接着就看见疯女人在和人聊天。”
“是了!这次我也听到了那笛声!”,栀清突然想了起来,天野忙接过话问道:“这笛声听了让人头晕是不是?”
“对,是让人头晕!”,回忆起当时的场景,栀清用力点了点头,将碗里剩下的药一饮而尽。
天野面色凝重,“栀清,这些事情让我想起了曾经在江湖上传说的一种完全听从施法者指挥的武功。”
“什么武功?”
“叫做迷魂引,当时疯女人刺杀你时,是不是像受人控制一样?”
“嗯!当时……”,栀清将看到的一切,原原本本的都说与天野听了,“后来,我又发现九婉身上还有一支笛!”
“对,也许她就是真正的魔教奸细!但是她为什么不让那人杀了你,反而舍身救你呢?”,天野始终想不明白这一点。
“天野,那我们就用阵法来试试她吧!”,栀清提议道,喝下药她已经感觉好多了。
“对!我这就去叫她来一起给你疗伤!”
从山上搜寻无果的千暮带着人下山了,他紧紧握着玉佩,“既然栀清的玉佩在这里,那她一定是来了客栈,我得赶紧向教主禀报,抓住他们!”
“吁~”,他召唤黑鸦,将消息传了出去。
“这回我一定要亲手抓住栀清,快去给我搜!”
“是!”
而在屋内为栀清疗伤的宋九婉恰好看见了黑鸦,“黑鸦来了,我得去看看!”,她急忙中断内力,吐出口血来。
“九婉,你怎么了?”
“我……我的内力接不上来了!”
“那你快去休息一下吧!”,天野担忧的看向她。
“好,我先出去透口气吧!”,说罢,她带上门,朝自己屋里走去。
她拿到黑鸦身上的信,气的将纸条一把粉碎,“这个蠢货,就知道贪功!可别坏了我的计划!”
她重新提笔:停止搜捕,原地待命。
又叫黑鸦将消息传了出去。
而黑鸦却被山顶上欣赏风景的谨戈遇见了,“黑鸦传书?莫非是有什么命令?”
他扔出一颗石子砸向黑鸦,“点你穴道!”,黑鸦直直就从天上掉了下来,谨戈一把接过,取下密信一看,“看来,这个奸细又有行动了!”
“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说罢他往纸上吐了吐口水,将信揉成了一团,重新塞了回去。
而黑鸦很快就将这信带到了北尧手中,北尧打开一看,“无字天书?这是什么命令?不管它,我先立了头功再说!”,他一把扔了手中字迹模糊不已的信,胸有成竹的走向阅山居客栈。
“给我把这里围起来,搜!每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千暮指挥着手底下的人将客栈围得水泄不通。
北尧撞见了,正乐呢,“来得正好!我正等着你陪我玩几把呢!”
“不能赌啦,不能赌啦!我今天有事,下次再玩!”千暮摆摆手拒绝了他。
“你不会是怕输给我,不敢赌吧?”,北尧嘲讽起他来。
他生气的一把拿出玉佩,“我何时怕过你!我今天可是来抓栀清的!”
可下一秒,北尧却使出铜棍来,“即是如此,不过了我这关,你们谁都别想进去!”
“那就别怪我老暮不客气了!”,他掏出双斧,气势汹汹的冲了上去。
他的攻势如同狂风暴雨,但北尧却始终保持着冷静,他的铜棍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将千暮的攻击一一化解。
“哈哈哈,千堂主,你是赌也赌不赢,打也打不过啊!”,他这话一出,差点没把千暮气晕了。
千暮不甘心,一次次输了再来,可北尧本就有伤在身,一时不慎,受了他一脚,竟直直跌倒在地吐了口血出来,他急忙从怀里拿出一枚丹药服下,运气调息起来。
而千暮也正指挥人要冲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