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浅歌拉过钱浅诗,道:“虽然我们从小被爹爹要求习武,但你的功夫没有我好,你退到一边去好好躲起来。”
在斗兽场之上,除非有一方死亡,否则不会停止搏斗。
钱浅歌来人拉到边上,“浅诗,你要好好活着,替我活下去,帮我杀了苏宇!”
钱浅诗死劲摇头,泪如雨下,“姐姐……我错了……我对不起你……”
望了一眼失声痛哭的钱浅诗,钱浅歌转身决然走向斗兽场中央,大声喊道:“来啊!我只有一个要求!放过我妹妹,这游戏我便接下了!”
宋筱用小手支着下巴,笑容明媚,“啧啧,真感人呐,好一对姐妹情深啊!呵呵……”
旁边的侍卫心有不忍,道:“小姐,要不就放过……”
“你是想代替她去挑战阿黄吗?”宋筱冷眼看向他,接着道:“还不赶紧将阿黄放出来!没看到钱浅歌已经等不及送死了吗?”
侍卫面色一白,赶紧应下,他虽心有不忍,但他一个下人不敢得罪小姐,只得命人将铁笼子打开。
宋筱十分可惜地摇摇小脑袋,“她这算盘打得可真好,以残败之身求死,换得钱浅诗一命,可算是值了!”
毕竟婚前失贞的女子可没有在舆论下安然活着的,不是疯了就是死了!
围观的贵族子弟皆紧张地看向那个颤抖着双手拿着钥匙准备去将笼子打开的侍卫。
这时谁也没有注意到那高墙之上默默出现的两人。
一位是狄义铭,一位是文王赵翰。
狄义铭在看清场中的钱浅歌时,心中满是心疼,吵嚷着要那侍卫住手。
在旁边的贵族子弟听了,将狄义铭狠狠地修理了一顿,言语辱骂更是不少。
狄义铭一位文弱书生哪里禁得住打,没多久就被揍趴下,动弹不得。
这里的躁动淹没在众人的欢呼里,钱浅歌凭着直觉回头,也只是看到了一道白色的身影,皱皱眉头,那里刚才怎么了?
却又觉得是自己多心了,众人都等着自己被虎吃掉的画面,怎么可能发生别的事呢。
钱浅歌的回头没逃过宋筱的眼睛,她勾起嘴角道:“去将那个闹事的人给我抓回来!”
旁边的侍卫应下,带着两人向狄义铭走去。
看到被揍得不成样子,直接让人拖回宋筱面前。
文王赵翰默默注视着场中的情况,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走到这里来,犹如鬼使神差一般,等他回过神来,他就已经站在这高墙之上。
钱浅歌不放心地回望缩在角落里哭泣的妹妹,刚回头就见关着的铁笼子被打开,那虎已经扑到了身前。
钱浅歌往旁一偏,惊险的避开虎口,却还是被虎爪划到了后背。
奴隶的衣服本来就只有薄薄的一件,这下钱浅歌不仅受了伤,就连衣服也被撕碎遮掩不住那雪白的肌肤。
高墙上的贵族子弟看到此处皆欢呼起来,面上是掩不住地兴奋,眼中是满满的淫意。
那虎见钱浅歌就这么死里逃生,它不甘地长啸一声,恶狠狠地朝钱浅歌奔去。
钱浅歌自知跑不过那虎,便在原地等着,在虎快要扑上来时急急往右一偏,出手给了那虎一拳。
虎被打在耳朵上,瞬间有些懵逼,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从来没有哪个人类揍过它,除了宋筱以外!
钱浅歌出拳后在地上滚了几圈,立即爬起,气喘吁吁地盯着那虎。
她……没力气了。
即使今日要死于虎口,她也要在场的人知道:她钱浅歌不畏猛虎!不惧死亡!
虎又发出了一声长啸,这一次它明显怒了,瞬间向钱浅歌扑去,速度是之前的两倍。
见虎扑来,钱浅歌逮准时机一手抓住那虎的耳朵,一手掐上它的脖子让它无法咬到自己。
那虎气愤的长啸,不停地挥动着虎爪,在钱浅歌身上留下一道道伤痕。
那单薄的奴隶服在虎爪下变成碎片,钱浅歌几乎近于赤裸,身上满是虎爪留下的血痕,脸上也被划了一道。
在角落里早已吓得腿软的声失的钱浅歌突然冲了出来,一拳打在那虎的眼睛上。
她钱浅诗怕死、怕痛,可她更怕钱浅歌死去。
虎吃痛一吼,放开了钱浅歌转而扑向钱浅诗。
就在那虎快要扑到钱浅诗身上时,高墙上的宋筱打了一个口哨,那虎生生止住了脚步落到地面,一边瞪着钱浅诗一边甩甩脑袋回了铁笼子。
钱浅歌看到这里,确认了钱浅诗没什么大碍便放心地晕死过去。
宋筱瞥了眼侍卫,道:“回去吧!明日再来,不折磨够怎么舍得她死呢。”
侍卫被宋筱的话吓坏了,低头准备应下却看到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狄义铭,小声问:“小姐,那狄义铭怎么办?”
宋筱瞳孔骤缩,受惊似的看向地上鼻青脸肿的人,“他是狄义铭?”
侍卫肯定的回答是,宋筱危险的眯起眼睛,冷声道:“带回去关起来,顺便……让看押的人好好‘伺候伺候’这钱家姐妹!”
侍卫冷汗直下,“是,小姐!”
这侍卫叫宋渭。
高墙上的贵族子弟没看到钱浅歌死于虎口,自然也没了留下来的兴致,陆续出了斗兽场,边走边谈论钱浅歌的玲珑身材。
钱夫人早已被吓晕在斗兽场的地牢里,被人拖回了奴隶营。
钱家姐妹被几个士兵带回了关押奴隶营的牢房,期间对赤裸着身子而又昏迷不醒的钱浅歌动手动脚。
钱浅诗将人推开,怒道:“你们干什么?给我住手!”
其中一名看起来像是老大的士兵闻言放过了钱浅歌,拉过钱浅诗压到地上,笑道:“不动她,那就是动你咯!”
这话一出,其余几个士兵皆大笑起来,在他们眼里这是再正常不过得事了,奴隶营的奴隶不论男女,可没有谁是干干净净的。
“不要!救命啊!”钱浅诗吓得呼救,哀声向周围的女奴隶求助。
而那些女奴隶像是没有看到钱浅诗被欺负一般,各做各的事,这种事她们经历过不止一次,早就麻木不仁,她们甚至看到别人也遭遇这样时眼里闪着亢奋。