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十鸢已经迷糊了,她收起短笛,幽幽开口,“紫凝剑法的最后一招叫什么?”
“踏雪……”,十鸢不紧不慢的吐出两个字来。
宋九婉有些急了,“再接着往下说呀!”
“寻……梅。”,十鸢竟真的将招式说了出来,见状宋九婉继续说着,“练一遍好吗?”。
“好!”,十鸢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就不受控制的对她的话言听计从。
“哈哈哈,接着!”,见药丹奏效,宋九婉将剑扔到十鸢手中。
可没有功力的十鸢压根就使不出来招式,她又只好上前走到她的身后,“先恢复你两成功力!”
见十鸢又动了起来,她也拿出短笛继续吹奏起来。
这时,因为口渴出来河边挑水河的北尧被这怪异的乐声吸引,“真是难听死了!谁啊大半夜不睡觉吹什么吹,我非要去揍他一顿!”,他捂着耳朵抱怨道。
十鸢挥舞长剑绽放出九朵梅花,每一朵梅花花都蕴含强大的剑气,攻击迅猛。
梅花凝聚着神力,飞舞之间,剑气纵横交织,犹如九柄剑同时斩向敌人,仿佛花瓣化作了致命的武器。
她腾空一剑挥出,便有雷霆万钧之势,剑光所过之处,山石炸裂、树木粉碎,地面也被划开了长达十几米的深沟。
“哈哈哈,好啊,这招可使得真是漂亮啊!把剑给我吧!”,她上前一把夺过紫凝剑。
“先给你吃颗解药!”,她将一颗红药丸塞进十鸢嘴里。
“你真卑鄙!”,十鸢清醒过来就对着宋九婉骂了起来。
“这可是你自找的!”
“你这无耻小人紫凝剑法你永远别想学到!”
这时从河边寻声而来,站在树上,只瞧见疯女人正和宋九婉说着话呢,“诶,这疯女人不疯了?”
他兴冲冲从树上跳了下来,朝那边赶去!
“哈哈哈,让你失望了,紫凝剑法的最后一招还是被我学会了!”,她得意地看着十鸢。
可十鸢却面色如常,丝毫没有慌乱之色,双手一背,“既然学会了,那你还不杀了我?”
宋九婉剑指十鸢,“我正有此意!”,见她如此,心里犯起了嘀咕,她如此从容,难道我的剑法有问题?
见她迟迟不动手,十鸢也挑衅道:“怎么,还不快点动手?”
“我突然改变主意了,为了表达我的谢意,还是决定多留你几天!”,她收回剑,装模作样道。
“那你可要想清楚了?”,十鸢装作好意提醒她的样子。
“放心,你还是个痴呆的疯女人而已!”
她话音刚落,“疯女人不疯了,九婉你们聊什么呢!”,北尧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她一把将虚弱的十鸢提起,扔进草丛里藏了起来。
这傻子怎么来了!,宋九婉在心里狠狠的咒骂道。
“九婉,你和疯女人大半夜聊什么呢!”,北尧走近宋九婉身边。
而装作采草药的宋九婉像是才发现他,惊讶的转身问道:“北尧?你大晚上来这里做什么?”
北尧四处看了看,“诶,刚刚还在这里啊,那个疯女人呢?”
宋九婉也学着他四处看了看,北尧奇怪的挠了挠头,“我刚刚瞧见疯女人也在这啊,怎么不见了呢?”
“疯女人?哪儿来的疯女人啊?你不会喝醉了还没醒酒吧?”
北尧手里比划,急忙解释道:“不是啊,就是客栈里你捡回来那个疯女人啊,我好像听见你和她在说话啊!”
糟了,宋九婉心想,难道被他发现了?
她急忙否认道:“北尧我看你是酒没醒,眼花了吧!”
可北尧却十分笃定,“不可能啊,我刚才明明听到你们在说话啊!”
“怎么会呢,我一直在这里替天野和栀清她们找草药呢,从没见过你说的疯女人啊!”
见她这么肯定,北尧只好怀疑起自己来了,“奇怪了,难道真是我眼花了吗?”
宋九婉也趁机扯开话题,“北尧兄弟,你是不是这几天累坏了,要不你先回去休息休息?”
“休息?”,闻言北尧连忙摆手,“不行不行!为了七守护,我怎么能够休息呢?绝对不行!”
“真是难为你了!”,宋九婉满脸心疼的看着他。
北尧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想起水还没挑呢,“九婉,我得去挑水了!”,转身就回河边去了。
“真是个蠢货,差点被他坏了好事!”,见他离开的身影,她好不容易松了口气。
“都是你碍了我的事儿,阵法一旦被我开启,就是你的死期!”,她将躺在草丛里的十鸢一把抓了起来,毫不留情道。
天空渐渐亮了起来,晨风带着些许凛冽轻轻吹过,将树叶吹的簌簌作响,在阳光的映射下,阅山居客栈笼罩在金黄色的光晕中,显得格外美丽。
十鸢起得很早,将衣服都晾了起来。
“刚出锅的,香喷喷的大馒来咯!”,北尧从厨房端出一笼馒头出来,见到十鸢,上前搭讪道:“美人,早上好啊!”
可十鸢一句话也不说,甚至都不带回头看他一眼,继续晾着衣服。
北尧觉得无趣,侧身离开,端着馒头上楼去了,“唉,真要是娶上你这么个人做老婆,我还真适应不了!”
“看来,我们中间一定有内奸!”,楼上天野正对着刚醒来的栀清笃定道。
“那你是怀疑宋九婉了?”
“我现在也无法断定,这个卧底究竟是宋九婉还是那个疯女人。”
“谁!”,两人正说着话,栀清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
北尧端着馒头,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你们在说那个疯女人啊?我之前明明看见她不发疯了!”
“什么?疯女人不疯?”,天野好奇看向他,走上前,又再三确定,“北尧,你说你看见疯女人不疯了?”
北尧连连点头,“是啊是啊,就是那个疯女人,当时我还听见有人在吹笛子呢,可宋九婉说是我听错了!”,他说的激动,还拿手里的铜棍作笛子比划起来绘声绘色的描述着。
天野思忖片刻,“北尧,依我看啊,这个疯女人或许真的不疯,人家是不是看不上你,故意装疯卖傻啊?你得想想法子试试看,她是不是真疯啊?”
“看这样子,我今天非得试试她了!你们就看我的吧!”,被天野煽动的北尧放下馒头,撸起袖子打算大干一场,转身又跑楼下去了。
栀清见他走了,这才和天野说道:“天野,你是想让北尧闹上一闹探探这个疯女人的底细吗?”,她边说边挣扎着起身。
“是啊!”,天野急忙上前扶住她,“说不准还真能让我们看出什么名堂呢?”
他们走出屋,站在楼上,瞧着北尧和十鸢二人。
只见北尧正扮着鬼脸,唱着歌打算哄人家开心呢,可不论他怎么做,十鸢都不带搭理他的,继续忙着手里的活。
北尧急了,一把抢过她手里的衣裳,十鸢望着空空如也的手,什么话也不说,就当北尧是透明人一般,上前一步,将衣服抢了回来,往架子上晾。
“行!你就知道晒衣服是吧,我偏不让你晒!”,他上前又将衣服从晾衣架上抢了过来,十鸢急忙朝他追去。
结果北尧一个不小心绊倒一块石头,摔了一个大跟头,十鸢也不理会,只是从他手里捡起衣裳,继续晾了回去。
“这可怎么办?”,北尧从地上坐了起来,挠了挠后脑勺。
“有了!”,他一把抢过装衣裳的桶,踩在脚下,“想要桶,就叫声相公来听听?”
十鸢不理他一心只想拿回桶,可她抢不过北尧,正好旁边有一根树枝,她顺手捡了起来,就朝北尧袭去。
那树枝在她手中如同利剑一般,使出各种剑招出来。
“她会武功!”站在楼上的天野他们心下一惊。
可北尧两根手指就将树枝给夹住了,再一松手,十鸢一个不稳就跌倒在地,“哈哈哈就你这三脚猫功夫还想打相公我啊?”
十鸢面无表情没搭理他,但却起身继续朝北尧攻去,北尧举起木桶一挡,树枝应声而断,可北尧还在欠揍的嚷嚷道:“幸亏我躲得快,你怎么能打相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