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吃有喝的,什么都不用做,这样的日子,何等自在,终使天下太平你的生活你莫过于此呀!子房兄还不满足?”
张良喝了一杯酒,神色黯淡,无奈说道:“若是天下太平,我自是满足于此,可现实偏偏是乱世呀!我张良满腹才华,不得施展,被陈言小儿困在这方寸之地,你说我郁闷乎?”
一听陈言小儿四个字,项伯不由的有些紧张。
他伸出食指,“嘘!”了一声,瞪大了双眼对张良说道:“子房,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这事若是传到陈言的耳朵里,怕是要惹上杀身之祸呀!”
“哼!”张良倒是毫不在意,此时他已微,依旧大声说道:“陈言这个人,虽说奸诈,但心胸还是有的,我以前骂过他好几次了,他一次也没有刁难过我。”
“哦!”项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此言当真!”
“当真!当真!”
项伯无奈摇了摇头,“我那侄儿,若是有此心胸天下早就一统了。”
张良道:“项王虽勇武,可就心胸狭窄!他不值得托付。”
“那件事你听说了没有?”
“什么事?”
“还能有什么事儿,就是你那个主公,前段时间,使过一次离间计,离间了范增与项羽,结果范增一气之下走了,可是没想到走到半路上,范增就死了。”
“啊!范增可是项羽的智囊呀!范增若是死了,如同断项羽一臂。”这事儿,张良也是第一次听说,也是十分震惊!他问道:“这离间计怎么使得,兄弟,快细细讲来。”
“上次,刘邦派使者陈平前来求见项羽,然后陈平便在驿站里弄了一桌子好酒好菜!
结果等项羽的人使者来了以后,范增却说道,我这酒菜是给亚父范增准备的,你们是项羽的使者,不配食用这么好的酒菜。
本来刘邦就四处在军中,撒播谣言,说什么范增不服项羽,他要反之类的话。
结果这事一出,项羽便不再理会范增了,两个人渐行渐远!
范增也深感无奈,然后便是辞官回乡,结果在半路上就死了!”
听完此事,张良也是连连叹息,“如此小事,项王居然中计了!”
“唉!这种计谋,对谁都不好使,唯独我那个侄儿,生性多疑,谁的话也不信,这一招对他最好用了。”
张良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沉思片刻,然后说道:“陈平这个人,倒也是有些本事的,以前我只觉得此人,贪财好色,没想到这种离间计谋,他也能使的如此厉害!”
“哼!你汉营中,都是一些鬼才,现在魏军的那个韩信,以前也是你们汉营的人,打起仗来跟神仙似的,你说我家羽儿打仗多厉害,两年前,汉魏大战的时候,他硬是守着齐地阻击羽儿,让他寸步难行!”
“唉!韩信小子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若是他不反,现在……”
张良想说,若是他不反,现在汉王已经一统天下了。
毕竟项伯是项羽的叔叔,这些话不能当着项伯的面说。
当初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时,张良是何等看好韩信,可就是这么一个天才,他居然投靠陈言了。
张良一听到韩信的名字,也甚感寒心呀!
两个老友,又是一阵推杯换盏,聊上一些家常琐事,一直喝到了晚上。
张良醉了,项伯也醉了。
这一晚,项伯直接就留在了张良家中入睡。
而张良家的仆人便把这件事禀报给了陈言。
陈言一听是项伯,瞬间大喜,现在这种局势说不定,项伯能帮上什么忙!
到了第二天,项伯酒醒,他辞别张良,准备返回楚地。
结果走到城门口的时候,几把士兵把他给拦住了。
项伯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魏王有请!”
几个士兵站在他的面前,他也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
想不去,那大概是不可能的!
没必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而且昨天与张良喝酒,张良口中的陈言似乎也不错,项伯也是想见上一面看看。
魏王宫中。
项伯来了,陈言是亲自迎接,这下可把项伯惊着了,他没想到,在魏地他还 能受到这样的待遇。
虽说他是项羽的三叔,可是项羽也不怎么待见他,军中地位远远不及项羽的十分之一。
陈言拉着项伯的胳膊,把项伯拉到大殿里面,十分的热情。
“魏王,这次找我,是何事呀!”
陈言客气道:“项公你来了魏都,怎么不和我说一声,我好好招待你一下。当年我在项梁手下做事,项梁还不少提拔我呢!”
项伯呵呵笑了一笑,听到他那个逝去哥哥的名字,他的心中倍感温暖。
“魏王有话就直说吧!我觉得你找我肯定有事!”
陈言抿了一下嘴,道:“好,那我就直说了,我请,项公帮一忙,帮我劝一下项羽,让我把刘邦灭了,让他别老盯着我了。”
“嘶!”项伯面色凝重,他也知道自己在军中的地位,项羽也确实瞧不上自己。
“魏王,这件事,不是我不帮你,我也是无能为力呀!羽儿他也未必听我的。”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项伯摇头,“我那个侄儿,认定的事情,一般情况下没人能劝动,当场你说话不反的,可你终究还是反了,他现在对你恨之入骨,若是怕刘邦得了便宜,他怕不是早就对你动手了。”
陈言也料到项伯会这没说。
若是放在以前,项羽也肯定不听项伯的。
可是现在情况变了,范增死了,范增死后项羽身边就没有谋士了,而且项羽对谋划这种事情,向来没有兴趣,他也不爱思考这件事。
现在项伯作为他的亲叔叔,他的话项羽应该会听。
陈言说道:“你只需安心劝他嘛!放心好处少不了你的,事成之后,刘邦的地盘我分你一半!”
“啊…这!”
其实现在的项伯,他也不想待在项羽的身边,主要是自己这个侄儿太过傲慢,经常轻视自己,若是自己有块领地,自己当王,那可是何等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