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皇后命人端来一双靴道:“以前楚贵妃为皇上做了双鞋,如今天气也开始转冷,臣妾也亲自为皇上做了双靴子。”
陆希墨看着这双靴子,瞳孔骤然一缩,眉眼冷了几分。
楚嫣然本来想离开的,
出到门时。
听见凝皇后那番话,就贴在墙角处听着,凝皇后一向不安好心,她也想得知,这凝皇后,到底要给陆希墨看什么东西。
呵!
楚嫣然看见这双靴子时,不禁暗发冷笑,果然如此。
这双靴子跟其它靴子没什么两样,凝皇后突然送皇上靴子,还特意的提了她名字,分明就是想让皇上回忆那些事情。
好让皇上继续冷落自己,她真的把卑鄙做到极致。
差不多一年前.......,出宫的那段日子,楚嫣然绣了双布鞋,还没送出去给陆希墨,就被凝皇后一手夺走,并且还污蔑楚嫣然偷情,说这些布鞋码数不合适皇上的脚,分明就是送给顾晏的。
还口口声声叫嚣,指责楚嫣然与顾晏有私情。
陆希墨很多疑,就算亲眼看见那是误会,他也停止不了继续猜想。
那时候,顾晏的确对楚嫣然有情,可楚嫣然是一心一意爱着陆希墨的,从来没有半点不忠,若不是她经历那种绝望生死两茫时,才看清了他们的虚假面目,也许楚嫣然还爱着.......。
可如今。
爱..........早没了。
陆希墨厉色道:“朕不爱这个颜色的靴子,拿起丢了吧!”
见陆希墨脸色不对。
凝皇后眼角倒有些隐隐笑意,她继续道:“这颜色没有不对啊,也是明黄色,只是过来时,一路上走得太焦急,靴子不小心落在绿草坪上,沾了一丝丝尘,吹一下就好,还是跟新的一摸一样。”
凝皇后接着道:“皇上不喜欢,那就拿去丢了吧。”
楚嫣然听她讲完,心里发冷笑,这声东击西她可真会,故意扯到绿草坪,生怕皇上回忆不起来似的。
这时。
那位僧人从楚嫣然身旁走过。
楚嫣然低声喊住她,上前给她塞了只翠绿色的手镯:“谢谢你刚才的帮忙,这点小小心意,希望你能收下。”
僧人推开楚嫣然的手镯,微微叹气道:“楚贵妃不必谢我,贫僧并没有帮你什么忙,这么贵重的物品贫僧不敢收。”
接着僧人又道:“刚才贫僧说的都是实话,若想保命,楚贵妃还是趁早离开皇宫吧。”
楚嫣然又把手镯塞到她手里道:“那你在帮我一卦。”
楚嫣然从衣裳里面拿出了两支签,一支下下签,还有一支上上签,刚才抖签子时,那四支下下签是楚嫣然故意抖出的,而她真正抖出的是这两支签。
僧人接过签子。
细细的看了片刻后道:“贫僧还是那句话,若想保住性命,还是趁早离开吧,离得越远越好。”
楚嫣然眼眸里有些失望,难道要赔上性命才能.........。
正准备转身时。
僧人道:“楚贵妃且慢,贫僧还有话未讲完。”
楚嫣然回身道:“圣僧还有何话?”
僧人缓缓道:“楚贵妃面容端庄仪态雍贵似有福报之人,也不必太自忧,若能逃过此大劫,日后定能繁花锦绣,雍贵不可言。”
楚嫣然浅浅一笑道:“谢谢你安慰。”
恰好这时。
凝皇后和陆希墨刚好出来。
僧人装成还有事情要忙,给他们行了礼就告退了。
凝皇后瞥了眼楚嫣然道:“楚妹妹刚才在和她贫僧在聊什么。”
楚嫣然含笑道:“来这里都是都是为了祈福,还能聊啥。”
接着。
楚嫣然看向她旁边宫女拿着靴子,便笑道:“这双靴子好漂亮啊,是送给皇上的吗?”
陆希墨出来时,是沉着一张脸的,见着楚嫣然脸颊上才荡起一抹笑意。
刚才在殿里,凝皇后故意提到那绿色,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差点就激怒了陆希墨,要不是看在她父亲的份上,估计她也不会好过。
凝皇后被楚嫣然这一问,勉强的挤出那僵硬的笑容道:“是呀,可惜皇上不喜欢本宫绣的,可能是本宫没做过这种重活,才绣得不好,哪像楚妹妹你,天生一双勤劳手,做惯了苦力活,做出来的东西就是比本宫的好。”
陆希墨一直都知晓楚嫣然和凝皇后,这两人关系一直不好,只要他站在这两人中间,耳根就会嗡嗡响。
他早习以为常。
如今,心态已不一样,他反而希望这凝皇后和楚嫣然互争,这样才能看出然然是爱自己的,只要不闹出大事出来就好。
此时。
外面的天色早已黑。
柳公公过来道:“皇上,这外面漆黑,夜路不好走,还要启程回宫吗?”
陆希墨望向外面漆黑的夜,皱眉思量着,若是不回去,明日就上不了早朝,现在朝中事情比较多。
凝皇后看出了陆希墨心思:“皇上,这灵感寺有他们守着,明日再回去吧,可派人回去告知,让臣妾的父亲帮忙代理下。”
凝皇后的父亲是位好忠臣,陆希墨对他很是信任,听凝皇后这么一讲,觉得也有道理,就点了点头道:“那就在这过夜吧。”
凝皇后狁起笑意。
冲着楚嫣然紧然一笑。
楚贱俾,这身红疹,就别想给皇上侍寝,今晚好好歇着吧,也该轮到本宫了。
接着,凝皇后扶了扶发髻上的步摇,心里暗道,这楚贱俾是越来越受宠,想要扳倒她,只能尽快生个皇儿才是。
她出宫前,是吃了两副助孕的药汤。
楚嫣然也对她微微一笑,谢谢你凝皇后。
陆希墨瞄了眼她们俩,唇角有明显的笑意。
你们两斗吧,今晚朕就躺在床上,等着你们其中一个,要是凝皇后来,就让她侍寝,刚好可以气气然然,让她也尝尝这醋好不好喝,他可是吃了好多顾太子的醋。
若是然然来,那自然是最好不过。
“柳公公,朕要更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