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祉耸耸肩,他也不知道具体多少:
“许是不少,那几个现在全在后面躺着。”
胤禛瞧着胤祐的样子心里愧疚,关心道:
“哎,七弟,现在难受不,醒酒汤喝了吗。”
“没事四哥,不用醒酒汤,这点算什么,弟弟我还能喝一壶,来,再上一壶,咳咳咳。。。”
胤禛和胤祉哥俩对视一眼,都开始说胡话了,还说没醉。
“愣着干嘛,快再端一碗醒酒汤。”
听到胤禛吩咐,苏培盛赶忙跑去膳房。
胤禛环顾四周,看着空去大半的位置和喝晕乎的人,顿时有些头疼,开府宴怎么喝成这样,明儿个不会有人因这事参自己一把吧。
不待他再想,一个小太监颠到面前:
“四爷,福晋派小的来问,您这儿用的如何?”
字面意思:福晋那边儿差不多可以结束了。
胤禛一瞧是乌拉那拉氏院里的人,随即明白:
“告诉福晋,爷这儿完事了,你再带几个人去将后面醒酒几位的家眷一并送去。”
“嗻。”
太监退下,颠回去回话。
----女宾处----
乌拉那拉氏听了回禀,转头招呼大嬷嬷带人过去。
于是,场上女眷被叫走大半,福晋这桌只剩董鄂氏和怀洧两人,两人见乌拉那拉氏忙着安排剩下的女眷抽不出身,想着也不急这一时,干脆坐一起聊天。
稍过一会儿,乌拉那拉氏气喘吁吁的从前院过来:
“三嫂、七弟妹,实在对不住,让你们等太久。”
“看你说的,都是自家妯娌,谁还没有忙的时候。”
怀洧接着董鄂氏的话道:
“三嫂说得对,咱们之间不必客气,四嫂忙活半天,先喝杯茶缓缓再说。”
说完便端上一杯水递给乌拉那拉氏。
“谢谢三嫂、七弟妹。”
再客气就显得生疏,乌拉那拉氏没再说什么,她这会儿确实渴了。
缓了口气,乌拉那拉氏道:
“三哥和七弟正在前厅等着,刚瞧了眼没什么大事,你们放心,我带你们过去。”
“行,咱们走吧。”
于是,三人动身去往前厅。
怀洧到时,胤祐正仰头坐在木椅上闭目养神。
还好还好,看着挺正常的,怀洧松了口气。
三阿哥和四阿哥一见福晋们来了,特别是七福晋来了,热情极了。
还没等怀洧开口,俩人便热情的将小老弟唤醒,又热情的将人打包送到马车上,那表情多少有点迫不及待了。
不知什么时候被一起推到马车上的怀洧,表示狐疑,,,,
怎么觉得刚才三阿哥看自己的眼神这么奇怪呢,好像带着点同情,还有四阿哥?刚才一副恨不得将胤祐送出去的模样。
什么情况,这人不会得罪人家了吧。
怀洧惊恐的看向身旁泛着迷糊的男人,越想越不安。
“福晋,怎么这么瞧着爷?”
“我,,,”
怀洧正打算开口,胤祐接下来的话,让她惊得头差点撞到车窗上。
“是不是觉得爷很厉害,嘿嘿,爷知道,福晋定是听说了爷的厉害,爷同你说,今天爷喝倒了一桌子人,什么隆科多、巴尔图,都喝去后面醒酒了,全是爷的手下败将,嗝。”
胤祐打了个酒嗝后,继续念叨:
“三哥和四哥后来也夸爷,哈哈哈哈,爷就说自己酒量不差,他们还不信,这下信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接下来的话全是绕着喝酒的事,胤祐畅言自己的喝酒历史,从小到大的那种,絮絮叨叨讲了一路,听的怀洧脑子快炸了。
她终于知道三阿哥和四阿哥是什么意思了,可见被胤祐折腾的不轻啊,怎么能话这么多、这么密,他不渴嘛。
本想着下马车,就能逃离胤祐的魔爪,结果,怀洧完全低估了他的实力,,,,
----正院半个时辰后-----
“要不是结束的早,爷还能再喝一壶,不,两壶。”
“行两壶,这累了一天了,不如爷回前院休息吧,或者去后院格格那儿,妾听说纳喇格格给爷熬了一下午的鸡汤,您想啊,那鸡汤熬的得多浓、多香,浓缩的全是精华,爷错过了不是可惜。”
怀洧好声好气的忽悠着,不对是劝着胤祐,无比希望那碗鸡汤能将其吸引走。
烫手山芋(胤祐)听到鸡汤二字,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一句中气十足的“不去”,将怀洧在那短短的四十秒里看到的希望彻底打碎。
怀洧不死心,见鸡汤不成,又换了枣泥糕,试图诱惑:
“我听说纳喇格格不光准备了鸡汤,还备了枣泥糕。”
胤祐跟着念了一句:“枣泥糕?”
怀洧见有机会,趁热打铁道:
“对哦,爷最喜欢的枣泥糕,软糯糯外皮,内陷松软绵密,热气腾腾的,尝着清甜美味,想想都好吃,”
“不吃。”
“那芙蓉糕呢,松软甜蜜。”
“不要。”
“豆沙酥可以不,外酥里软,口感细腻。”
“不喜欢。”
。。。。。。。
行吧,怀洧无奈,一句话把她堵得死死的,干,说了那么多,胤祐不为所动,倒着把自己给说馋了,明天高低整一盘吃吃。
言归正传,她还不信整不走胤祐了。
“那你说,你想吃什么?”
怀洧如意算盘打得很响,只要胤祐说想吃什么,她就说纳喇氏屋全有,然后把人直接打包送去。
“我想吃你昨天说的螺什么来者。”
额,他还真会吃,满汉全席这么多菜,非捡着没有的要,怀洧翻了个白眼。
“这样,咱们吃完螺蛳粉,就回前院睡好不好。”
“行。”
胤祐这回答应的很爽快。
终于!!怀洧高兴,吃完就能把眼前的醉鬼话痨送走,想到这儿就干劲儿满满,于是立即吩咐青黛、紫芙去拿配好的干料包,架锅烧水。
不一会儿,一碗配菜不怎么齐全但不影响口感的螺蛳粉就端到胤祐面前。
“唔,什么味儿啊。”
“螺蛳粉啊,爷刚才念叨要吃的东西。”
“这什么东西,难闻的很,能好吃嘛,快端走,爷可不吃。”
欸,她这暴脾气,还敢看不上螺蛳粉,怀洧瞧着胤祐捂着鼻子的样儿,登时火冒三丈,但碍于眼前这位是皇子,她忍:
“爷昨个儿还说要尝尝,今个儿就说不吃了,哎,爷不会不敢吃吧。”
“谁说的,爷男子汉大丈夫,区区一个什么粉,还能难倒爷不成,哼,现在就吃给你看。”
说完,胤祐就捏着鼻子,一脸生无可恋的用筷子挑起一根粉,轻咬一口后,又一闭眼一横心,吞了下去。
怀洧瞧着他比受刑还痛苦的表情,瞬间有些爽,果然,对付这帮好面子的皇子,激将法最好用。
胤祐一口下去,咀嚼半晌后,脸上杀猪般的表情不见了,他又挑起一筷子品尝,竟没有想象中臭味,还挺香,就是有点辣。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解辣,然后又捡起筷子继续吃,越吃越香,一点都不臭,后面甚至习惯了辣度,连茶水也不用喝了。
怀洧就这样静静的看场古代现场版吃播。
胤祐嗦完了最后一口粉,又意犹未尽的端起碗喝了口汤,不得不说,这东西真是不错。
螺蛳粉的神奇之处,就是一次和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