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把吕雉带回到了淮阴城,给她安排了一住住处,让她在盐坊做活。
刚开始真的去做饭,结果做的饭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难吃至极。
怎么说她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姐,哪里会做饭呀!
不过她的骨子里面有一股韧劲,不会做她就学,仅仅过了半个月,她做出来的饭有滋有味的。
陈言时不时的去盐纺视察,她总是给陈言开小灶。
搞点荤菜什么的,还配上一瓶酒。
她对陈言极其的热情,只要是陈言一去,她就鞍前马后,忙的不亦乐乎,就连做饭的时候脸上都是挂着笑容。
烟坊里的明眼人都看出来是怎么回事了,这娘们是看上陈言了。
当然这也属于正常现象,现在陈言又不是当初流落街头的寒酸乞丐了,他可是淮阴城的首富。
再加上本来长得就英俊,说起话来和和气气的,哪家娘子见了不动心!
此时的韩信也看出来是怎么回事儿了,在没有人时候,他悄悄给陈言说:“陈兄,盐纺里那个娘们你可离她远一点,我瞅她不像是个好人。”
韩信能说出这话,倒是引起了陈言的好奇,毕竟在正常的历史当中,韩信可是死在了这吕雉的手中呀!
“何以见得,她不像是好人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我每次看见她的时候,心里面都发怵!后背直起鸡皮疙瘩!”
陈言笑着安慰:“你怵什么?你可是我的大将,堂堂韩信,她一介妇人而已。”
陈言虽然嘴里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有些纳闷。
在正常的历史中,再过不了多少年,韩信就会死在她的手中。
难道这个世上,真有宿命之说。
碰到自己的宿敌,自己心里面直发怵。
这也太玄学了吧!
想到这里,陈言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若是韩信真的死在了吕雉手中,那不就证明自己改变不了历史了吗?
真正的历史上可没有陈言这个名字。
难不成自己谋划了这么久,连史书上的一个名字都不配留下。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未来战事一起,就算自己不能一统天下,最少也是一方诸侯。
……
两个月后!
这两个月的日子过得是平平淡淡。
盐纺陈言去的是越来越少,主要是怕别人传闲话,万一传到了夫人耳朵里,那可是件大事。
苏蓉特别喜欢陈言,她受不了这种闲话的。
这两个月里,这盐纺的生意逐渐稳定了起来。
几个县城的运输路线,已经全部打通了。
韩信又招募了不少人手,现在他们手下已经有五百人了。
而且私下里,兵器盔甲不停的打造着,陈言则借着酿酒的名义开始囤积粮食。
现在一切都稳定的发展着。
直到有一天,韩信来到苏府,找到陈言,说发生了一盐纺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说什么那个吕雉的肚子越来越大了,韩信过来问问,她的肚子和陈言有没有关系。
陈言也是一惊,随后当场怒斥,“她的肚子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连她的手都没摸过,最多是看她两眼,难道看她一两眼她的肚子就能变大。再说了看她的人多了,凭什么说她的肚子是我看大的。”
韩信说道:“平日里她在盐纺干活,谁给她说话她都不理,但是你一去,她看你的眼神都拉丝了!所以大家怀疑的对象都是你!”
“去去去!”陈言怒道:“回去盐纺声明一下,这事儿和我没关系,谁在敢传我的闲话就请他滚蛋!”
看到陈言真的生气了,韩信也不敢多说什么。
回到盐纺就把这事儿给说了一下,结果没想到,传着传着却传到了吕雉耳朵里。
她也很无奈,本来以为偷跑出来,自己就自由了,可是没想到肚子竟然大了。
自己竟然怀上了那个老混子的种。
她很生气,也无可奈何。
在这个时代,女子肚子有过孩子,就不要再想改嫁的事了,没有一个男人能接受了的。
她似乎是放弃了,不再想去再与命运做抗争了。
现在还行,再过几个月呢!肚子越来越大不能干活了怎么办。
孩子生下来了又能怎么办?
又过了两天,他托人找到了陈言,说是要和陈言见上一面。
陈言答应了,前来赴约。
就在盐纺的伙房里。
吕雉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桌子上还摆放着一坛蒸馏酒。
她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
瞬间,满脸通红,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有喝过酒。
“陈先生,我可能醉了,但是我还是想说,其实我好喜欢你!可惜你已经有夫人了,更可惜的是我已经嫁人了,当不成你的小妾了。”
“额!”陈言尴尬的点了点头。
她面色红润,看着陈言的眼神依旧拔丝,然后便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
“我生来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也许很多人都很羡慕我,但是我一点也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从小到大,我都没的选,我必须按照父亲的要求而活着,吃饭要细嚼慢咽,走路要轻声细语,说话要温文尔雅,一言一行都要举止端庄。
有时候我很羡慕那些穷人家的孩子,他们虽然有些时候连饭都吃不饱,但是他们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们可以去河里游泳,他们可以躺着地上打滚,他们也可以去庄稼地里捉虫玩。
可是我不能,只是我是大户大人的孩子,我的形象代表的是我的家族。
可是谁能想到,我的家族居然家道中落了,我父亲把我嫁给了那个老混子。
我真的瞧不上他,他满脸的胡子,说话还带脏字,比我大了十几岁,他几乎没什么优点。唯一有的大概就是那张嘴吧!
那张嘴里里面从来就没有过什么实话,都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在这个世道,这样的嘴居然成了优点。
我爹都被他忽悠住了,可是我没有我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如果我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我没有读过书,我不懂那么多礼仪,也许我会看上他,甚至会有些崇拜他。
可是我偏偏读过书,我讨厌这样的男人,讨厌他满嘴的虚情假意。”
陈言端着酒碗喝了一口,眼前的吕雉满眼都是泪光,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