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江牧一头扎入密术殿大厅，接着学习剩下的妖术。
这次他不再鲁莽学习，每学三十道，就停下修养半刻，慢慢消化脑海膨胀的知识。
三刻之后，从头到尾把所有妖术都过了一遍。
“呼~五道大妖术，三百五十一道小妖术，全部掌握！”
此时脑海内的密纹多达数百，闪耀的符文排列一起，好像一页神秘天书。
江牧一双明眸闪过缕缕清光，气质越发神秘。
现在可以说，没人比他更懂妖术。
他还发现了一个隐秘的现象，数个妖术符文之间好像有着某种联系。
激发一种妖术，也会引动其他符文发出反应，尽管十分微弱，但还是被江牧捕捉到了。
略一思索，江牧大概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他猜测，同时激发几道妖术后，脑海里的数个符文同时亮起，必定会出现某种变化。
但猜测还缺乏验证。
“所谓的天煞妖术和禁忌妖术，也许就是如此吧。”
“还有不少时间，就去瞧瞧那试炼妖塔吧。”
……
众生教，北大殿的武场。
三座数百米的高塔就像尖笋一样拔地而起，在大衡城内极为显眼。
无论在哪个角落都能望到高耸入云的塔顶。
这里便是众生教有名的试炼妖塔。
试炼妖塔有三座，一座魔武者专用，一座妖术师专用，一座两方共用，无任何限制的真实模拟对战。
三座塔楼前，站满了上千人，这些人大部分都是魔武者，因此妖术师专用的妖塔仅有不到一百人。
不单有众生教的成员，还有其他势力的除妖师。
试炼妖塔也是对外开放的，有来参与试炼磨炼实力的，也有来看热闹的。
“是高阶除妖师祝高，上次他闯过了第八层，不知道这次能不能突破第九层！”
“太强了！这就是高阶除妖师的实力吗？我连第二层都闯不过。”
“一般的高阶除妖师也就闯到第七层，祝高大人能闯过第八层，可见其实力强悍。”
在众人各色各样的目光中，一个儒雅的男子轻笑着踏入无限制试炼塔。
祝高喃喃自语道：“闯过第九层是十八教徒的水平，这次一定要通过！”
那日在会堂见识过江牧的实力后，他大受震撼，暂时收起了争夺的野心。
但内心还是非常渴望证明自己，一直以十八教徒的实力水平要求自己！
江牧第一次到此，还不知道是怎么个流程。
在外面观察了一会，看着进进出出试炼塔的除妖师们，还听到人群中的各种议论声。
结合情况，很快就弄明白这试炼的规则。
每座高塔有十层。
低阶除妖师一般能闯过的层数为1-3层，中阶实力对应4-6层，七层以上就是高阶除妖师的实力了。
再往上，就是资深高阶除妖师，十八教徒水平，以及第十层传说除妖师的水准。
不过半刻。
在众人的期待目光下，祝高快速突破到第七层，一路势如破竹，不可阻挡。
妖塔外界也亮起了对应的提示灯。
“好快！已经到第七层高阶除妖师的水平了！”
“以祝高大人的实力，这一层拦不了他多久，应该很快就能突破了。”
那人话音刚落下，第七层就提示通过了。
第八层停顿了半炷香的时间，也通过了！接下来就是最令人期待的第九层了！
就连准备进另外两座高台的人也围了过来，等待着结果。
通过第九层，是十八教徒的标准，只要祝高通过，下一个十八教徒的位置便无可争议地落在他身上！
人群之中，鲁达有些许紧张地望着妖塔。
他今日也是来挑战第九层的，只是未曾想被自己的竞争对手抢先了一步。
“千万不要通过啊。”
余光忽地闪过一个有点熟悉的身影，扭头望去，看清了是江牧。
那不是新任的十八教徒吗？他也要来挑战妖塔吗？
对于江牧，他已经没有敌意，实力相差太大，对方获得十八教徒之位实至名归。
“以他的实力应该能闯过第九层吧。”
许久。
儒雅男子有些狼狈不甘地走出妖塔，他使尽浑身解数，还是没有闯过第九层。
人群之中，有人欢喜有人愁。
几名除妖师上前安慰道：“祝大哥，没事的，以你的实力闯过第九层只是时间问题。”
一名女除妖师跟声道：“是呀，下次一定可以的。”
几人都是祝高在外认识的朋友，交情深厚。
祝高释然道：“不必如此，这样的结果我早有预料，我们难得聚一趟，我做东请你们尝尝这大衡城的美食吧。”
正当他准备离开时，一个黑色身影擦肩而过。
感觉有些有些熟悉，祝高下意识转头看了一眼，认出来人后内心一震。
新任十八教徒江牧？他也来挑战试炼妖塔？
女子奇怪地问道：“祝大哥怎么了？”
另一男子注意到了祝高的眼色，“刚刚进去那人是谁？难道是你的竞争对手？”
沉思片刻，他决定再等等，看看江牧的挑战结果。
“看来你们还得等一会了，我有些好奇此人的挑战结果。”祝高解释道。
几人眼睛一亮，缠着祝高说个清楚，能让一个强大的高阶除妖师上心，那人定然不一般。
得知是新的十八教徒之后，内心震动，同样期待起江牧的挑战结果。
周围认识江牧的人不少，你一言我一语地就把江牧的消息传开。
新任十八教徒，以雷霆手段镇压反对者，在密术殿呆了两天，疑似是一名妖术师。
这又勾起了众人的好奇心，前脚刚离开的人，后一秒又折返了回来。
江牧站在第一层的中心，双眸仔细观察着悄然升起的幻境。
空地上，一道异光闪耀，一只无名小妖从地面缓缓浮现。
但在江牧眼中，这些都是一道道符文。
这就是试炼妖塔的原理吗？利用多种不同的妖术相互配合，构建出眼前的幻境。
这与自己多种妖术共同施展的想法有些不谋而合。
自己果然并非是第一个发现这些隐秘的人。
认清原理，江牧抬手间，数道小妖术同时发出。
原本只是小妖术级别的小火球迅速膨胀，扭曲，变成一只翱翔天际的火凤！
轰地一声，无名小妖化为灰烬。
幻境散去，地面留下一个焦黑的大坑，里面还冒着火光和热气。
“唉，又用力过度了。”
幻境当中有着数道防护妖术，保护妖塔内的真实建筑。
可江牧一手小火球直接破坏掉了。
“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影响，还是先给它补上吧。”
好在江牧自己就是妖术师，勘破了妖塔的妖术结构和原理，自己就可以把破损的地方补上。
再一挥手，地面起伏蠕动，很快便恢复如初，看不出先前的惨状。
修补完成，江牧有些不满意地把妖阵的缺陷补上，又加了几道妖术上去，让幻境更加真实。
“完美，这样就不怕再被人打坏了。”
这才继续往上一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