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翻了翻白眼,这老家伙简直是个老顽童,竟然还怕掉粉。
没有立刻放开烟波叟的胡须,而是说:“有件事问你,关系到你的胡子能不能保住的问题,希望你严肃回答。”
“行,你问,你问。”
萧天问:“你既然活了这么大岁数,那你见过曾经的武道神话吗?”
烟波叟微愣:“你说的是那个倾倒众生的大美女曾流绚?”
萧天眼前一亮:“你见过?”
“别说,我还真见过。”
萧天激动起来:“亲眼见的?”
烟波叟点头:“我那个时候还是个毛头小伙,而她已经是名动天下的武道第一美人,我在她面前,就是个卑微的路人甲,最大的愿望就是能靠近她身边,近距离欣赏一下她的绝世姿容。”
萧天问:“那你靠近过吗?”
烟波叟叹了口气:“曾经,我和她的距离只有一尺,触手可及。”
“但这触手可及,却成了咫尺天涯。”
“我想碰一下她流云一般的衣袖,她却跨马走了,只留下一个让人惊艳的动人回眸。”
萧天使劲揪了一下他的胡须:“我让你写抒情诗的吗?”
“那你想问什么?”烟波叟被萧天一下从回忆扯回了现实。
萧天问:“这个曾流绚真的存在?真有鼎炉血脉?”
烟波叟撇嘴:“这还有假?不然,你媳妇哪里来的?她应该是曾流绚的曾曾孙女吧?”
萧天说:“曾曾外孙女。”
烟波叟点头:“我就知道,她的天赋肯定是曾流绚这一脉传承下来的。”
萧天真是挺感慨的,烟波叟竟然真的见过曾流绚。
简直让传说一下变成了现实。
倒多亏有这个活化石存在。
这时,烟波叟忽然长长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萧天问。
烟波叟看了看他:“当初的曾流绚引起了一场武道大混战,堪称一场浩劫,曾流绚也如流星一般,耀眼却急速地划过。现在你媳妇也有鼎炉血脉,而且这事已经被发到网上,恐怕会重蹈当年的覆辙啊。”
这么说着,摇头咬了咬牙,“这个把你媳妇有鼎炉血脉之事发到网上的人,简直其心可诛。”
萧天放开他的胡须,冷笑一声:“这家伙就是想借众多武道中人的手,来对付我呢。”
“这家伙是谁?”烟波叟气恼地说,“我帮你好好教训他一顿。”
萧天摇头:“不用了,他已经死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
萧天说:“你不是说看到这边有武气纵横吗?”
烟波叟顿时明白过来:“原来就是不久之前的事。”
拿起酒碗,一饮而尽,好似随意地说,“我最近不想去钓鱼了,索性跟着你小子蹭吃蹭喝一段时间吧。”
萧天知道他是好意,怕自己接下来会应付不来,想留下帮自己。
不禁笑了笑:“我可管不起你,你还是去钓你的鱼,拍你的短视频去吧。”
“我说真的。”烟波叟难得认真起来。
他对当年那场武道浩劫,依然心有余悸。
萧天看着他:“我也认真的。”
烟波叟怔了怔,终于点头:“那好吧,但你小子给我记住了,给我好好的,老头子我已经够无聊的了,如果这世上没了你,我简直会无聊地去自杀。”
萧天哼了一声:“放心,为了敲诈你,我也会活得好好的。”
“你这臭小子,老子怎么就碰上你了?”烟波叟一脸无奈。
明明经常被萧天敲诈,却痛并快乐着,也是够奇怪的。
从衣服里拿出一样东西来,放到萧天面前。
看着金灿灿的,像个金条似的,长方形,上面还有字。
萧天苦笑:“我说你这身破衣服里到底能藏多少东西?还真得把你扒光了,好好搜一下吗?”
烟波叟笑了笑:“实话告诉你,我这衣服就是我的百宝箱,实在饿极了,找找虱子,都够炒盘菜。”
萧天无语:“你就别恶心人了。”
“哈哈,言归正传。”烟波叟指了一下桌上的东西:“这是一块令牌,你拿着它,必要的时候可以用用。”
“这是什么令牌?”萧天拿起来看了看,上面的字似乎是古篆,并不认识。
烟波叟问:“知道无双武盟吗?”
萧天摇头:“不知道。”
“那你知道天下无双武道会吗?”烟波叟又问。
萧天再次摇头。
烟波叟苦笑:“好吧,我告诉你,这无双武盟相当于一个武道世家和武道门派的联盟。”
“你是战部的人,不知道倒也正常,毕竟武道世家和武道门派是个比较封闭的圈子,不是圈子里的人,了解得不多。”
萧天问:“那这令牌的作用是什么?”
烟波叟说:“这是无双武盟的盟主令牌。”
“卧槽,你是武林盟主啊。”萧天吓了一跳。
烟波叟摇头:“我不是。”
萧天松了口气:“我就说嘛,你这鸟样的,怎么可能是武林盟主呢?”
烟波叟看了他一眼:“我徒弟是。”
听了这话,萧天一口酒直接喷了出来,喷了对面的烟波叟一脸。
烟波叟是武林盟主的话,他都觉得不可思议,结果,烟波叟的徒弟是这个盟主。
皱眉看着烟波叟:“你确定?”
烟波叟抹了一下脸上的酒:“相当确定!这是我徒弟给我的,便于我有需要的时候,能随时调动无双武盟。”
萧天问:“你一个糟老头子,能有什么需要?”
烟波叟笑了笑:“比如说,缺酒了,缺肉了,或者,缺鱼食饵料了。”
萧天差点一下翻桌子底下去:“你拿着这么牛痹的盟主令牌,结果就是用来要酒要肉要饵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