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云聚了又散,散了又聚,天下大事也亦是如此。
项羽重新把天下改为分封制,本来就是逆历史潮流之事。
这天下的诸侯,那个又没点野心呢?
天上太平又能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
现在天下就老实的是刘邦,他为了保存实力,不被项羽猜忌,去了西蜀之后,便把栈道给烧了,以此表明,以后就老老实实在西蜀待着,绝对不会来犯。
这个举动确实是降低了项羽猜忌之心。
蜀地出兵最难的是什么?
就是他们的那条路。
活着说他们那个破地方根本就没什么路,行军打仗根本就是一大难事。
就连后世的某位诗人也曾写诗感叹,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由此可见栈道对于刘邦的重要性。
虽说没了栈道,但是项羽还是不放心刘邦这个人,心中终于一种感觉,这个小老头绝非等闲之辈,总感觉他会出关与自己一决雌雄。
为了保险起见,项羽把刘邦的老婆吕雉,还有他爹,刘老太公,全都请到了彭城当中。
现在的沛县是项羽的属地,刘邦去往蜀地的时候走的匆忙,主要是怕项羽反悔,他走的时候连自己的家属都没有带上。
而陈言也有这个后顾之忧,他怕项羽这一招,也在自己的身上上演。
于是乎,就在熊心率领那一万兵马去辽东的时候,他让熊心把自己的夫人苏蓉,还有那个苏县令全都带上了。
一开始苏蓉还有些不愿意,对陈言说道:“你不去,我也不去!咱们才相逢,就又要分别。”
陈言说道:“你去那边,是去当辽东王妃去了,现在彭城这边,我还要处理些事,等过段时间,我就去找你去了!”
苏蓉纵然是很不情愿,但也是拗不过陈言,只是在走的前一天晚上,狠狠的折腾陈言一晚。
至于他爹苏县令,那可真是高兴坏了,本来他就是一个小县令,没想到自己还真没看走眼,当初选的这个小女婿,现在居然都混成王了,他现在也是王的老丈人了。
每次他看到陈言的时候,都是笑的合不拢嘴,开始夸赞,“好女婿,我当初真是没看错你。”
陈言把他们都送走了,自己后顾之忧也没了。
至于赵阿樱,陈言兵没有把她也送往辽东,而是就让她在这彭城里待着。
以她的本事,在彭城之中,谁又能奈何的了她呢!
就连威风凛凛的项羽见了她也都是礼让三分。
甚至于她时不时的还能怼项羽几句,说什么,“项羽,你平常没事的时候,别总忙你的公务,你多陪陪我虞姬姐姐!她一个人在家可无聊了。
你若是天天忙的不回家,惹我姐姐生气,小心我打你呀!”
项羽听到这话,也只是笑笑,没有言语。
一是因为他真的不是赵阿樱的对手,若真的被这个小姑娘给修理了,那自己这楚霸王颜面何存呀!
二呢则是因为,赵阿樱和虞姬的关系真的不错,两个人就像是亲姐妹一样,人家帮自己的姐妹出气,项羽也不好说什么,毕竟确实是自己天天不着家,天天都是忙不完的公务。
而陈言的生活则是枯燥一些,平时的话也没什么事做。
天天在彭城的街道上,遛遛弯,拉着韩信喝喝酒,喝醉了,再调戏调戏街上的大姑娘。
日子好不惬意。
现在他只等着天下大乱,项羽出兵平乱,到了那时,他也顾不上自己了,自己只需趁机而逃,去往辽东即可。
而对于项羽来说,他最担心的两个人一个陈言一个刘邦,问题都解决了。
天下也太平一段日子。
可也仅仅就是很短的一段时间而已,天下就乱了。
第一个跳出来的是齐国。
田荣公开反对项羽。
这些都是历史问题。
当初各诸侯联合伐秦时,这个齐国的老大田荣,偷奸耍滑,不敢出兵卖力。
项羽对他甚是反感。
然后等到分封天下的时候,项羽就故意不封他,而是把原来的齐国分成了三个国。
立了三个傀儡,田安,田市,田都为王。
这下可把田荣给气坏了。
他当即出兵,先把田都赶走,然后又把田安和田市给杀了。
田荣收复三齐之地,自封为齐王,然后公然站出来叫嚣:“不服项羽!”
项羽听到这个消息,没有愤怒,而是一脸的欣喜之色。
这没久没打仗了,他的手也痒了,他早就想出去,打一个痛快仗了。
于是他立马点兵点将,集齐人马北上准备伐齐。
陈言一看这不是机会来了嘛。
现在正是自己跑的好时机呀!项羽去伐齐,自己跑去辽东,他也没空收拾自己呀!
再者说了,这齐国的仗他有的打呢,田荣对他恨之入骨,齐国人的脾气又如此倔强,他想把齐国打服哪有那么容易。
可是没想到是,大军集结的时候,陈言带着韩信正想偷跑,结果被项羽的卫兵给堵回来了。
项羽这次去伐齐,他准备把陈言给带上。
一是因为,他怕自己不在,陈言偷跑了。
二则是因为,陈言确实有才能,在伐齐之战上,或许能有用的到陈言地方。
陈言和韩信来到项羽的军中。
此时的项羽已经是银盔银甲,全副武装,脸上难以抑制的兴奋之色。
一见到陈言,他就忍不住的过来,兴奋拍了两下陈言的肩膀,“陈兄,这段时间,不打仗都快把我给憋坏了,走,这次去齐地,我带着你,咱们去战场上快意恩仇,就像当初咱俩配合打章邯王离一样!”
陈言则是一脸的不情愿,他肯定是不想去的。
可是他能不去吗?
当然不能!
他若是不去,项羽定是心不安呀。
没有办法,陈言和韩信只好追随项羽,去了齐地。
这次和往常不一样,他们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兵马。
两个人像是项羽的侍卫一样,走到哪里都跟着项羽。
这次到了齐地以后,项羽残暴的一一面也显现了出来。吗。
对待齐人,他甚至于比对待当初的秦军还要残忍。
他像是一个屠夫一样,在齐地肆意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