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言所在的泗水郡就没有那么好办了。
自己不是什么贵族后代,也没什么名号,只是在淮阴城里名头还算不不错,其他的虽然也有一些名气,但远比不上那些贵族后代声势浩大。
当然这也是正常现象。
现在在淮阴城的西边,一个叫做沛县的县城正如火如荼进行着攻城。
攻城一方为首名为刘邦,他们本是要去咸阳修皇陵的。
可是误了时辰,在这个严法时代,误了时辰就要死。
刘邦一想,到了咸阳还是难逃一死,那还去咸阳干什么,不如干脆反了,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但是起义不是意气用事,要有噱头,要让人相信你,要给一个别人死心塌地跟随你的理由。
所以才有了后面的,刘邦夜斩白蛇,自称是炎帝后代。
他和项羽不一样,项羽是贵族后裔,自然有人追随。
而他这么一弄,成了神明之后,成了天将猛男。他是来拯救苍生的,自然而然也就有了噱头。
一时之间,无数人前来投靠,短短三个月,就招募到了三千人。
既然有了三千人,还去什么咸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把老家打下来。
其实来投靠刘邦的这些人,大多数是不信刘邦的鬼话的,什么白蛇炎帝的,全是糊弄小孩玩的。
当然他们也不傻,他们清楚是知道这是一个机会,翻身的机会,王侯将相的机会,错过了也许就不会有了。
陈言也深刻明白这噱头的重要性,也许他也可以这么做,编一个神乎其神的故事。
什么莫看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之类的。
但是陈言没有这么做,第一是不屑于骗人,第二则是,没必要把秦军的仇恨引到自己身上。
自己就这几千人马,被秦军盯正能有什么好吓场。
风险太大,成功率小,没必要去博。
就算有人来投,也没陈胜吴广项梁项羽他们的声势大。
现在时候,还是稳扎稳打,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慢慢发展,日后有的玩。
沛县的战事如火如荼!
刘邦率领三千多的起义兵,把沛县围成了铁桶。
战事没起之前,其实各个县城的县令都在招兵买马。
因为他们知道,战事一起,若是有叛军攻入城内,第一个杀的就是县令。
他们并没有什么野心,都是为了自保,才愿意花费多年积攒的资产招募人手。
虽说刘邦的兵马并不是什么精英人手,大多数都是一些平民,身上连片盔甲都没有,就连用的武器还都是用来种地的锄头。
但是他们人多呀!
沛县里的守城军只有一千来人,但比起刘邦的武器就好了很多,弓箭什么的应有尽有。
一时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双方就这样僵持着。
在被围到第七天的时候,沛县县令受不了了。
以前当县令时,他就是一个想方设法敛钱的贪官,谁送钱他就帮谁说话,很不得民心。
现在他怕手底下的将士造反,自己丢了小命。
这场围城之战拖得越久,对自己就越不利,他想赶快结束这场战斗。
于是乎,他想到了陈言。
一个信使,带着密信,从沛县来到了淮阴县。
不过信上的条件不够丰厚。
沛县县令请求陈言出兵,驱逐刘邦,事成之后,愿意奉上银钱若干,并且和陈言结成同盟,听候陈言调遣。
这不是忽悠傻子玩呢吗!
现在战争时代,钱有个屁用,有用的是粮草兵马,有兵还怕赚不到钱?再者说了,万一自己出人出力把刘邦赶走了,他不听自己的调遣该怎么办呢!
那不是白白的折兵耗粮吗?
陈言给信使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令他如此不尊重我,他难道忘了,当初我要在沛县开盐纺时,他向我提出的条件了吗?
他现在向我开出这样的筹码,显然没把他自己的性命当回事儿!”
送信的信使急的满头大汗,“陈公,你有什么条件尽管说,我回去向我家大人禀报就是。”
“也没什么其他条件,我可以出兵,并且保证赶走刘邦,然后条件便是我的兵可以在沛县驻扎。”
“好,我这就回去,向我家县令禀报!”
陈言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沛县这个蛋糕自己也要分上一杯羹。
经过一夜的奔袭,信使回到了沛县。
沛县县令一听陈言的条件,气的大拍桌子。
“他奶奶的,这…这…简直是…趁火打劫,这年头没有一个好人。”
经过一阵无能狂怒后,他又老实的坐在椅子上。
整个人暗自神伤!
过了许久,他突然猛的一拍大腿,脸上 邪魅一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坏点子似的。
他把信使叫来说道:“你再去一趟淮阴城,告诉陈言,我同意他的要求。”
现在双方虽然已经达成了条件,但陈言还是不得不防。
他差人把韩信从丰县叫了回来商议事情。
韩信这段时间一直在丰县屯田养兵,从刚去时的一千人马,已经发展到一千五百人了。
而且现在留县也驻守了七百余人。
陈言把沛县的事情和韩信说了。
“这种仗,小事一桩!”
“那你带多少人去合适!”
“一千人足矣!”
“一千人够吗?刘邦那边就有三千来人,而且城中还有千多的守城军,咱们不得不防呀!”
“陈兄,这你就放心吧!我韩信打仗向来都是以少胜多!”
陈言对韩信的军事能力,没有丝毫怀疑。
他让韩信把丰县的那一千兵马带走,留下五百人交于熊心,让熊心镇守丰县继续招兵买马。
随即回到丰县点兵挑将,浩浩荡荡一千人马向沛县而去。
对于这场仗来说,韩信想的十分简单。
刘邦不是在围城吗,自己直接从外围进攻,与沛县守城军,两面夹击。
到时刘邦部必会手脚大乱,军心涣散,落荒而逃。
而现在自己能做的事,就是把自己的声势给搞大些,把刘邦给镇住,吓退他的兵即可。
他令手下带了几百面的军旗和几十个战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