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一座大气辉煌的殿堂，密术殿。
这里是众生教内妖术师的大本营，数百个妖术师三五聚集，或独自闭目沉思。
其中大多数都是妖术师学徒，仅仅是精神力达标，有着成为妖术师的可能。
想要成为一名正式妖术师，还需要参悟出妖纹运行原理，在脑海里成功构建出模型。
天赋，悟性，运气三者缺一不可。
一百个妖术师学徒中，最终可能仅有不到五个晋升正式妖术师。
很多人靠运气成功构建一道妖术之后，再无进步，一直停留在低阶妖术师阶段。
这就导致了等级越高的妖术师人数越少，人族已知的高阶妖术师不过二十多人。
众生教占了七人，基本都是中老年人，脾气固执古怪。
当下众生教在大衡城的高阶妖术师就有三名。
江牧都见过，唐微微，柯寒，还有现在对面案桌上坐着的老妇。
一个面容甜美俏丽的女子围着江牧转，“真是奇怪，明明只会一道飞行妖术，身上也没有妖魔之力，可实力怎么会那么强呢？”
唐微微百思不得其解。
昨日江牧风头尽出，用众人难以理解的方式击败三名高阶除妖师，十八教徒的位置再无人敢挑战。
其后还与首徒大人简单地切磋了一下，在两人都没有使用妖魔之力的情况下，首徒大人竟然占不到一点便宜！
须知，首徒大人可是不使用妖魔之力，也能与天妖抗衡的存在！
现在这样的怪物又出现一个！人族崛起有望！
众人对江牧的态度大变，对其成为十八教徒再无异议。
将琐事处理完之后，江牧坦言想要学习妖术，并展示了一下自己的飞行妖术。
就发生了当前这一幕。
跟着同为十八教徒之一的唐薇薇来到秘术殿。
秘术殿的管理者是一名八十多岁的老妇，同样是高阶妖术师。
退役已久，做起了培养妖术师的工作，在教内地位超然，德高望重。
当今皇朝三成妖术师都在她手下学习过，发表的巨作《妖纹图解》大大提高了妖术师的晋升几率。
如柯寒，唐微微这般新一代妖术师都是她教导过的弟子，对她万般敬重。
但有系统在身的江牧当然不用按部就班地学习。
因此，江牧直接道：“让我看看妖纹石就行了，其他的不用你们管。”
案台后的佝偻老妇听到江牧的话，脸色变得沉冷。
像这样靠运气成功学会一道妖术成为妖术师的人，前期都以为自己是什么天才，一个个轻浮自大。
等久久无法学习第二个妖术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多么愚蠢了。
老妇冷声道：“秘术殿内记载有小妖术三百六十道，大妖术八道，不知道你想学哪些？”
江牧心头一喜，果真是人族三大除妖师势力之一，居然收藏有那么多妖纹石！
“都学。”
老妇的脸色更加不悦，“你可知学习一道妖术，正常花费多长时间？”
“一般小妖术最少需要三年时间，大妖术起码十年，真以为妖术是想学就能学的？！”
老妇对着江牧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要好好磨炼他狂妄的性子。
但哪里知道江牧有系统这个外挂，可以一键学习。
唐微微翘起精致的琼鼻，洋洋得意道：“我这样万年不遇的妖术师天才，小妖术都要花上半年时间，大妖术三年时间。”
她也不太看好江牧，毕竟江牧的表现完全就是一副门外汉的样子。
对妖术了解越深，便越敬畏那神秘的力量。
“虽然你实力很强，但学习妖术需要的是脑子，武力再强也没用。”
老妇对唐微微欣慰地一笑，这个天才弟子深得她心意。
沾了女子的光，老妇对江牧的态度终于缓和许多。
“说得不错，我看你对妖术的知识一点也不了解，先去学徒班和那些妖术师学徒一起学习吧。”
江牧无奈地答应下来，要是不答应，这摆着臭脸的老妇怕是要念叨个不停。
江牧跟在一个唐微微身后，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不得不说，这女人的身材确实很好。
在她的带领下来到一间讲堂。
一个中年妖术师在讲堂上怒喷口水，使用妖术弄出一片幻影，为下面的妖术师学徒一一讲解道理。
上百个与江牧差不多年纪的妖术师学徒畏畏缩缩，目光热切而惊羡。
瞧见大门站着的一对男女，中年妖术师当即起身迎接。
这两人的身份他都清楚，一个是天才妖术师唐微微，一个是新晋十八教徒江牧。
都是教内的大人物，怎么会来这里？
“见过微微大人，江牧大人，在下中级妖术师千泽，欢迎两位大人视察！”
那些学徒的目光纷纷落在两人身上，流露出仰慕之色。
“是微微大人！传说中的天才妖术师！最年轻的高阶妖术师！”
“唉，妖术师中的传奇，年仅二十多岁就领悟了多道大妖术！听说还独创出了更强的禁忌妖术！”
“终于有幸见到活的了！听说她第一个学的也是妖术【幻灵】，要是能得到她的指点就好了！”
唐微微在妖术师圈内的名气比江牧想象的还大。
简单的交代过后，女子热情地与那些妖术师打了个招呼，就匆匆离开了。
中年妖术师表情微微僵硬，“原来江牧大人还是一名妖术师啊，您请坐，若是在下有什么讲得不对的地方，还请大人指教！”
“无碍，达者为师，在妖术的了解上，我远远不如你。”
两人客套寒暄过后，继续落座讲学，江牧坐在最后排的位置。
静静等待教学结束，他有自己的打算。
气氛逐渐有些奇怪。
以脾气火爆出名的千泽，变得格外温柔，让众多学徒有点不适应！
而学徒感受到身后那无形的威势，学徒们正襟危坐，点头如捣蒜。
不少人反应过来，想起了江牧的身份，十八教徒之一！
与微微大人同一级别的强大除妖师！
时间一点点流逝，艰难地熬过讲学结束，众多妖术师学徒故作镇定，脚步飞快地走出。
走得比跑还快。
“江牧大人，不知道在下讲得怎么样？若是有不解之处，可以与大人再做讨论。”
中年妖术师神态谦卑地走来，询问江牧是否需要开小灶。
他讲的知识都属于中高阶段的，是一套体系的知识点。
江牧没有听过前面的讲学，很可能听不懂。
但江牧不需要听懂，他待在这里就是等中年妖术师讲完，好给他带路。
“讲得很好，把妖纹复杂变化总结得非常简单通透。”
江牧随口评价了一句，继续道。
“不过我更对妖纹石感兴趣，还请千泽老师能带我去参观一下这里收藏的妖纹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